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喘气,然后尖叫起来。又响起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纳成打碎了第二个杯子。特里劳妮教授一下子就坐进了一张空扶手椅里,她那发亮的手抚着她的心脏,双眼紧闭。“我亲爱的孩子——我可怜的、亲爱的孩子——不——不如不说出来的好——不——别问我……”

“怎么啦,教授?”迪安托马斯立即说。大家都站了起来,都慢慢地围在哈利和罗恩那张桌子旁边,更靠近特里劳妮教授的扶手椅,以便把哈利的茶杯看得清楚些。

“我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的大眼睛戏剧性地睁开了,“你有不祥。”“我有什么?”哈利说。他明白他不是惟一听不懂这个词儿的人:迪安·托马斯对他耸耸肩,拉文德布朗一脸迷惑,但其他人几乎都甩手捂住嘴,因为他们感到恐怖。

“‘不祥’,我亲爱的,‘不祥’!”特里劳妮教授叫道,哈利竟然不懂,她感到震惊。“在墓地游荡的那条鬼怪似的大狗!我亲爱的孩子,这是凶兆——最坏的凶兆——死亡的预兆!”

“哦?”哈利挑了挑眉毛,“如果是这样——那么谁没看到过几条黑狗呢?”

罗恩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他的话一出,大家都震惊的望着他。

“我想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特里劳妮教授说,用的是她最模糊的嗓音,“请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整个班级默默地把茶杯还给了特里劳妮教授,合上书,收。

“在我们再见面以前,”特里劳妮教授虚弱地说,“祝大家好运。哦,亲爱的——”她指指纳威,“下堂课你会迟到,所以,记着要额外努力才能赶上大家。”

“你们先走,我有几句话想同特里劳妮教授说说。”亨特说。

等人走光了以后,特里劳妮教授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望着亨特。

“孩子,你想同我谈什么?”特里劳妮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

“那么,你看到了多少?或者说,你知道了多少?十三年前,你就用正确的预言引导了一个偶然性的结果。”亨特笑着说。

“哦——”特里劳妮完全不像刚才的神经质,她平静地说,“看样子你也知道不少呢。”

“为了避开伏地魔的耳目么?”亨特点了点头,说。“真是难为你了。”

特里劳妮听到了这个名字,哆嗦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尖叫起来——这更加肯定了亨特的猜测。

“不错。”她平静地说,“十三年前,我梦到了一个人。他——抱歉,我不能说的太清楚。这是他给我的礼物,只要我能说出那个预言。”

“明白了。”亨特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不会说的,多保重。”

“你也是——”特里劳妮教授笑了。

“盖亚你个混蛋,藏得真tm深。”亨特心里感到很好笑,“这下所有的线都连起来了。”

特赶过去上变形课之时,他发现班上其他人不断向哈利投来鬼鬼祟祟的目光,好像他随时都会倒地而死,但是哈利毫不在乎。麦格教授在对他们讲授有关阿尼马吉(能够使人随心所欲地变成各种动物的魔法)的知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只斑猫,眼睛周围有眼镜的痕迹——全班只有哈利他们四个鼓掌了。

“说真的,你们今天都怎么了?”麦格教授说,这时,伴随着轻微的噗的一声。她已经变回原形,并且环视着这些学生。“这倒不要紧,不过我的变形没有博得全班的掌声,这还是第一次。”

大家的脑袋都再次转向哈利,但没人说话。

“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预言了我的死亡。”哈利耸了耸肩。

“明白了。”麦格教授说,她那双小圆眼睛盯着哈利看,“那么,波特,首先我很欣赏你的态度——不过,西比尔·特里劳妮自从到这所学校以来,每年都预言一名学生死亡。到现在.他们还没有一个死的。预见死亡征兆是她喜爱的欢迎新班学生的方式。如果我不是从来不说同事坏话的人——”麦格教授停了下来,他们看见她的鼻孔发自了。她继续说,比较平静了些,“占卜学是魔法学中最不准确的科目之一。不瞒你们说,我对占卜最没耐心。真正能预见未来的人非常少,而且特里劳妮教授——”

她又停了下来,然后说,腔调是非常实事求是的,“我看你身体极其健康,波特,所以,如果我今天在家庭作业方面不轻轻放过你的话,你别怪我。我保证,如果你死了,就不用交这份作业了。”

四人组响亮的大笑起来。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信服这番话的,拉文德悄声说道:“那纳威的茶杯是怎么回事呢?”

“纳威哪次不出事故?”亨特无聊的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戳来戳去,“他毛手毛脚的问题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倒是。”拉文德赞同地说。

变形课下课以后,他们和大家一起闹哄哄地走向礼堂去吃午饭。

“果然啊。”罗恩边吃边谈,“她就是个老骗子。”

哈利和赫敏对这个观点表示赞同——但是完全知道真相的某人只能苦笑一声,“这帮老狐狸……”

午饭后他们离开城堡的时候,昨天的雨已经停了,天空晴朗,呈浅灰色,脚下的草地松软而潮湿,这时他们去上第一堂保护神奇生物课。

他们走下斜坡到禁林边上海格的小屋里去。他看到前面走着三个非常熟悉的背影,这才明白他们必须和斯莱特林院的学生一起上这门课。马尔福正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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