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要嫁给宁王若是陪嫁少了,也显得国公府小气,纵然宁王殿下富可敌国,也不在乎什么陪嫁,还是置办了一份丰厚的嫁妆。两个儿子便是几次前来想要打那定金的主意,却被老夫人给一一驳回,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把大把的金银花出去,完完全全是要置办出一个十里红妆的效果。
国公府还添了不少好的物件,全都打包,这下几个姐妹谁人不眼红,但是她们也无话可说,这些东西都是用江雨的聘金置办的,如今当家的又是祖母,谁人敢说什么?
这下的江雨简直是风光无限,宁王又挑选了了吉日前来纳征,商量婚期。最后便定了六月初六这个大好的日子。
这次来邹府,叶盛枫最为高兴,因为他发现江雨此次的态度温和了许多,不但没有勉强之色,还有小女儿该有的娇羞,完全是一副闺中待嫁的样子,宁王便心中大悦,于是便更直接的邀请江雨参加今年的皇室春猎,没想到江雨欣然应下。
叶盛枫心中暗忖:“这女人难道真的被本王的真心打动了?决定要和本王安稳渡一生?”
想着便心花怒放,回到宁王府,印昌和肖公公便发现了自己王爷的不对,便跟着问东问西,一听是江小姐如今态度大变,都很高兴,尤其是肖公公,高兴的拍着大腿,又连忙准备婚事去了。
印昌却去而复返,看着宁王高兴的小样,几次欲言又止,却最终不得不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王爷难道您不觉得江小姐的态度变化有些突然吗?”
宁王正在逗鸟,闻言先给了印昌一个鄙夷的眼神:“难道以本王的魅力就不能将她拿下?”
“王爷的魅力当然势不可挡,但是江小姐看着也不是一般人啊,她那莫名的武功还有咱们捉摸不透的事情,都表明她不是简单的要借给您这么简单,您就不怕她会有什么目的吗?”
宁王冷哼一声:“本王怕过谁?即便她有目的,让她放马过来便好,你觉得本王会应付不了?再说你干嘛把人想的这么坏,以后她可就是宁王妃了,你仔细着点。”
“遵命,是属下多嘴了。”印昌连忙认错,看来自家主子这次可真是栽倒这女人手中了,便不好说什么了。
皇室春猎是十分重大的一件事情,整个皇宫的皇子们难得有这么一次放纵自我的机会,就连后宫中的嫔妃们也都是一个期待已久的出游机会,平日里闷在皇宫一年难得有一次出行的机会,除了皇后作陪,四妃也是有资格同往的,所以一时间确实热闹的很。
与此同时皇亲贵戚也在春猎名单之内,往年的国公府是没有这个殊荣的,今年由于江雨和宁王订了婚,便是皇亲国戚了,整个府上的人愿意前往的皆可报上名单。
一时间国公府也是十分的喜气洋洋,除了小姐们要去,公子们也不闲着,开弓买箭,置办行头,着实让冯管家忙活了一阵子。
江雨看着各人忙活其中,也乐的逍遥,人人见了自己便要说声谢谢,谁让他们沾了自己的光呢。
这日园中散步,恰巧遇见邹氏博,自从江雨被赐婚,他消沉了一段时间,今日再见已是多日之久,见他眼眶深陷,身体消瘦,明显营养不足,江雨遂觉得心中有愧,便主动上前打招呼。
“二哥近日可好?”
邹氏博见来人是江雨着实意外,这么久以来,他有意避之,没想到今日却巧见,遂尴尬一笑准备离去,却被江雨叫住:“二哥身体消瘦了许多,要多进些补汤,还望二哥多注意身体,二舅母的事情,雨儿不知该说些什么,但请相信雨儿不是有意为之,还请二哥原谅。”
邹氏博听到此言不禁多看了江雨几眼,正巧看见她眼眶微红,眼中含泪,心中十分动容,便微微一笑:“雨儿妹妹多虑了,我怎会怪罪你,母亲所犯的事情是她的错,我身为儿子没有及时发现劝阻是我的罪过,近日清汤寡粥冥思苦想,觉得心中有愧遂消瘦了些。多谢雨儿妹妹关心。”
说到这里赧然一笑,便起身告辞,江雨看着他的背影略微叹息,这男子的用情至深果然是让江雨感动的,但却没有到心动的那种程度,便只希望他此生能够安乐就好。
邹氏博回到房中反复想着江雨的话,纵是现在口口声声说相依为命的妹妹邹瑞,也不曾发现自己瘦了,父亲邹峦整日留宿在侧室房中,也对于他不管不问,刚刚江雨的几句话真是暖人心窝。
想到这便起身想去看看邹瑞在忙些什么,刚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却被门前的小丫鬟拦住了去路,邹氏博皱眉:“一个奴婢为何拦住本少爷的去路?”
“少爷恕罪,是小姐她正在休息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本少爷找她有急事。”邹氏博见她阻拦越要进去一探究竟。
邹瑞在房内听见争吵声,连忙将手中的一封书信扔进炭盆,整了整衣衫,打开了房门,邹氏博连忙那个冲了进来:“你怎么教的小丫鬟,连本少爷的路都拦。”
“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这样不懂礼数?闺房怎么能随便进呢,即便是我是你的亲妹妹也不能这么不知礼数吧?”
邹氏博看见邹瑞躲躲闪闪的样子,便往屋里一看,正好看见火炉里有刚刚烧完的灰烬,却也遮掩的很好,开口笑着说:“好妹妹这不是担心你吗,你可别怪哥哥,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倒也潇洒转身离去。
自此却很是留心邹瑞的行踪,看看她都跟什么人来往,做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