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们,几乎不能为宛桃提供任何帮助。

况且,还不知道孟大人同不同意,阿寻的家族又同不同意。

想着想着,杜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也长大了,到了要考虑婚事的时候了。

她刚生下来的时候,才那么大一点,粉嘟嘟的,很乖巧很爱笑,杜氏隐约记得,在生下宛桃之前,她几乎是天天以泪洗面,后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感觉生活充满了阳光,那些曾让她绝望的情绪,都已经非常遥远了,现在的她几乎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

宛桃渐渐出落成了如今的模样,比她当年还要美艳三分,这样的容貌,嫁给一个普通人,大概是护不住的。

杜氏一时思绪万千,鼻子有些酸。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地感觉宛桃这孩子注定不平凡,以后大概是不会待在她身边的,她会有更广阔的天地,那个地方,只能靠她自己,杜氏和林大树,都再没有能力去保护她。

本来杜氏想着,等阿寻再次过来,再跟他好好说说这事。

结果这次,阿寻却迟迟没有消息。

宛桃将那几封信翻来覆去地看,阿寻在上一封信上说,等孟天泽身子好些了,他就跟孟天泽一起到这里来,在这附近买个院子,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都好几个月过去了,长安那边却再也没有消息。

宛桃开始坐立不安。

这期间,元府又来人寻过宛桃一次。

宛桃大概猜到元老太找她过去的用意,定是要因为她拒绝婚事的事情找她麻烦,元老太非常固执,宛桃在家中想了一天的措辞,打好了腹稿,这才往元府去。

没想到迎上的是元老太的一脸愧疚,宛桃有些懵,一时搞不清楚局势了。

元老太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之前宛桃不愿意,她还说了一大篇道理,结果现在事情变成这样。

她总不可能将赵奕然绑起来同宛桃完婚。

宛桃还是第一次见元老太如此为难。

联系上上次她说的亲事,宛桃有些警惕,笑道:“太奶奶这是怎么了?”

元老太叹了口气:“谁知道那赵家小子是个言而无信之辈,前几日又过来跟我说,你同他,同他不合适,说是地位相差甚远,他思来想去,还是算了。”

其实到现在,元老太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赵奕然一直是个很靠谱的孩子,宛桃的身份如何,他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了?如果真的介意,按着他的性子,就不会来求亲。

谁知道这次他竟然如此不靠谱。

宛桃愣了一下,这不是她自己去拒绝赵奕然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番说辞了?她还以为要面对元老太狂风暴雨般的训斥呢。

她一抬头就对上元老太关切的眼神。

在元老太看来,宛桃这是被这个消息惊住了,虽然脸上不显,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过。

这个孩子,元家是亏欠她太多了。

宛桃反应过来,发现元老太的眼神无比怜爱,顿时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还以为奕然哥哥不会在意这些,本来我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却又说出这种话。”

元老太心中的愧疚越发地浓。

她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肯定为你寻一位好夫婿,元家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你的嫁妆,按着琪儿的来。”

宛桃一激灵,连忙道:“其实想想,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奕然哥哥,太奶奶,这样吧,我的亲事,您就别费心了,我自己心中有数。”

元老太道:“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数?你就听我的,这次太奶奶好好相看,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宛桃心想,让你相看,你不得把我卖了啊。

元老太盯上她的亲事了,既然如此,那她还得早点嫁出去才成。

已经半年了,天气冷了下来,阿寻还是没有消息。

宛桃一天比一天慌,即便孟天泽没有好转,阿寻也应该寄信过来,怎么就毫无动静了呢?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傍晚时分。

秋分到了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又一下了一场秋雨,感觉都能穿上棉袄了。

晚上,杜氏做了一大锅排骨汤,热热地端上桌,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温暖香甜的味道。

一家人正准备吃饭,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林大树跑过去一开门,顿时愣住了。

微弱的灯光映在孟天泽苍白的脸上,他头发蓬乱,脸上都是胡茬和伤痕,身上是斑驳的泥印,身后背着阿寻。

淅淅沥沥的小雨同他们背后的夜幕连成一体。

林大树被这一幕惊呆了:“孟,孟大人?这是怎么了?”

在他的映象中,孟天泽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的,还带着一股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气场。

他从没想过孟天泽还能如此狼狈。

杜氏见林大树站在门口愣了半天,有些奇怪地走出来,看见孟天泽和阿寻,她也愣住了。

孟天泽一身狼狈,阿寻却仿佛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色苍白,又消瘦了许多,他沉沉地睡着,看样子是像中了什么药。

看着昏迷的阿寻,宛桃觉得心里心脏仿佛被什么揪住了。

杜氏帮着把阿寻安顿下来,才焦急地问孟天泽:“孟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天泽不复当初的精神,好像这段时间老去了十几岁,头发都花白了。

宛桃忙盛了一碗汤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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