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医科大学时间,并不是所有的时间都在学校里面学习课本知识的。有很多时候,她们会在医院里面见习。

加上最后这半年时间,沐雪由于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又没有多少亲戚朋友的羁绊,她几乎没有给自己留多少业余的时间,不管是不是她值班,她都会留守在医院里。

尤其在门诊实习的那几个月,到后来,只要忙过早上十点之前的那一段时间,病人渐渐不多的时候,自己的老师就会偷懒跑到别的科室去聊天,而把门诊全部交由给她。

一则是因为老师对她的勤奋和刻苦的学习态度的肯定,愿意给她这个机会去锻炼,另外一方面,确实也因为她已经完全具备独立接诊的能力了。

这五年多下来,她身上那种抹不去的医生的气息已经深入骨髓。举手投足之间,每一句的问诊,包括她观察病人的每一个眼神,无一处不在彰显着她的身份和职业。

……

没有让大家猜疑等待多久,大约二十分钟后,大家便惊奇的在这几个孩子身上发现了改变。

原本那灰白木肿胀的脸,好像缩小了一点点……

众人不敢置信,只怕自己是眼花了。又等了约莫一刻钟,那些孩子身上那胀得发亮的皮肤也渐渐在暗淡。

这明显是在消肿的迹象确定无疑啊!

这下子,一整个祠堂的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围过来细看,供桌前跪着的男人们,也被惊动起来,看着这几个孩子身上发生的改变,既万分惊讶,又掩不住喜色在脸上渐渐浮现。

沐雪在旁边一直默默算着时间,估计一个小时应该有了,重新又站起身来,每个人挨个的又喂了五勺泉水。又用泉水再一次冲洗他们的伤口。

村口远远的突然传来犬吠声,有人出去查看情况,过了一会儿,随着刚刚从这里走出去的三个人又进来了五六个汉子。

他们气喘吁吁神情颓废,脸色十分的灰败。进来之后,啥也没说,便向着坐在上首的一位老人扑通一声跪下道:“大叔公,是我们没用,我们去请镇上的葛大夫和姜大夫。但是……但是……他们听说是被毒蛇咬伤的,又问了症状之后,就不愿意再来了,哪怕我们几个跪在地上求他们,他们也只说这几个孩子算是没了,说让我们准备后事……”那汉子说话的尾音,已然带了哭腔,语不成调。

这毒蛇咬伤的孩子中,有一个是他的儿子呀,适才那压抑不住痛哭的妇人,便是他的妻子。三年前,他们的长子,也是因为被土公蛇咬过之后中了毒才不治身亡的。

大夫都已经放弃救治了,没长眼的老天又要他们夫妻二人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吗?!

七尺高的汉子只觉得自己喉咙被哽得发痛,他回过头,哀伤的眼神看向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儿子身上。

没料到,这一看之下,忽然之间却怔住了,他不敢相信一样站起来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儿子身边,蹲下身子,仔细看自己孩子的脸上和身上。

然后他错愕的抬起头,环顾四周,问道:“……这,这孩子,这是已经消肿了吗?我咋觉得看上去比我刚走的时候,情况好像好了很多了呢?是我眼花了吗?是不是我产生幻觉了?”

又观察其他几个孩子,也好像是消肿了似的……

祠堂里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大家都在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孩子们的改变。

石家几个人,缩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坐在地上,等着结果。

约摸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孩子身上的肿无可置疑的完全消退了。伤口处的紫斑也了,只是,他们还在昏睡之中,不知道何时醒来?

等到沐雪第三遍去给他们喂泉水的时候,死了长子那家的小儿子,就在沐雪的手指刚刚碰到他的嘴边时,第一个醒了过来。

这孩子睁开眼睛,发现一个锃亮的光脑袋小孩正在给他喂水,把他惊了一个激灵,咕噜一下便立刻翻身坐起。在众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连连呼道:“爹,娘,你们在哪儿?”

先前那汉子与哭泣的妇人便一起涌上去。一把抱住失而复得的儿子,大声痛哭起来。

另外几家病人的家属见此情形已经坐不住了,纷纷看着自己还没有醒过来的儿子,期待着这一神奇的时刻的到来。

前后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其余四个小孩也都醒了过来。被他们的父母亲人紧紧箍在怀里,再也不肯放手,似乎怕是一放手,就变成了自己的幻觉消失不见。

不管是当事人家自己,还是围观的人群,都在为这样的生死转换响起了一片喜极而泣的哭声,许多人哭着哭着就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贡桌前坐着的老者站起身来,许是因为心里过于激动,身体都剧烈的抖动起来,身上软薄的绸缎漾起了细小的波纹,这两个小时的变化,他一直坐在祠堂里将一切尽收眼底。可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医术,这简直就是起死回生呢!

什么叫神医?这才叫神医呢!

说来也奇怪,这些孩子自从醒了之后,就像没事人一样了。丝毫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感,看起来好像比中毒之前,还要健康活泼、精力充沛。

那些病人的家属本来还想着让自家孩子回家好好休养。可这些孩子竟如脱了缰野马一样。按都按不住,起来便跟其他没有中毒的那些孩子们又玩到一起去了。

就像刚才那七窍流血生死攸关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这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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