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叶盛秋狠狠的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太子殿下,娘娘求见。”
彩霞进来通报,叶盛秋收回思绪,沉默了一会说到:“请。”
彩霞低头退着小步:“是。”转身出去,过了一会,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翩翩走了进来,见她珠光宝气的打扮,叶盛秋微微点头:“这才像一国之母的装扮,以后记着就这么装扮,千万别再像上次一样给儿臣丢脸。”
闻言,平妃娘娘的笑容更加僵硬了些许,自从自己的儿子率军出征到今日的呼风唤雨,眼看着整个人都变了,对自己也不似往常那般恭敬。想见一面也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
“秋儿最近忙于国事眼看着又瘦了母亲心疼,亲自做了你喜欢的冰皮糯糕,你快尝尝。”说着一伸手,身边的丫鬟玲珑已经高举着玉盘跪在叶盛秋面前,叶盛秋冷眼看了一眼:“你亲手做的?”
经这么一问,平妃吓的心里掂量,琢磨不到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别说错了话惹他生气。
“这?有什么问题吗?”
平妃小心翼翼的问,迎上叶盛秋的目光,便被他的气势逼的垂下眼帘。
“儿臣说过的话母妃可还记得?儿臣如今是太子,马上就要承袭皇位,届时你就是皇太后,后几日封你为后的诏书就要颁布,父皇亲自定夺的,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时时刻刻想着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我夺储的这条路上母妃一分一毫未曾相助,而今别撤了后腿就是。忘母妃谨记。”
叶盛秋的话句句刺耳,眼神冰冷看不到任何温度。
平妃苦笑一声,缓缓起身,“是母妃行为欠妥,今后自当注意,今日就先告辞了。”那玲珑一脸尴尬的,跪着,也连忙叩首起身后退。
叶盛秋并未阻拦,只是平妃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她只是淡淡的问:“秋儿,你现在过的开心吗?”
“这是儿臣自己选的人生自然是开心母妃就不要再暗自忖度了。”
叶盛秋看着奏折,提笔蘸墨自顾写着什么,平妃慢慢吐出几个字:“那就好。”继续走了。
平妃边走边垂泪,上了步辇,连声叹息,说起叶盛秋争夺皇位一事,他对自己有埋怨也难怪了,自从知道宁王有意要夺储,平妃就时时不得安稳,规劝多次。
自己性子内敛,有早就过了皇上恩宠的时期,年轻时候也曾有过野心,但慢慢的她也就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皇后此人还算宽厚,平妃这些年对她算得上是恭恭敬敬,并无得罪之处。即便是叶盛琼或者是叶盛枫继承了皇位,也不会为难她们母子的。平妃没有别的本事,最多的愿望便是能保得了自己的儿子平安一生就好。
但世事难料,短短一年的时间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向斯文的儿子叶盛秋竟然凶残至极。
许是将他推上了那样的风口浪尖的原因吧。
当他处决一些大臣的时候,平妃这处时时被人上门跪求,祈求宁王开恩放他们一命,想让平妃娘娘帮忙劝解。
平妃也自觉杀得这些人有些冤枉,可是偏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根本帮不了任何人。齐王还因此越来越反感她。
不管怎么说叶盛秋已经踏上了这条不归的路,作为他的母亲也是该一路支持,而不是妨碍,毕竟若是现在若是齐王再想变回以前那是不可能了。
平妃回到仪鸾殿,这里她并不陌生,作为前皇后的寝殿她曾来过无数次请安,而现在自己住在这里,却说不上开心。只有时时刻刻的担心。
玲珑归置了点心,换了炉子里的炉火,泡了一壶热茶,外面已经寒冬,不定哪日便会降雪,奉上一盏暖茶,玲珑又封号暖炉,递到了平妃的手中。
“娘娘每日看着郁郁寡欢,膳食也越用越少,眼见身体消瘦,这怎么能行呢。”
平妃叹息:“吃不下,总感觉心里押着石头,喘不过气来。”
“依奴婢看,娘娘您要放宽心,太子的本事通天一定能顺利登基的。”
平妃没有再说话,她知道没有人能理解她现在的想法。
刚想卧着休息一会,却听门外有宫女来报:“娘娘淑妃娘娘和静妃娘娘求见。”
平妃强打着精神坐正了身体:“她们二人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请她们进来吧。”
不多时,淑妃和静妃脚步匆匆而至。
“参见娘娘,妾身给娘娘请安。”
“快坐吧,你们俩与我平级干嘛要那些礼数。往常见了面还要斗个嘴什么的,那时候虽闹些小矛盾但也从无伤大雅,如今却是越来越生分了。”
平妃说着,目光投降二人。
二人皆是一脸忧郁,淑妃先是笑道:“姐姐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了,当然不可失了礼数。”
“是啊,过往那些不愉快姐姐千万要原谅啊,是做妹妹的不懂事。”
平妃见二人的拘谨的样子,虽然觉得一时有些畅快又觉得有些可怜,但最可怜的可不是她两个,皇后和前太子才是最惨的,虽然还活着,但却日日受着折磨。看着皇后和前太子的下场,这二人还敢有什么造次,今日送些摆件,明日送些字画,后日又送来钗环首饰,屡见不鲜,不光是这二人,后宫的嫔妃们个个如此。
平妃曾经有一时沉浸在这种极度满足虚荣心的盛况当中,但是自己毕竟还是清醒的,若是最终的结果不定,有了变故,便是乐极生悲的前奏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