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就麻烦妈妈了,我去小姐屋外守着,免得小姐要人伺候的时候找不到人呢。”

“行了,你快去吧,姑娘那离不得人,那水壶里的水,我待会会倒掉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行,那就谢谢妈妈了。”

听着窗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喝完了一整碗热水的阿四,忽然觉得嘴里有一股兰花味,再看看那水壶,再看看手上的碗,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喝了别人的洗脚水,突然就觉得有些恶心,泛酸,止不住,蹲下身干呕起来,可不管她怎么呕,出的都是口水,那吃进肚子里的热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呕到面红耳赤,最后连力气都没了,阿四只能扶着墙,恨恨的说道,“好个恶毒的女人,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呕,呕~!”说着,又继续干呕了起来。

而守在屋外的黄麻,看向厨房的方向,见这么久了,那令人讨厌的小厮还没出来,便不由掩起了嘴,轻笑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令她十分愉快的画面。

而屋内,沈心然和李鸣钺,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李公子派人去查我?”沈心然不悦道,“就算公子知道了我是在这里约了杨府的千金,又能说明什么?”

“众人皆知,我和杨府的千金是好闺蜜,好朋友,他们家卖米,我跟在他身边,去长长见识,帮帮忙,也是很正常的,不知李公子此刻到这里,又说出这句话是何意思?”

李鸣钺挑了挑眉,“的确,沈姑娘跟杨家的千金是好朋友,跟过去看看,长长见识,确实没毛病,可你这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我还让人查了,你们放米的仓库,都是杨府的人出钱租的,都是杨府的管家,出面去谈的,的确是天衣无缝,我是沈姑娘,你怕是忘了,买米的人,进城是需要验货的吧。”

沈心然眉头皱了起来,是他疏忽了,当时只想着用最快的办法,让自己的心腹手下去办这件事,却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像李鸣钺这样的人,查了一环之后发现没问题,又接着层层往下查,真是令人棘手。

萧逸臣办事,沈心然自然是很放心的,纵使把这么多米运进城,不容易,但是他总有办法,弄进来,无论是分批还是以什么名头,这点沈心然不用担心,而且也不会查到他头上。

但是萧逸臣的身份是沈心然最担忧的,李鸣钺纵使查不到萧逸臣跟他有什么联系,但是若再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查出萧逸臣根本不是萧家的罪奴儿,是萧家唯一剩下的嫡子的时候,他可不敢想象这种阴险狡诈的人,在得到了这个把柄之后,会拿来做什么?

他是真的越来越好奇了,像这么阴险狡诈的人,是怎么被他的继母陷害的,又是怎么被亲生父亲送去开矿,死在途中的。

像这么阴险狡诈的人,走一步算三步的人,不能长命百岁,真是愧对他的狡诈算计呢!

李鸣钺似乎看出了沈心然的不悦,笑了笑道,“沈姑娘放心,我说这些东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要跟你合作而已。”

“合作?”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沈心然轻笑一声道,“公子家大业大,还是国公府的大公子背后靠着老国公爷,和当今的皇贵妃,还需要找我合作,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一无所有,除了这个店铺,跟您合作过外,我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您惦记着呢?”

“何况,”沈心然冷笑一声,“何况我已经跟杨大将军一家合作了,一世不烦二主,这道理,我相信李大公子也是明白的吧,你若是想打着大米的主意,那你就拿出诚意来买,如若不然多的是人,要和我合作,而且,你不要想着威逼利诱,我自然是怕你的,可是杨大将军,却不怕你,所以做决定之前还是先请李公子三思而后行。”

李鸣钺没有在意沈心然语气里的夹枪带棒,依旧自如的回道,“你当然有理由和我合作,因为……”

思虑片刻,李鸣钺终于打算抛出干货,“你已经被太子盯上了。”

“什么?!太子盯上我?”

李鸣钺摇摇头,又点点头,“准确来说不是盯上你,而是盯上你和杨家合作的这批米粮。”

沈心然冷笑一声,“他盯上了又怎么样?我刚才都已经说了,有杨家做后盾,纵使他是太子,也不敢胡来……”

“哦是吗?看来你并不太了解太子这人……”

听了李鸣钺这话,沈心然沉默了,谁说她不了解太子?当初平宁侯府要从他的身上,取得,沈氏医经,就是为了奉给太子的。

可以说,平宁侯府就是太子最为忠诚的走狗和爪牙,沈心然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子的为人呢?

为了取得好名声,又想要得到沈氏医经,不惜谋划长久,让自己的属下,以一门婚约,慢慢谋取沈氏医经,这样的人,岂是好对付的!

太子本人其实也就算了,虽然城府深,但他身边一个叫做方中的谋士,才是真正的诡计多端,不可小觑。

如此一想,沈心然倒是有些担忧了。

李鸣钺就知道,跟沈心然这种聪明人谈合作,就要直来直往,少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

如今不就是这样吗?开门见山,抛出自己收获最大的信息,只要对方心动,他就不怕合作不成。

果不其然,在听了这消息后,沈心然先是震惊,然后深深皱起了眉头,最后想了许久,说了一句话,“好,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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