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似乎能驱赶走身上的阴冷。清风拂在脸上像是母亲轻柔而又珍惜的爱抚。真是让人眷恋啊。可能是最后一次感受这样的好天气了吧!

双眼发沉,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是快要结束了吧 ,结束这难熬的一生,不是一直都等着这一刻吗?可为什么还是有不甘,是不想死,还是在期待什么。可是父母早已离世,两个姐姐年纪都大了也在远方,弟弟身体不好已经几年未见了。是我的女儿吗,她为什么还不来看我,真想她啊!不来也好,看到这样的我只会让她伤心。

护工例行来查房,最近这几天敬老院里有好几个老人都不太好,不是什么病,只是年纪到了,敬老院已经通知老人家属来接了。可唯有212这位张老太太不让打电话,只说她女儿工作忙,过了这两天自己亲自打。没办法只能来的勤点了,今天吃完午饭就说想坐在窗口晒晒太阳,这会儿差不多了,自己来看看。

打开门看看老太太背对着门坐在轮椅上歪着头,可能睡着了吧。护工走上前看着她安静的靠在轮椅上觉得不太对,迟疑了一下,伸手一探,果然。倒也没有害怕,急忙打电话叫人。

飘荡在尸体的上空,张明张老太太已经被自己惊呆了。我这是变成鬼了?看着护工打电话随后人进人出,直到屋子只剩自己了,才回过神来。接下来该怎么办自己该去哪,该干什么。以为死亡就是彻底的结束了不成想又变成了这样。

日落又日出,在房间里呆了一夜的老太太望向房门口。咔哒,随着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中年女人。通红的双眼憔悴的面孔,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女儿薛冬。跟身后的人交代了什么后一个人进入房间,静静的环顾四周,无语泪流。张明有些着急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想抱抱她会不会伤害到她,想安慰她她却听不到。

薛冬擦了擦泪水,走向柜子一件一件拿出母亲的东西,她知道母亲重要的东西都在这里。直到打开一个小箱子后,看见几册子的影集,翻开来大多数是自己的,母亲的很少很少。抱着册子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边哭边压抑着声音说:“你就这么走了么,终于彻底跟我分开了吗?妈!你到底爱不爱我,小的时候你不管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管,你老了也不让我管你吗?你讨厌我吗?不愿意跟我生活在一起,你是多讨厌我才不让我看你最后一面!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哭声止也止不住。张明焦急的看着她,不住的说:“没有,没有。”她最爱她女儿了,怎么会讨厌她,不跟她生活在一起,只是不想给她添麻烦啊!她和薛冬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时候两人都年轻气盛,恨对方恨得要死,没有责任感,甚至可以说狠心。没人带着她,只把她姥姥家,姑姑家轮流扔。让孩子吃了很多苦。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长大,愧疚和爱想付出的时候孩子已经不想要了。

薛冬哭了一通后收拾东西,只把想带走的收拾了。:"这是我这次回来给你求的符说是事事如意。”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色荷包,据说是出自得道高僧之手;“哪里是事事如意呢? ”说完便直接扔在垃圾桶了。拎着收拾好的东西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张明看着她的背影。想哭却哭不出来,她知道薛冬心里其实是渴望父母的爱的,是她做错的太多,让孩子心里对她又爱又恨的。她心中有种幻想: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会改变自己,会好好抚养女儿,不会再让她伤心难过,也不会让母女间的感情这样明明想互相关爱,却又有不知名的尴尬,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呢?自己简直可笑。张明回头看向垃圾桶里的符,这是她女儿特意给她求的。怎么会舍得扔呢,弯腰便去捡,她已经忘了自己是灵体的事情了。手伸向荷包却奇异的抓住了。柔和的光芒从手臂缠绕整个灵体,一瞬间人消失不见了····

此时宁彦县李家镇南门屯五队的一户人家鸡飞狗跳:“爸!你说你骂三姐干啥呀,这事儿也不怨三姐啊!你要能找着薛勇你骂他去啊!”正在院子里跟自己老爹跳脚喊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明的小弟,张义。里屋的小床边上挤了好几个人,正担心的望着躺着的人。或许是目光太过紧盯,被床上的人感觉到了,随即悠悠转醒。

醒来的张明还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情况呢?没给她清醒的时间,便被床边的人一叠声的“老三!明明!”喊愣住了。这都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抬眼望去一脸呆傻的表情:“妈?”

张明妈看着自己老闺女这呆住的表情还以为她磕坏脑袋了,顿时吓了一跳喊道:“老三哪,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唬妈呀!你爸刚才骂了你一顿,你在院子里气厥过去了,脑袋正好嗑个小石头上,就鼓起个小包,你没事吧?”

张明听完后没出声,揉了揉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顺便说服自己不是因为太想重来一回导致自己疯了。

张明妈看到她这样以为她难受不想说话,:“那你躺一会,妈给你冲点糖水喝。”说完领着几个人呼啦啦的走了。

看到人都走了张明也顾不上脑袋疼不疼了,忙坐起身看看周围,墙上糊着的报纸已经发黄了,三口木头柜并排摆在炕边,两面镜子并排立在柜子上,能照着大半的屋子。靠着北墙有一组小沙发。这是自己的娘家啊!自己刚结婚不久时候的家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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