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孩子的进步>五十三章 挖苁蓉的经历

五月十五号东边的远方,天际最深处一轮红日腾空而起。一时间,阳光普照,小风轻佛,路旁的树木苍翠嫩绿。这是最佳的野营天气。我来到儿子床边叫醒他,说,“喜乐,上一次从小查汉滩回来,路经二十三公里我看不远处有片梭梭林好像很适合长苁蓉。我去挖苁蓉,你去吗?”

儿子睁眼瞧着我,他有点不相信,说,“爸爸,找苁蓉太难了!”

“我有很强的预感。一定能挖上。”

“走。爸爸叫不叫哥哥?”

“你问一下。”

儿子迅速起床,打电话。看来,对有可能实现的目标,大人小孩都易换发出热情。

一会,儿子打完电话,一脸沮丧,说,“爸爸,哥哥不去。”

“为啥?”

“他说上次去小查汉滩把他累坏了,他再也不去野营了,哥哥不去,多没意思啊!”

“喜乐,自己的欢乐由自己创造,别人不干啥你也不不干啥对吗?”

“不对。”

“今天我们要在野外做饭,你准备野营的东西,我准备做饭的东西。”

“去野外做饭喽!”在儿子的欢叫声中我们出发了。进入原野,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里很高兴:我们又一次可以抛开有非典字眼的生活了。

夏天了,草原上只有低洼处才有点茵茵之景。儿子的自行车在柏油路面上欢唱,头顶上,飞过的鸟儿偶儿传来一声啼鸣。

“天鹅,天鹅!”行至九公里小水坑处儿子喊了起来。不远处,一只天鹅正在拼命向远处飞去。“太可怜了,”我用失意的口吻说。

“爸,看到天鹅是件高兴的事,你怎么这么说?”

“喜乐,二十多年前,家乡四周散布着许多小湖。每到春天,成群的天鹅就来了,1996年爸爸最多看到过41白天鹅的群,现在你看到的不是天鹅而鸿雁。鸿雁是不单飞的,这说明那只鸿雁的伙伴被人猎杀了。我们离它这么远,它还拚命地往远飞说明啥?”

“天鹅怕我们。”

“喜乐,你愿意成为让天鹅怕的那种人吗?”

“不愿意。”

“这就是人为什么要学习的原因,人通过有效的学习可以提高人性减少兽性。”

“爸,啥叫兽性?我没听说过。”

“生活中破坏自然的人,骗人的人,撒慌的人,不守信誉的人,无诚心的人都是兽性人,但兽性人很会伪装,不容易识破,只有通过有用的学习,才有辩别兽性人的本领。”

“爸,别说这些了,没意思,讲故事吧。”

“好。我每讲一个故事你必须唱一首歌。”

“没问题。”

儿子与我并肩骑行。我心情愉快地讲,他大声地唱。骑过一个大转弯,眼前出现了那片梭梭林。下路,放好自行车,我站在高处辽望梭梭林,观察着哪个区域最有可能长苁蓉。“爸爸,这里的梭梭树怎么这么矮?”儿子问。

“干旱的时期太长,梭梭生长也非常难。”

“爸爸,找到长苁蓉的地方了吗?”

“依我的经验,前面那个沙条地带长苁蓉的可能性很大。”我笑着说,

儿子迅速向我指的方向走去。进了沙条地带约一百五十米,我找适合休息、做饭的地方,因为从早上六点多到现在,已十点了早饭还没吃。“苁蓉”——儿子一声尖叫把我肚子里的饿感一下子给惊跑了,我顺着儿子跑的方向一望,约二十米处长着一棵开了花的苁蓉头,太出乎意料,太顺利了。

“爸爸,挖苁蓉难不难。”儿子问。

“不难。难就难在能不能找到长苁蓉的区域”我说。

“如果找见长苁蓉的地方,小娃娃找到苁蓉也容易。”儿子跪在苁蓉旁,一边刨着沙子,一边高兴地说。他的话给了我一个启示:找到正确的方向做事才有结果。

“喜乐,学会找长苁蓉区域,学会把握事物的细节,这些都是很难的事,需要广泛持久的积累。”

这是颗独苗苁蓉,我们顺顺当当地把它挖了出来,有大约60厘米长。然后,在一棵梭梭树的荫凉旁挖好烧饭的炉坑,埋好锅,点着火,做好饭。我说:“喜乐,你先吃饭,我去找找苁蓉。”

“行。”

我沿着沙坡的边缘去找苁蓉,但不放心,不断回头看越来越不远的儿子。在合适的天地里,正如儿子刚才所说“找对了地方,挖苁蓉这么难的事,对小娃娃也容易。”在天然萌发的思绪中,不长时间我找到了七苗苁蓉。此时,我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返身而回,准备炫耀。快到了,我隔着一段梭梭树,看儿子无声地坐在那,我向他展示苁蓉,他没反应。我走近问道:

“吃完饭了吗?”

儿子憋屈着双脸,两行眼泪“刷”地咆哮而出,情绪激烈,猛地从地下站起来扑向我。他抱住我的腰,头埋在怀里,我觉得他浑身在抖。他哭着咕哝着:“爸爸,锅里的饭全倒了,火也灭了,水也没了……”儿子的语气越来越含糊不清,哭声中有一种强烈的自责。

“喜乐,别哭了,人自助天必助。“我摸着他的头说,“别哭了,饿坏了吧!爸爸马上就能把饭做好。”

儿子止住哭声。我看了一下水壶,里面的水全没了,我从野营袋底下,拿出备用的两小瓶水,然后迅速找了根年久的枯梭梭,用手搓了搓,一小堆如纸一般碎柴皮出来了。“爸爸,这个办法去年你在小水坝也用过,我怎么没想起来。”儿子说道,“我来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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