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仁,一个除了名字特殊,长相帅气之外。一无是处的大学应届毕业生,在十分险而又险的压线过了结业考试,正准备从学校坐火车回家,遇上了六十年一遇的暴风雨。不过一个小时。大街上的积水就已经过了脚踝,快到膝盖了。
“噗!真是要人命啊。不会是龙王爷喝多了吧。”范仁看了看宽阔的马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条大河,那个波浪宽的哟,好在因为积水太深,道路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种类的车辆,只有远处才能看到依稀的几个抛锚在路上的铁皮点。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磅礴大雨已经影响了视线。范仁咬了咬牙,确定了这个高度不至于把自己淹死。毅然决然的决定,下水。
感觉自己凉嗖嗖的脚踝,范仁莫名的觉得毛毛的,后背也开始阵阵的发凉:“幻觉。一定是幻觉。”
突然,范仁的脚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电流让范仁瞬间开始抽搐,一个踉跄,一头栽倒。巨大的力道把脚边的一个排水口的硬井盖给撞飞了,头破血流的范仁,好死不死的掉进了事先开出来的排水口。当场就失去了意识。
……
“不行了……实在喝不了了,”
迷迷糊糊的范仁,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里,自家宿舍那几个狗子又一次组织集体外出撸串,那个喝的喔。四个人两箱酒很快就见了底。
半梦半醒的范仁。迷迷糊糊的吐槽道:“什么破酒,一股水味!”
“啪!”
耳边一声惊雷炸响。吓得范仁一个激灵,顿时睁开的眼睛,眼前一个穿着古华服的男子,坐在一个红木的书案后面。手里拿着一个惊堂木,一脸严肃的看着范仁。
“我去!城隍爷!”
看着眼前一副古时文官打扮一般的男子。范仁一脸的惊讶。这不是上次逛庙会城隍庙里供奉的城隍爷么怎么活了。
那城隍爷打扮的中年男子,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并不是我活了,而是你死了,小鬼。”
……
“我就这么死了?”
再三确认之后,范仁才接受了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即使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坦然面对。不过顿了顿,范仁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城隍爷,既然世上真有城隍,那像我这种死人,不是应该去地府准备轮回转世的么。”
那城隍抚须一笑。样子像极了某一个接了一堆广告代言的实力派中老年明星。怎么看怎么是一副大佬的样子:“本来是这样的……但是最近几百年来,天界和冥府统御的十方大世界,与三千小世界,都有了很大程度的扩充,用今人的说法就是……多了许多许多平行世界,下边,实在是人手不够啊,地府的同僚与我等人间的神祇已经哭诉过许多次了。要我等送一批差役吏员下去,只可惜,要成为冥府差役,谈何容易。”
看着唉声叹气的城隍爷,听的一脸懵逼的范仁,迟疑了两秒,终于捕捉到了,这段话的关键:“也就是说,我有成为鬼差的资格吗!”
那城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抚了抚长髯:“你的魂魄没有被阴间的差役拘押,本来是要成为孤魂野鬼,无处安身的,但是你又恰巧飘来我的庙宇之中。你这样的人……毫不客气的说。十万个人里。也不一定出那么一个,当然或许死法比较倒霉也是一个原因。”
范仁微微一愣,想到了什么。下意识脱口而出:“城隍爷你挺接地气的啊。咋还跟我一个死鬼聊上天了?”
“你这小鬼。”城隍爷双眼微微眯起,将手中的惊堂木轻轻一扔,正好砸在了范仁的脑门之上:“不知道真神面前不得胡言乱语么……我受香火供奉,血食一方,接点地气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看,十方世界,你找的出一个活鬼么。只有死物魂魄。才能称之为鬼啊。”
范仁挠了挠头,一副二了吧唧的样子傻笑了一阵:“也是哈……”
城隍被范仁那几乎失了智的表情气的直吹胡子……这个新人不行啊……怕不是死的时候被路沿石撞坏了脑子……
城隍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好歹也是成功魂游至城隍庙的幽魂,勉勉强强可以够的上地府当值的标准,也算是聊胜于无。
“小鬼……过来登记造册。我送你到下边,领一个吏员之身吧,运气好的话,过个几百年。弄一个小官身,也算是脱了轮回之苦了。”
说着,城隍一甩宽大的袖子,一道土黄色的光晕从袖中射出,落在了范仁的手心。
光芒散去,一本厚厚的册子出现在范仁的手中,只见那册子足有一巴掌宽,二十公分长,每一书页都是厚厚的桑皮纸,用黑色的棉线织成一册,书封的右上角。一个红底的小框之内,用黑色的鬼画符似的字体写着什么……
字迹实在是过于潦草。范仁实在是认不出来。
“喂!小鬼,不时和你说了,不许痴言妄语么……腹诽也不行。”
范仁一脸惊了个呆的模样。看着急眼的都要从桌子后面跳出来打人的城隍爷……我去!这城隍还会读心?
仿佛看透了范仁的心中所想。城隍爷恢复了一开始高深莫测的模样,轻轻的抚着须:“读心,可是每个有神位。享受香火供奉的路上神祗的必备技能。”
范仁闻言立马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放入回收站,而后乖巧的立正站好。听候吩咐。
“罢了罢了。与你这个小鬼。也没什么好说的。”
城隍爷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