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辅臣大手一扬,第二支标枪飞出,正面一名刘家军士兵以盾牌来遮挡,可是这支标枪竟然把木制盾牌都射裂了,穿透了盾牌的标枪牢牢扎入刘家军士兵胸口,那名士兵惨叫一声倒下。五十名家丁扬手投枪,第二排标枪又一次飞出,扎入刘家军长枪兵阵型中,又是射翻了一片刘家军。每一名家丁身上携带四支标枪,转眼之间,就把标枪全部投出。
“杀贼!”王辅臣一声大吼,像一辆人形战车,冲入了长枪兵阵型中。
刘家军长枪兵一排长枪刺了过来,王辅臣手持盾牌用力一撞,数支长枪扎在盾牌上,竟然被力大无穷的王辅臣硬生生的撞断枪杆!
王辅臣硬生生的往前一冲,接着挥刀一砍,三名长枪兵当即被拦腰斩成两截。
侧面几名长枪兵挺着长枪向王辅臣刺来,两名家丁已经上前,以盾牌遮挡住王辅臣的侧面,接着手中的刀砍出,斩瓜切菜一般把那几名长枪兵全部砍翻在地。
就在此时,一条健壮如牛,身材高大,身披三重厚甲,挥舞着双刀的巨汉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挥刀劈向王辅臣的家丁。
两名家丁以盾牌撞击,那巨汉以刀背磕碰,结果两名家丁被一股大力给撞飞出去。接着另一名家丁挥刀砍来,这巨汉以单刀招架住家丁砍来的一刀,右手握着的刀反劈过去,那名家丁连忙以盾牌遮挡,谁知道一刀下去,盾牌竟然断成两片!
家丁见这巨汉力大无穷,武功高强,哪里敢同他纠缠,连忙边后退边大喊:“好厉害的贼子!”
王辅臣连续砍翻了三名刘家军长枪兵之后,听到自己家丁的喊叫声,转头一看,却见一条巨汉挥刀劈砍自己的家丁,自己麾下那些最精锐的家丁居然挡不住此人!
“兀那汉子!快报上名来,俺小吕布刀下无无名之鬼!”王辅臣手中的刀指着那条巨汉吼道。
巨汉大声回道:“吾乃刘都督麾下第一猛将!自幼吃百家饭长大,无名无姓,人称七王!”
“哈哈哈!”王辅臣哈哈大笑,“原来是自幼父母双亡的孤儿,山贼马匪!呔,吃我小吕布一刀!”
七王挥刀向王辅臣砍去,他随我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可是在王辅臣手下却坚持不了三个回合!两人交手不过三个回合,七王就被王辅臣重重一盾牌撞击在头盔上,接着王辅臣手起刀落,斩落七王的头颅。
“七王已经授首!投降不杀!”王辅臣提起七王的脑袋,大声吼叫。
李国栋带着徒步作战的轻骑兵上去,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王辅臣仅仅率领五十名家丁,就击败了一千余刘良佐军,还斩杀一员大将。
“王将军果然是小吕布啊!此贼乃刘良佐麾下第一猛将,居然在王将军手下只走了三个回合便被斩杀!”李国栋赞口不绝。
刘良佐留下的七王和一千骑兵全军覆没,七王被王辅臣阵斩,一千余骑兵被杀了三百多人,其余的全部投降。虽然李国栋大获全胜,可是却被刘良佐和他的五百家丁跑掉了。
至此,刘良佐的三万大军就只剩下五百家丁了,其余的全部被淮军歼灭。
“启禀伯爷,我军斩杀刘逆军五千余人,俘虏两万两千余人。”打扫完战场的曹变蛟向李国栋禀报了战果。
“高杰呢?我们怎么至始至终没有同高杰的人交手过?”李国栋问道。
“大帅,高杰根本没敢冒头,他虽也埋伏,可是见刘良佐战败,早早就跑了。”王全禀报说。
“伯爷啊,这一仗打得可以了,高杰被吓破胆了,他哪里敢同我军为敌?刘良佐也完了,他的三万大军就剩下五百人,还能翻得起什么风浪?”王承恩笑眯眯的说道。
李国栋摇了摇头:“只可惜没斩了刘良佐这个狗贼!虽然他的五万大军都完了,可是他的五百家丁尚在。王公公,您没有带兵打仗,您不知道情况,大明的军队其实和贼军也没什么两样,贼军哪怕剩下几十人,只要老营兵在,就能很快恢复元气;大明官兵也一样,没有灭了刘良佐的家丁,他凭借五百家丁,很快又能拉起一支几万人的队伍!”
被打得大败的刘良佐带着五百家丁一路狂奔,逃到了斗湖城寨那,同张黄盖、薛王、田雄和马得功的八万人马回合。
“大帅不必沮丧,虽然折损了三万大军,可是末将这里招募了三万余人,我们的人又补回来了。”张黄盖安慰垂头丧气的刘良佐。
张黄盖和薛王把他们抓来的百姓也充入了刘家军,其中有三万青壮,全部编入刘家军之中,把损失的人数弥补回来了。
刘良佐沮丧的说道:“三万杂兵损失不心疼,可是七王兄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刘军门,昏君的行宫固若金汤,弟兄们损失惨重,也无法攻下啊,我等正在围困昏君。”田雄上前道。
“还围个屁!大伙们快跑路吧!我刘某战败了,李贼的大军很快就会打过来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刘良佐突然暴怒的大吼。
“可是刘军门,我们还能去哪里?左良玉迟迟不肯发兵,估计也是被李贼打怕了。我们现在去南京那岂不是自投罗网?李贼必然会护送昏君发兵南京,难道我们去投靠左良玉?”马得功问道。
“不行!不能投靠左良玉!投靠了左贼,我们这点人还不被他吞并了?而且一旦李贼发兵江西,左良玉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我们?说不定为了他自己的狗命,把我们都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