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也,你昨晚上是偷鸡摸狗了吗,怎么还在睡?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你还吃不吃早饭?不吃的话,我就一个人吃了,到时候可不会给你留一些的。”
余也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在喊他,等听清内容是什么后,蹭的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睡意全无,瞬间清醒。
“稍等,我马上出来。”
余也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随意束起,赶忙出去。这年头最重要的便是吃饭了,比起其他的,还是做个老实人吃饭的好。念露说一不二,在念露的淫威下,为了自己的肚子,他肯定是选择妥协。
现在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这尊大佛,他心里明白的。
“你昨晚干嘛了,吃过饭去溪边摸鱼了?”
念露一看到余也,就想起他一本正经玩泥巴的样子,印象过于深刻,着实是印在脑海里,实实在在的忘不了了。哪怕是有老去的一天,看到余也的那一刻,第一反应也是玩泥巴。
余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哪儿有,就是看书桌上有几本医书,闲来无聊拿来看了,也就看了一两本,还不错。黄帝内经,实实在在的不错啊。”
“没想到啊,你竟然对医书有兴趣,还以为你只喜欢玩泥巴呢。有追求有追求,下次争取把所学灵活运用,做更漂亮的泥人。”
“我说念露姑娘,这玩泥巴的梗能否忘了?我那还不是无聊,只能捏泥人,难不成捏你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真要是动了,你还不得把我拉出去砍了。”
念露想想也是,没再提。明面上不提,在心里还是可以嘲笑一番的。为了后院那些花花草草,她费了不少心思,师兄说喜欢,便一株一株的细心栽种。诚如余也若说,他要真碰了,她还真有可能把他砍了。
“行了,不谈这些了,同我来吧,师兄不在。说来也怪,自从你来了之后,师兄就变得很忙,要不是看你暂时失了内力,我都怀疑是你背后搞得事。”
念露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说的坦坦荡荡。她是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师兄外出是练功,还真没什么事能让他一直脱不开身,且在她问了的情况,还是不愿多说。如此,她不多想才奇怪。
不管是什么烦人的事缠上师兄了,她也不会坐视不理,一但被她发现,一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敢惹她师兄,怕是不想活了。
“念露,你看我现在和废人有什么区别,要是能捅什么幺蛾子,别说你了,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不是我说,昨日看你师兄的面容,应该是遇见什么人了,与其怀疑我,倒不如想想有没有什么故人是多久未见,或是已经过世,又有消息的……”
余也昨天也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出听,哪儿敢一直瞧。小命重要,消除念露对他的防备,只有先胡诌一个说法。
“行了,我知道了,吃你的吧。”
念露经余也这么提醒后,想到了一件事,还真的同余也说的差不多。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人,但那个人究竟是谁,她还不确定。
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除非,一开始就是骗局,再骗她同师兄入局。念露并不觉得有何亏欠,这人又何必缠着不放。一切都是命定,她不觉得错了,哪怕是再来一次,也是同样的选择。
余也看到念露眼中一瞬间的闪躲,老老实实的睡觉了,再这样说下去,越绕越进去了,念露觉得不对劲,先拿他开刀就不好了。他们师兄妹的事,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的好,毕竟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外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也插足不了很多事。
不是亲身体会过的事,并没什么资格去评头论足,多探究些什么。
“看你对医药有些兴趣,今日就同我去后山看看吧,反正我一人也无趣,正好带一个你。再者,随时把你带在身边,即便是你想耍什么花招,也有所防备,可保万无一失。你要真有什么小心思,也好亲手送你归西。”
念露一个发狠,捏断了一只筷子,她袖间有针灸用的砭石针。她极懂穴位,随便飞一根针过来,他小命就没了。从小余也就知道,得罪谁都好,得罪小人也有治得了对方的方法,可唯独不能得罪医者。谁这一生还没个病啊,医者会用药,且懂穴,手法娴熟,杀人于无形且只在一念之间。
尤其是念露这种救人、杀人纯粹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的医者,更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余也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唯女子和医者难养也,好巧不巧,念露一不小心就占全了。左右都是不能得罪的,可不就是老老实实的。
“我哪儿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每天有饭吃,睡得好,等把毒解了就走了。再者说,我没必要对救命恩人下毒手不是?”
“也是,你的命在我手里,看你也算是个惜命的人,也没理由那么不要命。暂且信你,观察观察。”
念露说完后,拎着余也,把锄头、镰刀和背篓全扔给了余也。有了余也这个干苦力的,她只需要在一旁指导一二就是了。余也虽吃的多,贵在聪颖,一点就通,表现的深得她心。
交与他,还算是放心。
“你们说什么?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一个人就这样清空消失,你们干什么吃的?”
傅员外一脚踢向跪在他面前的人,卯足了劲儿,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忙不迭的重新跪好。
“属下把余也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一个遍,也在沿路追查,本是有消息的,差一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