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放肆,好大的胆子。”蔡懋又急又气,跳着脚的骂。但是那些人此刻熏心,哪里听得到这个。这些女孩子们哪里见过这个架势,早就吓得软了腿脚,只有云墨常常跟着祁玉颜到处走,见识多一些,胆气也足一些。但是她一个弱质女流,如何是那些男人的对手?
“你们……你们……”蔡懋急的团团转。这些人实在太qín_shòu,青天白日就去追逐那些女孩子。可他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实在也起不到多大的阻拦作用。
“放手……”云墨被一个男人捉住,推在了墙上。她奋力挣扎,可无论如何挣扎不开。
“你……你……你……”蔡懋快要被这些qín_shòu给气死了。他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圈,也没找到可以拿在手里当武器的东西,跟无头苍蝇一般,跑进账房中,抓了一块砚台出来,奋力砸在那男人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闷响,那男人身体晃了晃,扑通倒在了地上。一滩紫红色的血液,从他脑后蔓延开来。
蔡懋吓傻了,两眼圆睁,盯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脸色变得煞白:“他……他……他……”
“娘娘。”云墨摆脱了那男人的纠缠,一眼看见阿柔正拳来脚往和两个男人打在一起,护主心切就要扑过去帮忙,但是才迈开脚步就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原来是两条腿早已被吓得酸软不听使唤了。她心中焦急,越想爬起来,越爬不起来。一眼看见脸色煞白在旁边浑身如同筛糠的蔡懋,推了他一把:“快去保护娘娘。”
“啊?啊。”蔡懋这才想起正事来,转身去帮阿柔。
阿柔早已将那两个纠缠自己的男人打翻在地上。蔡懋跑过来,手中依旧拿着那砚台,抡起来就往被打倒的俩人身上没头没脑的砸。砚台有棱有角,蔡懋再手无缚鸡之力也是男人,拿着砚台锤下去就不能轻了。那俩男人被砸的哭爹叫娘,满地打滚,哪里还有之前的跋扈气势。
阿柔打翻这俩人,立刻就去收拾另外几个男人。在边地的时候,军中擂台她也曾拔过头筹,真刀真枪的战场她也经历过,就算她好长时间没有练功,功夫都生疏了,但是收拾这几个酒囊饭袋还不在话下。
那些被欺负的女孩子们,见阿柔势如猛虎,三招两式间就将那些刁奴放到,一个个顿时来了勇气,纷纷各自寻找家伙什,好一顿痛打落水狗。
陈大见大势已去,却仍旧不肯服软:“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的……”一语未了,脑袋上挨了一棒子,两眼一翻栽倒在地。原来是云墨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见别人都在痛打落水狗,她怎么能咽下刚刚差点儿被辱这口气。于是,从旁边一个小丫头手里拿过棒子,看看满院子就一个陈大还站着,想也没想照着他脑袋就给了他一下。这老小子并没有防备,被一棒子打闷过了去。
说起来啰嗦,其实这架也就打了不到两刻钟,那些刁奴就都被放到在了地上。打完了,阿柔有些傻眼了,望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那些刁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云墨还来添乱,凑过来:“娘娘,接下来怎么办?”
阿柔抬手扶着额头:“还能怎么办?把他们都绑起来,堵上嘴巴。等到了夜里,让人找个偏避的屋子先关起来,等你们王爷回来再发落。”
一旁的蔡懋惨白着脸色赞同:“只能这样了。对外就说王爷不日回京,派他们沿途迎接去了。”
“好,正是这样。”阿柔正愁把这几个人关起来之后怎样自圆其说,蔡懋的话就好比正瞌睡给了她一个枕头。
蔡懋扶着胸膛,以安慰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见满院子的女孩子们都愣在当地,顿时急起来,催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绳子?”
“哦……”云墨忙忙的转头,哎哟一声正和无头苍蝇一般的另外一个侍女撞在一起。其余的女孩子们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满院子乱转,跟无头苍蝇差不多。
缓过气儿来的陈大抬起头来,正要说话,被其中一个女孩子看见,那女孩子惊慌至极,二话没说抡起手里的棍子,照着他的脑瓜子又给了他一棍子。陈大刚刚抬起的头,砰的一声又摔在了地面上。那女孩子吓得浑身哆嗦,嘴唇发白。阿柔冲她遥遥比了个大拇指:“打的好。”
她是上过真正的战场的,眼前这点儿小阵仗还真不放在眼里。见那些女孩子们都吓得蒙了头,也做不成什么。她将外袍一脱,就手撕拉、撕拉几下就撕成了布条。拧巴,拧巴就先把爬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陈大给反手十字剪牢牢捆绑了个结实。
然后她把目光投向了蔡懋。蔡懋接触到她的眼神,下意识的两手抱胸向后退缩:“君子……君子……那个……那个……我去找绳子……”说完转头就跑,好像阿柔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阿柔愣了愣:“他这是怎么了?”
云墨看在眼里,又怕又忍不住觉得好笑,想笑脸颊上的肉又不听使唤,扭成一个怪异的表情:“娘娘,蔡先生被你吓走了。”
阿柔道:“他怕我做什么?难道我比这些刁奴还可怕。”正说着,见又一个刁奴悠悠醒转,她走上去哐叽一脚,又把那刁奴踹晕了过去。动作之熟练,犹如行云流水。做完了丝毫不以为意,转头接着和云墨说话:“我到底哪里可怕了?”
云墨目瞪口呆。她往常跟着刁蛮任性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祁玉颜就已经觉得够开眼了,今天才知道,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