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头脑聪明,擅长经商,是李国栋选出来的商号掌柜,但并不见得他武功不行。王全原本是一名军户的后人,父亲带着他逃出关外后,他也是自幼跟着李国栋一起长大,习得一身好功夫,擅长使用戚家刀。
“死!”王全一声暴喝,盾牌撞上两名流民,居然把那两人给撞得飞了出去。
侧面一名流民挥动棍子上前就要打,却被王全以盾牌挡住棍子,手起刀落,一刀砍飞了流民的头颅。
凶悍无比的王全就像是一辆人形战车,往人群中推进上去,所过之处,流民不是被撞飞出去,就是被一刀砍翻。
王全距离贼首只剩不足二十步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那贼首,正好同贼首四目相对,只见那贼首狰狞的凶脸上一道刀疤,眼中带着凶狠与残忍,双目绿油油的,就像山中的野狼,凶悍之余还带着精干。
看到冲过来的此人勇猛无敌,贼首一声大吼:“拦住他!”
十多名精锐老贼立即围了上来,护在贼首周围,挡住王全的去路。
王全的十二名伙计也是经验丰富的战士,见到自己的东家杀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后面以弓箭掩护,射翻了不少企图从侧面或背后偷袭的贼人。见到自己的东家进路被挡,六名伙计挥舞着各种兵器冲出来,其余的六人在后面以强弓提供远程火力掩护。
转瞬之间,围绕在贼首周围的十多名老贼便被近距离击杀了七人,另有六人被射死。
王全带着六名伙计,已经围住了贼首。
贼人虽然势众,但在局部上,王全却形成了对贼首的人数优势,有七名武功高强的战士对阵三名贼人,人数占了上风。
“死!”王全一声爆喝,丢下盾牌,以双手持刀,急冲而去,刀光笼罩住了贼首。
那贼人头目见王全狠狠一刀劈了下来,连忙举起盾牌去挡,锋利的戚家刀已然急劈而下。王全这柄宝刀可是在倭刀的基础上改进而来的精良兵器,以熟铁反复打造,经过多次锻打与淬炼,百炼成钢的精钢宝刀。
削铁如泥的戚家刀劈入盾牌,犹如大刀切豆腐,直接劈开了盾牌,又接着劈开了精良的八瓣尖顶铁盔,接着劈入贼首头颅,又继续往下劈了下去。
雪雾弥漫,红白之物喷泉一样喷起。
王全的六名伙计挥舞着各种兵器,趁势击杀了十多名贼人。
见到贼首被斩杀,众贼寇楞了一下,一下失去了主心骨,纷纷转身就跑。贼寇跑了,剩下的流民更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惨叫着,扔下手中的兵器就跑。贼寇和流民连滚带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武彪、赵峰和刘柱等人趁机带着民壮跟在后面追杀,斩首三百多级,大获全胜。
这一战,商队一共斩首五百多级,缴获各种兵器不计其数,缴获战马六匹。就凭着斩获的贼寇首级,商队可以找当地官府请功了,已经是不小的功劳。
千里之外,朔州城。
身穿白色麒麟山文甲,披着大红色披风,头戴凤翅盔,一身戎装的李国栋站在参将府的客厅内,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头戴凤翅盔,身穿老虎补子绯色官袍的老将,这位老将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发须花白,额头上布满刀刻般的皱纹,目光如炬,透露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场。
老将身边,站着一位三十余岁的青年将军,青年将军头戴八瓣尖顶铁盔,身穿豹子补子的游击将军官袍。
这位老将便是朔州参将虎大威,身边的青年将军是虎大威的心腹爱将虎子臣。
虽然李国栋也是参将,同虎大威平起平坐,但他其实是朝廷编外人员,而且年龄也比虎大威小得多了,因此在虎大威面前,李国栋表现出对他的尊敬。
“旧闻老将军威名,今日晚辈特此前来拜访老将军。”李国栋毕恭毕敬的双手抱拳,向虎大威深深一躬。
虎大威招呼李国栋坐下,接着以赞许的眼神看着李国栋道:“李将军原本乃关外人士,位卑未敢忘忧国。建奴入寇,关键时刻李将军率领麾下弟兄入关报效朝廷,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实在是令老夫敬佩!”
李国栋道:“晚辈未能获准入关驻扎,只得常驻关外,粮食货物都必须走西口出关,还望老将军能放晚辈的运输队出入西口。”
“这个忙老夫肯定可以帮,孙督师也差人来提及过此事,李将军放心好了。”
接着李国栋又说起了他这次来的用意:“老将军,流贼盘踞河曲,长此以往终究不是个办法。晚辈欲往兔毛河以南屯田,招募一批流民,以此削弱贼寇的实力。”
“屯田确实是个好法子!”虎大威笑着点了点头道,“李将军在关外之地屯田,既不会占用关内田地,引起士绅反感,又能消除流民威胁。当年曹孟德,便是以俘虏的黄巾贼屯田,解决了黄巾贼的威胁,又补充了自己军队的粮食,确实是一举两得的好计。”
被虎大威比喻成曹操,李国栋心里有些不爽,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老将军过奖了,晚辈的才能同曹孟德相比,如萤火之光岂敢同日月争辉。”
虎大威也摸着胡子哈哈大笑:“李将军不必放在心上,老夫乃一粗鄙武夫,把李将军比成曹操乃无心言语。李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怎是曹孟德此等汉贼可比?”
李国栋也知道虎大威是个心直口快的武夫,并没有什么心机,其实他还是喜欢同这样的人交往,于是笑了笑:“只要尽可能的把失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