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那老贼,一方面是不留后患,另一方面是为了杀人灭口,让王全缴获的赃物可以少分官府一些。
何兴明白这个道理,于是跟着那老贼走了出去,到了外面,那老贼即将走出寨门的时候,何兴从后面一刀斩落头颅。
李国栋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老贼,对韩大山说道:“你挑个家伙出来问话!”
韩大山走到贼人跟前环视一圈,一把揪出一名看上去就很不顺眼的家伙,那家伙一字赤黄眉,皮肤黝黑,面目凶恶,看上去就像是手上沾了很多血的凶徒,但这时候这家伙脸色早已变成猪肝色了。韩大山把刀架在那家伙脖子上喝问道:“你可知道藏宝地点?”
“军爷饶命,小人不知。”那贼人连连磕头。
“既然不知道,那就没用了。”李国栋面无表情道。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
韩大山冷哼一声,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再拉个出来问问!”李国栋道。
韩大山又拉出了一名凸嘴、窄脑门、毒蛇眼、双断眉、颧骨凸起,鼻子小的家伙,那种人一看就是一副贼相,想必也是作恶多端。不过此时,这家伙一双毒蛇眼流下眼泪,双腿抖得筛子一般,韩大山还闻到一股尿骚味。他厌恶之下,提着血淋淋的钢刀,喝问道:“快告诉我藏宝点,不然一刀砍了你!”
“军爷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小人是被裹挟上山的,从没杀过人……啊!”话声未落,只见刀光一闪,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飞上天空,一道血剑喷溅到聚义堂的牌子上。
看到浑身是血的韩大山向自己走了过来,悍匪张方造一下就跪在地上:“军爷饶命!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人愿意把金银财宝都献给军爷!”
韩大山当着张方造连砍两颗头颅,吓坏了这个悍匪。平日里这伙匪徒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现在轮到自己要被杀的时候,早就吓破了胆。
“不错,挺知趣的!”李国栋点了点头,“把你的金银财宝都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说完对两名夜不收点了点头。
两名夜不收走上前去,拉起了张方造,让他带路去找金银财宝。
看到张方造老老实实的走出去,李国栋对韩大山做了个手势。
韩大山走到跟前,李国栋在他耳边轻声道:“待会儿找到金银财宝,就一刀结果了他!此等贼首不能留。”
外面逃上船的水贼正在遭到郑家军水师的攻击,一艘艘小舢板不是被撞翻,就是被火炮轰成碎片。水贼跳下船,退回岸上,又被排列着鸳鸯阵的护卫队一个个刺死。混在水贼中的四当家张方誉也被郑家军的佛郎机炮击中,被霰弹打成了马蜂窝。
残存的水匪纷纷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
护卫队押着俘虏的一千多名水贼,走进山寨。那些水贼都是一些小贼,连进聚义堂的资格都没有。李国栋让护卫队看押水贼,令他们全部跪在外面的空地上。
“狗官兵都上山了,也差不多了,我们走!”躲在半山腰一处山洞内的程继孔对紧跟在他身边的一名亲信道。
程继孔带着仅剩的一名老贼,从半山腰的山洞内钻出,探头探脑看了几眼,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悄悄的往湖心岛西面一处直抵湖边的断崖过去。他刚刚藏身的这个山洞,只有他和少数几名亲信知道,连二当家三当家的都不知道,今天果然派上用场了。
到了断崖边上,程继孔和那名老贼放下绳索,从断崖上面滑落下来。落到断崖下,断崖下的水中有个洞,两人潜入水中,游入洞内。过了不一会儿,一条小竹排从洞内驶出。程继孔和那名老贼躺在竹排上面,以手推动洞顶,缓缓的把竹排撑出了水中洞穴。
出了洞穴后,程继孔和他的亲信坐了起来,划着桨离开梧桐山寨。
程继孔转头看了山寨一眼,恶狠狠道:“老子还会回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亲信喊道:“大当家,快看,前面有条渔船。”
前方大约二三百步外,一条渔船正在停泊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一名渔翁在撒网捕鱼。距离渔船近了点,程继孔发现那是一对爷孙俩,年老的那名渔翁约莫六十余岁,那个小孙子大约十岁上下。
“我们上去,抢了渔船!”程继孔等着血红的眼睛说道。
毕竟小竹排太小了,又没有合适的桨,在湖面上航行速度太慢,万一被郑家军水师发现,连跑都跑不掉,程继孔还是觉得抢到前面那条渔船更安全。
小竹排往渔船冲了过去,船上的爷孙俩见到冲过来的小竹排上站着两名手持凶器,满脸横肉的家伙,吓得跳进水里逃走。
程继孔带着亲信跳上了渔船,两人把渔网割断了,一人摇橹,一人划桨,渔船缓缓往西面一条水道划去。
就在此时,渔船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紧接着就翻了。程继孔和亲信落进水中,谁知道一张渔网覆盖下来,两人水性虽好,却被渔网缠住。周围好几名精壮汉子游了过来,任凭程继孔武功高强,在水中却发挥不出,被人在水下捆成粽子一般。
程继孔被押上山寨,一进入聚义堂,见到满地尸体,他吓得两腿颤抖不止。
早有人向山寨内禀报,说贼首程继孔已被擒。浑身是血的韩大山走出来,哈哈大笑:“是大当家啊!哈哈哈!你也来了!”
李国栋赏了抓住程继孔的五名渔夫,包括那对祖孙俩,每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