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觉得新来的主人脾气很糟糕。

林羽泽拿着上任的文书前往保长家,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不速之客。

今天的林溪早有准备,拿了沾了méng_hàn_yào的肉骨头,还有捆人的绳子。

哪知这死狗居然不吃她给的东西,“愚蠢的畜生。”

“汪!汪!”小黑呲着牙,挣不脱脖子上的绳子。

林溪骂骂咧咧。但是看今天狗绳栓的结实,她就绕到门前,准备像上回那样踹门,结果手刚按在门上,门就整个倒了。

霍将离被门砸在地上的巨大声音惊醒,伸手往右边一摸,没人!

又往额头上摸,碰到了昨晚敷好药的纱布,松了一口气,狗娃回来了,不是一场梦。

林溪被突然倒下的门吓了一跳,紧接着就看到头上裹着带血迹的纱布,穿着中衣躺在床上的霍将离。

霍将离睁大眼看见一人进来,是林溪!

“离姐儿?你这是被谁打了?”林溪奇怪道。

昨天她媳妇哭哭闹闹的惹得她心烦,想想自家也确实需要狗娃家的地,只好再跑一趟。

眼前受了伤的霍将离比起往日的冷清,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林溪诡笑着一步步走近,霍将离意识到情况不妙,想去摸枕头底下的匕首,林溪却一个箭步走近炕头,捉了霍将离的手。

林溪用绳子拴住了霍将离的双手,把霍将离藏在枕头下的匕首也拿了出来。

“离姐儿可真是贞烈啊?”林溪把玩着匕首,捏了捏霍将离的脸颊。

霍将离翻身滚下炕台,想跑出去,可受伤的脚让她的反应慢了一拍,被林溪一把扯住,摔倒在地。

霍将离惊慌的模样取悦了林溪,林溪手抚摸着不断挣扎的霍将离的脸。

“要我说狗娃就是读书读傻了,你虽然残疾,但是这脸长得俏啊。”

霍将离虽然不像一般内子那般柔弱,可面对林溪这样的成年外子,力量上被压制的死死的。

林溪咽了口唾沫,直叹可惜,她还真不敢把霍将离给办了,要是把霍将离逼急了去保长那里告状,那她不死也要被打残废。

看到霍将离眼中的情绪由惊恐渐渐变成绝望,林溪觉得差不多了,掏出怀中的转让文书。

“你签字画押,我便立刻离开,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怎么样?”

.  .  .  .  .

话说林羽泽那头,她现在算是军户,又是军官,以后家里的地都不用交税了,要知会保长一声。

赵玉芳看了她好一会,才认出来人。

“狗娃?!”

林羽泽听见这称呼,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赵玉芳说:

“赵保长,这是我的牙牌,你要是登记好了我就走了,我还忙着赶路去上任。”

象牙做的“牙牌”上刻着林羽泽的姓名、职务、履历以及所属的衙门。

赵玉芳接过牙牌,眼神还是呆的,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林羽泽催道:“赵保长?”

“啊、狗——林、林大人,我这就去抄录。”赵玉芳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忙拿着牙牌进了屋里。

不过片刻就登记好了,赵玉芳恭敬的把牙牌还给林羽泽。

“狗......林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赵玉芳差点又喊错了。

“昨晚。”

林羽泽接过牙牌,骑着马走了。

保长对于村民来说,还有点威信,保长管着村里的税收,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在有品级的官员面前,屁都不是。

赵玉芳看着林羽泽的背影,拳头捏得发白。

村子里也没什么值得去的地方了,林羽泽骑着马直接回了家。发现家里的那只狼狗汪汪叫个不停,门也没了。

这门早上她特意掩在门框上的啊?而且她让霍将离今天不要干活了,好好养伤。怎么门又倒了?

把马拴好,一进屋林羽泽傻眼了。

霍将离头发散乱,一身的灰,坐在地上斜靠着炕台,眼眶还红着。


状态提示:20.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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