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来了一个西域姑娘,自称活神仙,说什么包治百病,大家就当是笑话一样,听了之后一哄而散,没再多言。这姑娘在临桉待了些时日,就未再露面,说是她同伴差人寻了她把她带回去。很多人都说她是疯子,一传十十传百,便有很多人都这样觉得。这些话也传到了我耳里,人总是擅长用言语来对一个人,这些也不足为奇,也不觉得那人会怎么样,我也没放在心上。临桉,或许是对她苛刻了些,但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有印象的只有这小姑娘,至于是不是就是另外一回事。若只是因为几句是非就这样,倒也不会。”
其他人,还真没谁能让曾煜有印象,唯独这个西域来的奇怪丫头。他见过她几次,总是黑袍在身,用面纱遮住了脸,只露出双眸,透着几丝神秘。别说其他人,就连曾煜第一眼看到都不想去过多的接触。
这小姑娘的眼神和打扮,着实是不太招人喜欢的。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多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排斥西域和北屿的人。这是长久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曾兄,你觉得,她是死了还是活着?”
疑点太多,能怀疑的地方也有许多。这姑娘在西域无疑是举足轻重的,有人来找,必定是不愿让外人知道的。姑娘张扬,又把自己伪装成疯了的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并不晓得,她究竟是何意。
这样大张旗鼓,她是想死还是活着,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只是说她疯魔,这小姑娘确实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至于杀了她。临桉城的人,与其他人不同,断不会如此。这点,我知晓。”
他们不会那样不知分寸,且当时只能算的上是表面交好,实际上心里想的却是两回事。并不会同西域人走的多近,也不会想着去害他。西域和北屿多的是怪人和奇人,一个不小心就是杀身之祸。这两处的人极其记仇,惹上了,势必要付出代价。
有本事的能逃得过,这要是没本事的,就只有在一旁等死。
这样亏本的买卖,真的会去做的,还真是没几个。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当然,多数人都是觉得活着就是最好的。
“曾兄,有些事你就不知晓了。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以为是了解的,实际上,那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你根本不知道。所有的事情看起来简单,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要被表象所迷惑。这说不定,那姑娘已经死了,而她的族人在这里散播了衰老症和其他怪病,为的就是给那姑娘陪葬。”
余也去过西域和北屿,这两个地方,不是很大,却是错综复杂。每一处,都有自己的当家人和继承者,这姑娘极有可能就是某一家的家主或是继承者。闹了些小情绪,本想着气消了也便好了,谁知遇到这些人,成了这个样子。
凡事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周而复始,一切都不是平白无故。
这些时日太多事情一下子就发生了,足以让曾煜崩溃,根本来不及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朝着另一个方向查着,自然就会陷入另一个坑,连源头都是错的,怎可能会查到对的。
“倘若她真的死了,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出入这些都有记载,真有人出事,都会立即向我汇报,无一例外。我也常去看看,就是避免生了事端。”
曾煜还是有些觉得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一切都很好,至少是朝着他想的方向发展的。结果,这些答案全是背道而驰,一时之间,哪里会接受的了。
“如果有人瞒天过海呢?”
曾煜对临桉一直很上心,这些余也都知道,也是因为过于伤心,才会容易忽略一些事情。他容易信一个人,有时被卖了都不知道,估计还帮着别人数钱。之前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可没几个是善茬,他们惹出事请来,也不足为奇。
但平常的小事的确如此,这些大事按理来说,也不会瞒着曾煜。这也是余也最为觉得奇怪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瞒天过海也不至于,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一时罢了。真是他们背后干了什么,看到出这些事情之后,不会躲着不出来。”
“曾兄,你就没想过,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吗?”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才会让那些真相全都被淹没。真是报仇的话,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些使了手段的人?
“曾兄试想换做是你,被虐待一番后,有能力的情况下,你会先杀了谁?”
曾煜想也没想,道,“一定是那个欺压的最为狠的人,旁人不说,最狠的那个人,一定是扒皮抽筋。”
“那你再想想,最开始得上衰老症的又是哪些人?”
余也紧接着问道。
“寸竹和兰青他们。先出现的是府里的人,之后慢慢扩散。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只是报复的话,只需杀了那些人就是了,为什么我的妻儿也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夫人深居简出,平素都在府中陪女儿,未参与事实,不曾得罪谁,不该如此的。”
这么一想,还真是奇怪。又似乎所有的奇怪都能串联在一起,像是早就预谋好的,撒下大网,只等着一点一点的收网。想着坐收渔翁之利,为的就是逼他们在这种恐惧中崩溃,心肠何其歹毒,不免令人觉得畏惧。
其实曾夫人的事也很简单,余也思量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曾兄,很多事情看似复杂,其实是真的很简单,目的太过赤裸裸,才显得不那么容易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