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颜想起这具身体的亲娘早逝,孤苦无依,秦父不但不管,还放任那毒妇周氏合谋刘管家苛刻虐待我,要不是装疯卖傻,只怕都不知道投了多少次胎,刚刁奴又害自己差点被烫死,只听恶奴的一面之词,有什么值得尊重的。

……

第二天,香案左侧的白烛火苗猛地跳了一下,一滴白蜡溢出,沿着白烛缓缓流了下来,如同美人脸上滑落的清泪一般。

秦将军贴身小厮出去传话,将刘管家和小厮带到了秦将军跟前。

刘管家想也不想,跪在地上,将一张凄惨的脸展露在秦将军面前,“老爷,冤枉啊!我只是想替五小姐去晦气。老爷你也知道,从牢里出来的人都要跨火盆洗柚子叶,小的也只是按习俗办事,不知怎么的五小姐就误会了。都是小的们的错,早知道我就不坚持了。”

他捂了一下脸上的伤,忍不住喊疼。“老爷,刘管家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五小姐的疯病又犯了!”

一众小厮都接着刘管家的话说,颠倒黑白。

刘管家低下头将脸上的冷笑藏了起来。

“洗柚子叶需要用烧滚的沸水?火盆里需要放柴火?你根本就是得了周氏的授意刻意刁难我。到底是谁在撒谎,秦将军你去门口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那些柴火可都还在门口,证据确凿,而且当时也有些路人经过看到。

秦将军怒骂刘管家等人,“刘管家!既然阿颜不愿意洗柚子叶不愿跨火盆,那你们也不该拦着。你们这群蠢材!”

“老爷教训的是!小的以后一定注意。”

“我看你是疯魔了。刘管家跟随我多年,将秦府上下打理得妥妥当当,从无半分差错。再说了你是他主子,他为难你有什么好处。”秦将军质问着秦朝颜,他一向治下严明,不管是军中还是家里都是一样,何况秦朝颜指责的除了他倚重的管家以外,还有他宠爱信任多年的妻子,再加上秦朝颜恶名在外,没怎么想他就做了决定。

“秦将军,你还真是心和眼都盲。”秦朝颜无语的反击道。

秦将军黑着一张脸,看着秦朝颜脸上的桀骜不驯气不打一处来,秦府上下哪个人不是顺着他的意,“至于你秦朝颜,身为秦府嫡女,像个疯子一样追打下人,成何体统!罚你抄《女戒》一千遍。”

秦朝颜本来就没指望秦将军能给她作主,利落潇洒地从台阶上下来,瞥见梅香在那探头探脑的,无视一脸愤怒的秦将军,径直走了过去。

梅香小声地问:“小姐,你真的要写《女戒》吗?”

“谁爱抄谁抄!”秦朝颜摆了摆手,满是不在意。

……

周氏知道秦朝颜平安无事地从大理寺卿回来,特地安排刘管家为难秦朝颜,谁知秦朝颜一点苦也没吃。

得到下人传来的消息,周氏气得拿起旁边的碗碟砸在地上,“老爷就只是罚那小贱人抄《女戒》,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三殿下出面帮助了秦朝颜。她精心算计,没得反而给秦朝颜做了嫁衣,让她在三殿下面前得了青眼。

三殿下那般兰芝玉树一般的人物,又是继承皇位的女子想嫁他,自己的女儿阿月更是对三殿下倾慕已久。

周氏瞥了一旁女儿的神色,不满地说着,“真不知她到底使了什么狐猸手段诱惑到三殿下都出面帮她。”

看着母亲的震怒,秦明月一派气定神闲,摆摆手示意丫环嬷嬷们都下去。

下人们一走,秦明月眼中露出一丝嫉恨,脸扭曲起来,“母亲当初你就不该引她去轻薄三殿下。”

“京城里多少人对三殿下抛媚眼,三殿下都不屑一顾,我哪知道他会看上那个贱种!”周氏不由得吐槽。

秦朝月用力抓着手里的帕子,几乎把苏绣的丝帕抓烂。“娘,如今秦朝颜不但神志清醒,还有了三殿下的撑腰,一般的方法已经不管用了,不如我们以退为进,先让三殿下对她失望,包括继续污蔑她的名声……”

“这贱人疯起来谁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我暂时不会再和她硬碰硬。可三殿下那边你得抓紧,不能白白便宜了那臭丫头,得想办法挽回三殿下的心。既然三殿下对她感兴趣,你不如去探探她的口风,弄清楚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勾引的三殿下。”

秦朝月轻咬着牙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刚从牢里出来,我正好用这个借口去看她。爹说了晚上会来看娘,这事娘你记得在爹面前提一下。”正好可以显得她这个做姐姐的关爱妹妹。

……

明月轩是秦朝颜住的地方,秦朝月忽然到访。

秦朝颜知道秦朝月来了,但冷静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波澜,一旁的梅香在旁给她倒了一杯茶,秦朝颜端起茶坏,眠了小口品起茶来。

秦朝月看秦朝颜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心里就是愤怒,自己的来意是套近乎,只有厚着脸皮问道,“五妹,这次你吃苦了,我得到消息就想要救你可惜有心无力,还好有三殿下出面帮你。对了,你是怎么结识的三殿下?”

“你这是明知故问啊!”秦朝颜一脸鄙视地道。

“五妹,这话怎么说?”秦朝月问出心里的疑惑。

“这都是周氏做的好事。”秦朝颜呷了一口茶,轻轻地放下茶碗,慢条斯理地拢了拢鬓发。

秦朝月脸上黑气隐现,快要挂不住了,但还是讨好的说,“是哪个人在五妹面前胡说八道,挑拔五妹和母亲的母女情分!绝无此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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