乎对端木家并不十分认同,以为此事并不着急,可是,今日儿臣得知公子为了救儿臣,至今伤势未愈。儿臣,儿臣……”说着说着,她便哽咽了。

其实她很想说,如果他不能久活于人世,她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只是看着父皇纳兰切的目光,她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前,在裕铭城端木公子还救过儿臣两次。”说完,她扑通一声跪于他跟前昂首哀求道:“父皇,儿臣愿以此心交付于他,今生今世,生当同衾,死当同穴。”

她记得外公曾说过,母妃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她能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只要这个人是她喜欢的,父皇便一定会应允。

钰匍匐于兰陵王的面前,虽然她没未足十五周岁,不算成年,可是既然心已相许,她不在乎年龄。只希望父皇能成全。

“钰儿,你这是……”兰陵王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爱女,心中百感交集。

钰的模样,像足了仙逝的皇贵妃,特别是跪地哀求时候的神情,似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他心底深处的某部分钰软被挫痛了,却只能让他生生作痛。

“请父皇成全!”钰以额触地,双手贴在地面上,给兰陵王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兰陵王深吸了口气,语气镇定沉稳,听不出他的决定。

“父皇?”钰昂首看着他,眼中带着询问,心底里却似波涛翻滚,只要兰陵王说一个不字,她这辈子的幸福也就终止于此……

“你还小,谈赐婚,还言之过早。”兰陵王一拂袖,把双手背于身后,叹息着摇了摇头,背转了身过去。

钰听了,整个人瘫软下去,跌坐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宁凝见状,忙向前走了两步把她扶了起来。

兰陵王脸上冷冷的,看不出情绪,究竟他是否为了她刚才的话而生气了,她不得而知。婚事她可以等,但是,见端木轩,她再等不得。

她恨不能插上翅膀,就此飞出这个皇宫。回来了,她才后悔,这里真的不是属于她的港湾。

“公主。”兰陵王前脚才踏出了紫宸宫,便又遣了顺意回来。

钰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他。只见他恭敬地弓着腰,似乎在等候她发话。只是她有些不明白,父皇不是才生气地离开了么,怎么顺意还敢折回来。

“公公这是?”她探寻着他的目光,只觉得那里流溢着坚定沉稳的光芒。

“是皇上让奴才来陪公主出宫去的。”

钰听了这话,眼中的忧伤尽失,“真的?”

顺意只笑着点了点头。她欢喜地小跑入内殿,捉着铜镜一个劲儿地查看:头发有没有梳好,今日的罗裙衬得怎样……

她不是一个过分注重仪表的女子,往日在宫中,也都是顺着宫女们的意来打扮,可是今日她要见的人是端木轩,不知道为何,心底里就是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让她仔细地审视她自己。让宁凝为她换上了一贯喜穿的粉色罗裙,带上以前端木轩送给她的面纱,盯着铜镜看了许久,思绪却在不知不觉间飘远了。

“公主,您看着铜镜傻笑了好久了。”宁凝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好意地提醒她。她也有点期待看见那个能让一度在宫中被认为木讷无情的钰公主变成这样的男子。

“是吗?”钰这才惊醒,她已经在铜镜面前磨蹭了好久。想着顺意还在外面候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宁凝,你留在宫里等吧,本宫去去就回来。”临行前,钰把宁凝留下了。

虽然她才回宫没多久,可是人心,她还是能分得清个大概。苏苏才跟的她,却有着一颗维护她的心,从刚才长公主的责罚中早已看出来了。而宁凝……

不知道究竟是为了她踢苏苏的一脚,还是因为她仍旧陌生,钰觉得无法放心她。

“可是,可是长公主让我贴身伺候您的……”宁凝追了两部着急地说道。

“宁凝。”钰回过身看着她,“现在你是紫宸宫的人了,就应该听本宫的调配。”

宁凝只低着头,满脸的委屈状,双目含着泪盯着地板,似乎在无声地哭诉着钰的不信任。

钰微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本宫不信任你,而是本宫没有带人出行的习惯,在宫外的那些年里,本宫不是也没有贴身宫女来着?”

本来她可以不说这些话来安慰宁凝的,但是她又觉得没有必要让宁凝觉得自己不信任她。毕竟她是长公主留下来的宫女,这事传了出去,肯定会让长公主觉得她连长公主一并地不信任了。

宁凝还是低着头不说话,钰看了看她,叹息着摇了摇头,便径直走到殿外。

“让公公久等了。”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公公给钰躬身行了个礼,便伸出一手,示意钰往前走。“车辇已经侯在外面了。”

“有劳公公了。”钰礼貌地回应他,抬步走向车辇。顺意小跑了几步,抢在她前面走到车辇旁边,恭敬地为她掀起车帘,扶着她上了车,自己才一跃坐在了车帘之外。

动作的娴熟、流利,让人看着不觉得他像是个上了年纪的公公。

钰微微笑了。她似回想起年幼的时光,父皇也是这般生气地离开了紫宸宫,却仍旧心系那里,只因那里是母妃的所在。

或许,她该有些明白父皇生气的原因。

车辇行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在北苑前停了下来。

“公主。”顺意为钰拉开了车帘,“需要通报吗?”

钰扶着他的手下了车,环视了北苑圈


状态提示:第256章 纳闷--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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