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兄,曾兄有眉目了,你听我说,派些人去查城北死的人,一定会有重大发现。我去城北太频繁,怕是被引起怀疑了。我朋友还在城北,若我再接着去,我怕他会出事。记得一定要找面生的人,有什么事也能应对。你身边的人,都放心。”
余也得了消息,就赶忙回了府里,赶忙把知道的事儿都说了。曾煜听着,赶紧叫人去盯着,生怕错过了。
“迟年,你朋友待在那儿始终是不行的,我看找机会还是把他接回来吧。城北真藏了那些人,保不准他们恼羞成怒,对你朋友极其不利。”
“我说过了,他说在那儿待习惯了,真要走了还有些不适应,就拒绝了。我寻思着找人暗中保护,也好看看,是谁沉不住气不是?”
余也的话极其有道理,这样也不错。有个人在那儿看着,还是熟人,总是会方便许多的。
“总之,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果然同余也想的那样,那个本该死去的人,根本没有死,不过是金蝉脱壳。他们在看到余也进城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了,怕查到自己头上,在余也还没找过去的时候,自己先开溜了。
人都已经走了,多说无益,只得慢慢去找。翎儿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只能躺在床上休养。除了日常拉出去晒晒太阳,也就没什么了。
小妇人在陪着翎儿玩耍,余也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小妇人一见余也来了,忙把翎儿抱到凳子上,去见了余也。
“恩公来了,进来坐坐,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还望恩公不要嫌弃。”
小妇人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有些匆促,不知道恩公竟来了。要是早些知道,定要备一些好吃的给恩公,恩公救了翎儿,就相当于是救了她的命。翎儿是她活着的唯一念想,如果不是遇到了余也,也许她早就抱着孩子去死了。
“不用这么客气,该怎么就怎么,我没那么多讲究的。这次来就是看看翎儿怎么样了,可还好了。你们在这儿里住的可还习惯?”
余也知道这小妇人是相当客气的,每次见了他,都是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拿下来,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倒不是想着非要得到一些回报,只是觉得自己竟然答应了,就应该照顾下去,而不是半途而废。
“翎儿除了体虚,其他都还好,只是不能像其他小孩子那样,活蹦乱跳的,再休养些时日就好了。我们在这里住的都还习惯,要谢谢恩公,给我们找了一个好住处。恩公的大恩大德,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才好。”
小妇人说着就险些要哭出来,余也赶紧拉住小妇人,他最见不得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掉眼泪了,每次一瞧见,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喜欢见人哭,只要别人带着哭腔,基本就已经败下来了。算是一种别样的心软吧,知道这样不是很好,还是一直没改。
也没什么办法。
“住的习惯就好,安心在这里待着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不要担心,有我在,什么都会过去的。我虽然也保证不了什么,但还是能帮你们一些小忙的。有什么需要,大可以去找我,别觉得欠了我的,如何如何的。”
余也都已经帮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什么其他的了。怎么说,也是认识了许久的,但好像他还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着实是有些失礼。
“对了,我该如何称呼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着实不好。我叫余也,也别恩公恩公的叫我,叫我余也就好了。”
“我年龄比公子大些,余公子可以唤我林姐。是我的不是,找公子帮了那么多次忙都没有正式的自我介绍,公子不要怪罪了去才是。”
林姐是极其知礼数的,不会把别人的好当做是理所当然,觉得对方是应该付出的。怎么说呢,也不想太过麻烦。如果不是余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需要那么客气,想来林姐必定会比现在还要客气一些。
余也见林姐和翎儿都安好,就放心了。翎儿的消息,他下令不准任何人说出去,城北那边也没得到消息,许多人都以为翎儿死了。那些人既然这样觉得,就让他们这样觉得好了。别再惹出其他事情来才是,万万不想再经受这惊吓了,一次就好了,万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这里的事情,暂时是好了,就等着鱼儿上钩。这些人,是否聪明还是愚笨,就看过几日了。日子久了,总有人是按捺不住的,他们只要一直不变,迟早会抓住是谁在背后搞鬼。
兰青还是在意曾煜的,否则也不会突然出现,同他们说那么多。兰青既然可以在那么多双眼皮子底下死一次,绝对可以悄无声息的消息。他比谁都了解那些人的动向,也可以算计好,来个金蝉脱壳,根本没人能察觉。却偏偏那么巧出现了,还说了那么多,不管他是假意还是好心,一定不是敌人。
但因为一切也太过巧合,也不能太早下定论,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还得慢慢的看。兰青最好不要玩儿什么花招,不然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曾煜的恨,是那样的赤裸裸,只要兰青够胆,大可以试试。
余也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去了地牢。瞧着兰青,这人还是有些惨,是被人打了一顿。与其说是被人打了一顿,倒不如说是被人打了好几顿。说来也是自找的,曾煜留了他一条命,本就是没打算让他好好的活着的。巴不得把他折磨死,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赎罪。当然,也不可能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