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的神色更加疑惑,那大厨仔细回忆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不过我都提前把它们腌了一下。”

刘季想了想,突然脸上的神色变了,他抬头望向项籍,项籍的神情也在这一刻突然变的严峻,二人飞速的起身,朝客栈店后面的那口水井跑了过去。

水井内,一眼望不到底,然而井口逐渐蔓延开来的酸臭气,让刘季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盯着漆黑的井底,严肃而沉痛地说道:“是尸毒。”

尸毒,是尸体腐烂后分泌的毒液,溶化在水里会有一种恶心难闻的气味。刘季脸色阴郁的可怕,看来这个古月公子,还真是一刻也不闲着。

水井里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许多围观的老百姓将客栈围的是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柒岚一大清早就听见门外吵吵嚷嚷,便拉着虞若烟一起下楼,一看究竟。“这……死的人是谁?”柒岚惊讶的望着水井旁边的尸体,刘季挡在了她的面前,并未让她靠前,默默的摇了摇头。

“是一个……孩子。”刘季沉沉的说道。

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是一个年仅八、九岁的孩子,小小的身体浸泡在冰冷的井水里,已经有些辨认不出原本的样貌。柒岚震惊的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形,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孩子……竟然只是个孩子……”

刘季轻轻将柒岚颤抖的身子抱在怀里,脸色也很不好。古月公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不仅杀人如麻,甚至连普通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如此的残忍无道,令人可恨。

水井边,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孩子的母亲听到消息后,疯了似的赶来,跪地痛哭。凄惨的声音划破天空,让人不禁侧目,不忍再看。

刘季轻轻的扶起柒岚,带她离开这里,悲剧已经酿成,如今再怎么悲痛,也于事无补。

回到客栈,项籍和虞若烟已经先回来了,他们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桌上的茶杯空空如也。柒岚默默的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四人皆没有说话,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沉郁。过了一会儿,张良从门口走了进来,神情很是疲惫,头发竟也有几丝凌乱。

“查的怎么样了?”刘季一见张良,便急忙问道。

张良苦着脸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舔了舔嘴说道:“这孩子叫四儿,母亲是镇上的一个流亡的乞丐,因为长得有些姿色,常常被人欺负。这孩子没有父亲,母亲又……所以总是一个人玩耍。他大概是在三天前失踪的,他母亲以为四儿只是出门玩耍,所以并没有很在意,可没想到……”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柒岚沉沉的说道,她捂住额头,痛惜不已。

“意外?这可不是意外。”张良深深的看了柒岚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小包上还沾染着一丝血迹,柒岚赶忙打开一看,一枚短小的银针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是——?”柒岚好奇的问道。

张良沉沉的回答:“这是从那个孩子的额头上取下来的,他是被这银针贯穿而亡。”

周围的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柒岚诧异的望着张良,似乎没听懂他的话。张良顿了顿,望着柒岚严肃的说道:“这个四儿,是被人杀死之后,抛尸井里的。”

抛尸……杀孩子?

柒岚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感蔓延开来。刘季阴沉着脸,喃喃道:“又是古月公子么……”

啪——

项籍怒拍桌子而起,怒火冲冠:“那个残忍的混蛋,居然丧心病狂到杀一个孩子来威胁我们。”

“只要我们还在丰邑一天,他就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刘季沉吟道:“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否则那个疯子一定会杀更多的人。”

张良正欲说什么,门口慌慌张张的又跑来一个人,那人一见张良,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先生……村子东边的水井里,也出现了一名溺水而亡的孩子!”

张良脸色一惊,什么也没说,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刘季脸色沉的更加可怕,二话不说,便也急忙冲了出去。

村子东边围了许多的人,时不时的传来凄惨的哭喊声,许多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人群中哭喊的女子指指点点。

张良挤进人群,只见一名女子抱着怀里已经没有生气的孩子,哭喊的撕心裂肺。张良走上前,那女子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子,发了疯似的往后退:“别碰我弟弟!”

张良的手停滞了一下,僵直了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姑娘,你怀里的人已经死了,你何必执着如此?”

啪——

话音刚落,张良的脸上立刻多了一个五指印,那女子脸上挂着泪滴,颤颤巍巍的搂紧怀里的孩子:“你胡说!我弟弟他——他只是睡着了,他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柒岚尾随而至,见状急忙拉开张良,查看了他脸上的伤势。张良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柒岚不必在意。刘季缓步上前,望着那个一脸敌意的女子,脸上渐渐露出冰冷的寒气。

“你的弟弟已经死了,你若不敢面对事实,谁也强迫不了你!”刘季冷冰冰的说道。

“阿季!”柒岚急忙想要出口制止刘季,却被张良拉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柒岚不要插手。

刘季望了一眼女子怀里的孩子尸身,沉沉说道:“你若想给你的弟弟报


状态提示:惨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