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郎,某就去了司马那里片刻。你就给某惹下这样的麻烦。”范永前面的刀疤中年男子有些不高兴道:
“老叔,俺,俺错了”于预低下头说道。
“你,算了”看着低着头的于预。范永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大郎。每当他做错事后都会像于预这样低着头静静地等待自己训斥。可惜他已经走了一年多了。想到这里,范永的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不要再有下次了,在你没成为武卒之前,不要与那些武卒有过多的接触。这是为你好。”范永虽然不再训斥于预,但还是警告道。
“我知道了,老叔”于预抬头道。
“你小子知道就好”范永宠溺地摸了摸于预的头说道。
一如过去抚摸着自己儿子。
“老叔,明天的行动,我们镇,司马怎么安排的。”于预问道。
“某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范永卖关子说道。
“先听好消息”于预想了想说道。
“好消息是某们镇会作为这次伏击的主力。司马刚刚临时组建了突击队,也让某暂时担任队正”范永说完,还扬了扬手中新领的皮甲,虽然是个半旧货。
“真的,太好了,老叔”于预由衷地为范永感到高兴。虽然他和范永相识不到一年。但范永对他一直照顾有佳,对于早年失孤的于预。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了。对于范永能成为突击队正,于预一点也不奇怪。毕竟他的武艺一直是全镇最高的。
“那坏消息呢?”于预接着问道。
“坏消息是,饭前,长弓队武卒编制,伙与屯之间的编制。队一般为不满编的屯的王队正向司马借调部分体弱的屯田卒为辅兵”范永意味深长地说道。
“该不会”
“对,你就是其中的一员”
“哦!不。”于预懊恼道。
……
第二天,营地六里外丛林。
“嗖”的一声一支箭矢飞快地射出。不过很遗憾是,从胖兔子的头上飞过了。白胖兔子停留了片刻,好像嘲笑猎人蹩脚的箭法,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密林中奔去。
“乃公的,又让它给跑了”其中一名猎人怒道。
“大兄,先别管这个了,快到午时了。再打不到猎物。我们该怎么回去交差啊!”另一名猎人说道。
“现在这个季节,哪有那么容易打到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空手回去肯定会被打死的。大兄要不我们逃吧!”
“逃,能够逃到哪里去。现在外面那么乱,我们身上又没有粮。能跑多远。还不是个死。”
“可……”
“还是回去挨顿打吧!至少还有命在。”
“唉唉唉”俩人相望长叹一口。
忽然一阵声音传来。
“大兄,这是什么声音”。年轻的猎人问到。
“好像是车轮声,走过去看看”年老的猎说道。
“好”。
俩人很快就到小跑到丛林边缘。找了一块不错的隐秘之地藏了起来。
“这是,一,二,三,四,五,五辆大车到底拉着什么呢?……”年轻的猎人自言自语。
“趴下”年轻的猎人话还没说完,年老的猎人立即把他摁在了地上。因为有一名护卫正在朝他们这里望去。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发现。
等那名护卫把目光转向其它地方后。俩人过了片刻,才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活动起来。
“谢谢你了,大兄”。
“下次小心点。”年长的猎人斥责道。
“不过这几辆大车里到底装了什么”年轻的猎人还是有些好奇。
“我也想知道”。
很快这支车队好像非常配合他们的求知欲。
一辆大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翻车了。车上有一麻袋好像没有扎紧。撒出了大量未脱壳的粟米。一名好像车队头领的人愤怒地跑了过来,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这名车夫的脸上。
埋藏在丛林中的俩名猎人看到了这一幕。他们俩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爬了回去。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隔着他们不远的一颗大树上,缓缓地下来了一个浑身插着树枝的人。
……
离营地十里,某山岗上。
“饭呢?某得饭呢?”一名坐在大石头上,满脸横肉,十分凶悍的大汉大吼道。
“来了,来了,大王”一名衣裳破烂的青年提着一个竹篮跑了过来。
青年有些谄媚地把竹篮递给这名大汉。
大汉抢过竹篮,看了一眼,就直接扔掉了。
“乃公的,就给本大王吃这种猪狗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大汉抓着青年的衣襟大怒道。
青年恐慌道“大王,不是某不想做,而是营里真的没有肉食了”。
大汉松开了青年的衣襟,一大脚踹了上去。然后问道:
“张大郎呢?他们俩兄弟呢?那俩个狗东西呢?”
青年忍着胸口的疼痛说道:“张大郎他们尚未归来”
“什么,那俩条野狗竟然还没有回来,看来他们把本大王的话当耳边风了。等他们回来,如果再打不到任何东西,看某如何抽死他”大汉咬牙切齿道。
“报……”一名喽啰跑了进来。
“什么事”大汉说道。
“大王,张大郎他们回来了”喽啰说道。
大汉继续问道:“那他有没有打带回来什么猎物”。
喽啰回道:“他们是空手回来的。”
大汉大怒:“这俩个腌臜货还敢回来,本大王要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