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丧着脸道:“爷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哼,你是今天不敢,明天照样忘到九霄云外!我看,只有把你腿打断,这样你就没办法乱跑了!”
看着爷爷抡起擀面杖朝自己走来,陆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爷爷,你……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说对了,我就是认真的!说吧,你想断哪条腿?村里的老牛鼻子医人本事不咋地,正骨手艺相当不错。来年开春再叫他把腿给你接回去!”
“扑通”一声,陆言跪倒在地,双手作揖道:“爷爷,你不用麻烦牛伯伯了,来年骨头都烂了,根本用不着他来接!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您法外开恩,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给你磕头了!”
不过,村长虽然仍然抡着擀面杖朝陆言走来,但脸上已经溢出了笑意。
陆言偷偷瞄了他一眼,哪还不知道,爷爷这是在吓唬自己呢!
他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嬉笑着放下双手,再次露出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哼,不管怎么说,今天这顿打你是挨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咚咚咚!”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打断了村长接下来的举动。
陆言再次长吁了一口气,顿时感觉门外的来人当真是亲切无比,简直如救命恩人一般,让自己免过一劫。
“谁呀?”
陆黑牛扯嗓子吆喝了一声,陆言则抢在他前面,慌忙夺路而逃,跑去开门了。
“是我,陆老四!”
吱呀一声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位衣衫整洁,看起来文绉绉,却风尘仆仆的中年男人。
“四伯,你怎么回来了!”
陆言愣在了门边,这就是教他识字的陆四安,也是村里唯一走出大山,在大城市里面靠手艺吃饭的能人,很是让村子的人羡慕钦佩,大家都习惯喊他陆老四。
不过他常年在外,只在清明或大年的时候才会回来,最近没有什么节庆日子,他怎么回来了?
显然村长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道:“咦,老四,你怎么回来了?”
“呵呵!”陆四安笑嘻嘻地摸了摸陆言的头,“好啊小子,一年不见,长成大人了!”
“嘻嘻,这算什么,等四伯你下年回来,我还能长得更高!”
陆言一窜老高,俏皮地说道,引得陆四安一阵开怀大笑。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你四伯请进来!”
村长不愧人老鬼精,连连吩咐道。
“哎,四伯,快请进,我给你泡杯热茶接风洗尘!”
说着,陆言连忙将陆四安领进了正屋,就一蹦一跳地向厨房跑去了。
看着陆言活泼的背影,陆四安点了点头,眼中很是满意,似乎很是为陆言的聪明懂事感到高兴。
泡好了茶,陆言恭敬地端了上来,给四伯和爷爷各自斟满了一杯。
“没你的事了,你出去玩吧!”
村长摆了摆手,示意陆言离开。
陆言懂事地点了点头,道:“嗯,四伯,你和爷爷聊,我先出去玩啦!”
“嗯,去吧!”陆四安笑着点头道。
“别走远了,再敢往外跑,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耳后传来村长的声音,陆言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就一蹦一跳地向小山包跑去了。
虽然不知道陆四安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但想来肯定是有要紧事。陆言本想在屋外面偷听一会,看看他们会说些什么,不过出于对四伯的尊敬,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算了,他们大人间的事,我听了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找彩儿玩!”
想罢,他又调转头,朝彩儿的房子小跑了过去。
没有了旁人打搅,陆黑牛这才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向陆四安问了起来。
“老四,你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陆四安一路赶回来,显然很是口渴,不等茶水稍凉,就端起来大口喝了起来。
喝罢,他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有事是有事,不过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不想听的无聊事。”
陆黑牛笑呵呵地打趣道:“老四你还是老样子,说起话来规规矩矩,让我们这些糙汉子听不懂。你就直说吧,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大可开口!”
陆四安点了点头,解释道:“嗯,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村长你知道,我在羊城给一家镖局当管账的事吧?”
村长连忙点头,显然对此事早已知晓。
“虽然每个月银两拿不了多少,不过好在吃住不用愁,而且这家镖局这两年生意不错,赚了不少银子。
最近镖局面临扩张,原先的人手已经远远不够了。我身为后台管账,有几个推荐名额。
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回咱村里看看,有没有孩子符合条件,然后跟着我去羊城!”
村长从怀里抽出来一根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这是一件大事,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们镖局收人,应该收一些年轻力壮的青年才是,收这些孩子做什么?”
半晌,村长才放下手中烟袋,不解道。
陆四安挥了挥面前的烟雾,呵呵笑道:“这一茬的孩子都十二三岁了吧,再有两三年,村里就该为他们举行成人礼了。
我们镖局之所以收这些孩子,是因为他们正处于练武的绝佳时期。镖局有意请会功夫的师傅栽培他们,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