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我听说,那采并头草的,晒干了,可是五文钱一斤!”不远处的一妇人不甘落后道。
“哎呦,这不贵,最贵的是五路白,晒干后,可是十文钱一斤!”离的稍微远些的妇人,也插嘴道。
几个妇人聊的起劲时,就看到了周李氏,所以大家嘲讽道
“周云家的,听说你们家也挖酸筒杆了,咋滴,觉得不赚钱,不挖了?”
“人家是想挖,但是又做不好,所以啊,被拒收了,咯咯!”
“我听说啊,人家挖的酸筒杆,烂的、有泥巴的,逼着三丫收,才会搞砸的!”
纵人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着周李氏。
周李氏想插话,可惜大家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最后她气的连衣服都没洗,就跟女儿回家了。
听完周李氏话的云伯,冷笑一声道
“孩他娘,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周家,让那些嘲笑我们的人,看看,得罪我周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家大院
周家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在陆家村,周家是大地主,周家老爷是举人,叫周峰,在菱乡镇可谓是数得上的人物,周老太太,是县承的亲姑母,叫林雪。
周峰会选择住在陆家村,那是因为他爹,非要住这里,燕国是以孝治国的,所以在这里住得久了的他,也懒得搬去镇上了。
门房阿肆,不太喜欢村里人来叨扰这事,云伯是知道的,所以他识趣的拿了一钱银子塞到阿肆手中。
摸了摸手中的银钱,阿肆的眉头有些微皱。
阿肆的表情,让云伯知道,自己给的少了,所以他又加了二十个铜钱,并且笑道
“阿肆兄弟,行个方便,我这里有个关于陆霖天家的消息,我想周老爷,一定感兴趣!”
云伯知道,如果自己说是陆根生,阿肆不一定知道是谁,但是说陆霖天,阿肆就绝对知道。
“你等着吧!”虽然云伯给的银钱,依旧有点少,但是他的话,阿肆还是在意的,所以他才会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阿肆只是个门房,所以他能传话的人,就只有周家的管家。
听到门房阿肆的话,周管家考虑了一下道
“你等等,我去禀报老爷!”
周管家刚到书房门口,就碰见出来的十姨娘,他恭敬的行一礼道
“见过十姨娘!”
“哦,原来是周管家啊,免礼吧!看周管家急急忙忙的,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吧!”十姨娘挺着个大肚子,让丫鬟扶着,咯咯的笑着道。
“回十姨娘,奴才的确有急事找老爷!”周管家依旧是恭敬的回道。
“去吧!”十姨娘虽然得宠,但是对于周管家,她还是不会轻易得罪的,所以她依然咯咯的笑着道。
“谢十姨娘!”周管家恭敬的在行一礼后,他进了书房,朝周老爷子行一礼后道
“老爷,村里的周云说,他有一个关于陆霖天的消息,想见老爷您!”
周峰虽然年过半百,但是没怎么做过苦力活的他,看起来也才四十多岁左右,那拿笔作画的手,更是苍劲有力。
在被打扰的他,闻言,抬头看向周管家,问道
“关于陆霖天的消息?陆家最近又闹出了什么大事吗?”
周管家把听来的事,禀告道
“回老爷,奴才这两天到是听下面的小厮、丫鬟们,议论过一件事,好像陆霖天的大女儿跟他的侄女,从镇上接了个挖酸筒杆的活,村里有十来户人家帮挖!”
“让那个周云进来吧!”周峰吩咐完,又继续作画。
半炷香的时间,周管家就把云伯带到了书房
“老爷,周云带到!”
周峰将毛笔放下,抬头看向穿着粗布麻衫的周云,问道
“你就是周云?”
“回周老爷,小的就是周云!”云伯学着周管家的样子,也行了一个礼,不过学的是不伦不类的,只是他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免礼吧!”周峰并没有让云伯坐,也没有让周管家倒茶,而是直接道
“听周管家说,你有一个关于陆霖天的消息告诉我,是他们家挖酸筒杆的事吗?”
“是的周老爷!”云伯在周峰这里,可谓是扮孙子在孙子。
周峰依旧是一副淡笑的表情,但是说出去的话,却不是很好听
“周云是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周家大院,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所以我劝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最好先掂量清楚!”
周峰的话,让云伯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了,但是为了自己那送出去的银钱,为了报复陆紫晴,他最终把自己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周老爷,三丫收的这酸筒杆,其实是一味药材,叫虎杖,她是一文钱收两斤生的,然后自己切好晒干,就能卖到七文钱一斤。
除了这虎杖,三丫还收其它的药材,那药材就是些草,但是价格却高,而且又易处理,所以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周峰是举人,像周云那点小心思,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他并没有一口回绝,而是是一副兴致缺缺的道
“这是陆家人的本事,你要是眼红,可以自己收了去卖!”
云伯这人除了偷奸耍滑占便宜外,这看人脸色也是会些的,周峰既然没有一口拒绝自己,那就证明这事有的谈,所以他就大胆的道
“周老爷,小的也想啊!但是小的没本事不是?
像周老爷您,有钱,又有后台,您只要把这个收药材的活给揽下来,那陆家还能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