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虽然有心发问,但在这种情况不明的地方,他绝不会轻易当出头鸟,既然有人敢问,他自然乐得如此。
“嘿嘿,我是谁,你们没必要知道。你们只需知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师傅,你们就是我的弟子。
至于这是在哪里,你们同样无需知道。不过,三年之后,你们若能走出这里,自然就会明白一切了!”
人影站了起来,靠近孩群。
陆言这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人,身材异常矮小,不是白天那名黑衣人。而且眼前的黑衣人没有蒙戴面具,看起来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
“什……什么意思?你想拘禁我们?”那个胆大的男孩结结巴巴地再次问道。
黑衣老头嘿嘿一笑,靠近了孩群,望着那名男孩,忽然诡笑着道:“嘿嘿,我没记错的话,你叫丰钰对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男孩满脸吃惊,显然他从来没见过眼前的人,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自己名字的。
“哈哈,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何止你,你们这些孩子,林中野,孙小虎,李大柱,陆大嘴,吴有方,陆浑,魏梁,陆言……,你们五十人中的每一个人,我对你们都一清二楚!”
黑衣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在孩群中接连点指,每点到一个孩子,那名孩子脸上就变得惊骇异常,显然黑衣老头并没有说错,被点到的陆言也不例外。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不论是眼前的黑衣老头,还是白天的黑衣神秘人,他自问从没有见过他们,村子里也从没有这样的怪人出入过,他们究竟是如何得知他们这些人的名字呢?
想到这里,忽然,那个午夜他在青湖边遇到陆四安的情景,再次从他脑海中出现。难道说,四伯与这些人有联系,是他告诉了这些人,村里离开的这九名孩子的名字?
除此之外,陆言想不出来任何能解释的理由,他越想越觉得可能。
“但是四伯不是要带我们去羊城的镖局吗?这个地方和这个老头,显然不是镖局应有的情景,四伯怎么会和这个老头有关系?更何况,四伯为了救我们,已经……已经被杀害了,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引火**的事?应该和四伯没有关系!”
但是转念一想,陆言又否定了先前的想法。
黑衣老头似乎很是得意与眼前这群孩子的表现,哂笑一声,接着道:“好了,你们也无需多问,我不会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了。你们要是想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今后就努力吧。还是那句话,只要能离开这里的人,你们自会弄清楚这一切。
我姓石,从今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师父,也可以叫我石老。下面,跟我来,我会告诉你们这里的规矩,以及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和目的。”
石室里面鸦雀无声,陆言虽然心里满是抗拒,但只得耐着性子,跟着人群,在黑衣老头的带领下,朝石室外面走去。
出了石门,经过一个宽敞的石头通道,光线渐渐变亮。很快,他们眼前一白,就来到了一座巨大异常的白石广场上。
陆言举目扫视四周,不禁呆住了。
入目之中,郁郁葱葱的山峰蔚然耸立,将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耳中不时有兽鸣鸟叫声传来,仿佛他们此刻正置身于南蛮之地的深山老林中了一般。
陆言将目光移到近处,在他们身后,是一座青砖红顶的五层八角楼,虽然屋檐雕龙刻凤,檐下风铃脆响,但整座楼却显得古旧异常,显然已有不少年月了。
在它左右,还有两座略小的阁楼,外形相仿,同样满是沧桑痕迹。虽然还有其他一些建筑零零碎碎分布在四周,但却远不能和这三座主楼相比拟了。
三座主楼前,似乎有一座石桥横立在那里。石桥后三十来丈远的地方,就是陆言等人所站立的阶梯,阶梯下面,乃是一座阔大的白石广场。两条白柱红瓦撑起的长廊围绕在广场四周,蜿蜒着不知道通向何处。
广场前方,是六座圆形石台,方圆六丈左右,呈环形沿着广场围拢。一片葱密竹林傲然耸立,将这些石台包围了进去,也断了所有的路,仿佛一道天然屏障,将这片奢华的山中宫廷美景,限制在了这一亩三分地。
陆言看得瞠目结舌,其他孩子的表情也差不多一个样。
山野家的穷孩子,哪里见过这等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就连先前遭遇的恐惧,也一时被他抛在了脑后。要不是有之前的境遇历历在目,陆言甚至想在这里住下,永远不离开了。
显然,这里根本不是羊城,甚至在不在岐林州,陆言都不敢确定。
石老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一撇,现出一丝冷笑之意。
他耐心地等这些孩子过足了眼瘾,这才接着之前的话题,突然道:“好了,你们也看见了,这里是在大山深处,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里。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们吃饭睡觉生活的地方,但再也别想离开。
打明天开始,我会教你们一门武功,你们要勤加练习。在这里,我的话就是命令,胆有不从者,严惩不贷!
每隔一段时间,我会考较你们的功夫,优者赏,劣者罚。更详细处,以后会慢慢告诉你们。这里住的地方很宽裕,只要不逃跑,你们随便挑地方住下。
记住,每天卯时来这里集合,迟到者,一样会受到惩罚!”
石老说的太快,以至于许多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