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摊的第二个晚上,也是差不多的时间,成越再次出现在门口,只不过这一次他身边多叶杰以及另一个遥远没见过的男生。

叶杰很快也看到了她,他挥着手两三步走上前十分惊讶的看着遥远,问道:“小妹妹?你怎么在这?”

遥远有些无奈的提醒他:“......我叫遥远。”

他笑了笑:“哦,遥远你怎么在这?”

“打工。”遥远说:“你们要吃什么?”

成越拉开椅子长腿一迈坐下:“先上啤酒吧,剩下的你看着点。”

等遥远走开后,成越边上的张齐立刻压低声音问:“你们认识啊?”

叶杰啊了声:“认识,不过成越比我较熟,他们是一个班的。”

张齐望了眼已经走远的背影:“长得真好看,皮肤真白。”

叶杰挑眉:“怎么?看上了?你家周雪呢?”

张齐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感叹一下吗?我的心还是周雪的。”

成越嗤笑:“行了,先追上人家吧。”

张齐瞪着眼睛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叶杰看向成越:“你们家那两位什么时候是个头?你真打算这个假期都住我那破店了?”

遥远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将啤酒一一摆上桌,她听到成越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

“烦,不想回,你要嫌麻烦我给你住宿费。”

“我哪能收你钱啊?我就问一下,反正白天你还能帮我看看店,我多划算。”叶杰瞥他一眼,然后冲遥远笑道:“遥远,帮我倒杯茶。”

遥远看他一眼,心里想到,什么毛病?不喝酒要喝茶?

谁知道叶杰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一样,自顾自道:“我这人就有这毛病,喝酒之前必须得先喝杯茶,不然浑身不得劲。”

遥远哦了声没什么表情的走开。

她今天很忙,没有时间像昨天晚上一样能坐下来跟成越喝酒,不过看样子今天他似乎也不需要,因为叶杰和张齐非常能聊,几桌客人中,他们那个角落的声音最大。

这会,空气中传来叶杰的喊声:“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其余桌的客人向他们看过来,成越在桌子下狠狠的踢了他一脚:“闭嘴!”

叶杰仰着脑袋爽朗的哈哈大笑。

挂着一面帘布的后厨,遥远站在水池边上洗着碗,忽然刮进来一阵穿堂风,十月份的夜晚,到底有些湿冷,她重重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吸了吸鼻子继续擦碗。

已经快四点了,客人只剩下他们那一桌,那头张齐已经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叶杰眼神迷茫晃着身体摇摇摆摆看起来也醉得不轻,只有成越的眼底还是一片清明。

遥远走上前,问道:“你们怎么回去?”

成越瞥了他们一眼,挑眉:“看来你要帮一下忙了。”

昏黄的路灯洒在地上,月光温柔的洒在脸上,遥远和成越站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张齐曲着身体躺在地上,叶杰抱着电线杆嘴里念念有词。

成越插着裤兜站在石阶上不轻不重的往张齐屁股踢了一脚:“起来了。”

后者毫无知觉。

这个时间已经鲜少有人在外面晃荡,遥远扶着自行车问:“这个时候,还有车吗?”

成越望了下远处,语气笃定:“有。”

他话音刚落,前面突然扫过来一束亮光,刺眼的遥远伸手挡了一下,计程车上面下来一男一女,女人穿着件红色吊带裙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披头散发挡住大半张脸,她身子完全倚在边上肥头猪耳的男人身上,男人手攀着女人的细腰。

从遥远身旁经过时,空气中留下一阵劣质的香水味。

遥远和成越将不省人事的两人扶上计程车,安置好后成越最后上车,遥远站在石阶上冲他挥手:“再见。”

“再见,”成越摇下车窗,车子响起鸣笛声,片刻他道:“开车小心。”

遥远笑了笑点头。

计程车扬长而去。

烧烤店的工作循序渐进,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成越没有再出现过,倒是叶杰和张齐来过几次,不过都是呆一会就走了。

遥远在他们口中得知成越的母亲住院了,她想,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假期的最后一天晚上,店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伍强以及另外三个他的狐朋狗友。

遥远权当做不认识,但伍强似乎就是专门来找茬的,一会支使遥远干这个一会干那个,就连老板都看出来端倪,把遥远叫到后厨,问道:“我看他们就是故意为难你,要不今晚你先下班?反正也是最后一晚了,工钱我正常给你,你先回去吧,一会出了事不好。”

遥远知道老板不想沾事,于是她只好点头应下又连声道了好几次谦。

出了门,她将自行车踩得飞快。

喇叭声划破长空从身后传来,摩托车刺啦划过地面,溅起一阵灰尘,伍强骑着摩托车挡在路上,遥远被那亮堂夺目的车灯刺的眯上了眼睛。

伍强不是善类,遥远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那是她读初一的时候,在一所子弟中学,伍强并不认识她,但遥远却见过他。

子弟中学的学生父母大都是在护城河那间工厂里上班的人,伍强的父母在他小时候早早就去世了,据说是因为染上了毒品,为了花钱买毒又染上了赌博,总之最后黄赌毒都沾染了个遍,也不知道是谁先染了艾滋,总之最后两人都死于艾滋。

家里只剩下年迈的奶奶以及伍强。

子弟中学的后门是不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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