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可能是鸟人;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经历了足够久远,远远超过现今地球世界的进化历程,洪荒生物的进化方向和种类也更为纷繁复杂,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存在了多久,更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物种。
灰茫茫的草原上,钱金福一天无所事事抱着个葫芦到处抓异兽野果,对他来说有肉吃就够了,别无他求,相比起来奎子更显逍遥了,有免费苦力,自己多些时间炼气打坐,各持所需。
奎子尚不能内视,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灵气在体内的运行轨迹,他与水行灵力有极强的亲和力,就像是很久以前的好友,甚至他会生出这水灵一行原本就是为他而存在的荒诞想法,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丹田在哪里,他也没有感受到灵气在体内的任何一处多做停留。
灵气按照粗陋的经脉运行方式跟随血气运行一周又一周,不断吸收新的灵气又不断消散于天气间去,他不知道自己的丹田之中是否点滴未留的,但他能确定在灵气消散的过程中或多或少转化为未知的能量体附着于自己的肌肉筋骨和皮毛之中,因为消散于体表的灵气远远少于吸收的灵气,运行起来自己经脉之中也会无端多出灵力引子来,运行越来越流畅,这些天他的体质也比以往提高得更快了,精气神高度统一,他觉得如今的自己面对任羽也毫不示弱,即使不能做到灵气化形外放。
在奎子的要求加逼迫下,钱金福今天终于找了个塘子洗了澡,对他来说搓澡泥比蹉跎时光难多了,也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总想着丑化自己的形象,一个小时后总算洗好上岸。
草原很大,北荒就更大了,林子大了自然什么鸟都有的。
奎子遇到了这样的三只鸟人,他们飞在天空,手持长矛,低头俯视奎子他们,趾高气昂。
钱金福洗完澡过来就看见奎子被三个空中飞人包围了,为两男一女,身穿黑色甲胄,似铁非铁很有金属感,三人皆手持长矛,乌黑的长发乱舞,奇特的是后背之上无端长出一对黑色翅膀来,与身着相应成趣,一扇一扇有气旋在打转,人就这么停在空中,相貌平平与普通人类一般,个子矮小都为一米二三左右,只是他们身处半空,有高高在上的错觉。
本应该在火堆上的烤肉已经掉到火堆碳里,乌七八黑,小黑蹲在火堆旁龇牙咧嘴,却实在不敢伸出爪子去。奎子坐在三人中间,面无表情,没抬头也没有说话。
看见奎子没开口,钱金福知道他又在装高深了,可单就为了没烤肉吃着一条,他就不乐意了。
“呔,什么鸟人,竟然玷污了小爷的午餐。”钱金福一脸牛逼哄哄的走了过来。昂首挺胸,鼻孔顶天,想比那些离地三尺的翼人还高。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单要说相貌,钱金福当真是帅气逼人的,如钢针样的黑亮碎短发,剑眉,星目,胆笔,丹唇,在奎子印象中也只有何奈能有这样标致的五官了,可惜何奈多了一分阴柔,钱金福又矮了十公分个子,但敢肯定的是在钱金福自己看来再不高也比这些鸟人高的。
“哟,这个小哥长滴真是俊呀!只是怎么这么没见识,我们是高贵的翼人族哩。”女性翼人见到钱金福就像蜜蜂见到蜂蜜,蝴蝶见到牡丹一样的激动。只见她双肩往后一沉,翅膀微斜滑翔到钱金福身前。
钱金福本来张口要骂,只听这满脸雀斑的翼人夸自己俊俏,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生生地吞了进去,要知道他从小在他师兄师姐们打击中长大的,还好山上有个师傅是袒护于他,不然还不被欺负死,如今居然有人夸他俊,对方是不是鸟人暂且不说,但这动听的话儿着实把他乐了一下。
他转身看着另外两个翼人傻啦吧唧地道:“你们也这样认为吗?”
“什么?”一个较为年轻的翼人脱口问。
“你也觉得俺俊吗?”钱金福怯生生地问。
“额。”那翼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吞了口吐沫,又干啐了一口,“我呸,你算什么东西。“说着又看向女翼人道:姐姐,他脸这么厚,你喜欢,把他抓来暖床,那只小猫给我当宠物。”
“哎呦,你个小乌鸦真不懂事,来哥给你梳梳羽毛。”钱金福挽起袖子准备干架。
“够了!”
一声大喝传来,年轻的姐弟翼人不敢多嘴了,中年翼人低头看向奎子道:“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这是你家吗?”奎子淡淡地道。
“别考验我的耐性。”中年翼人缓缓戏谑道:“这片草原是我翼族的狩猎场,好久没开盘了,不想当做猎物,最好乖乖听话。”
“我们只是误入,而且已经到草原的边缘了,想是很快就能出去,不会妨碍各位。”不待钱金福张口,奎子回答,并起身作势要走,声音低沉听不出语气。
钱金福看了看场面,快速绕过女翼人来到奎子身后,收拾炭火,整理好草坪上的调味果子,抱起乱丢在地上的大葫芦,然后踢了踢仍然在火堆旁抓耳挠腮的小黑,小黑茫然地抬头观望,三两下爬上钱金福的头顶,在发现钱金福头发湿漉漉的后,又退回到其肩上,嫌弃地甩了甩沾湿的小爪子,还不忘狠狠地逐一瞪上三个翼人几眼。
三个翼人就这么看着他们,脸上都挂满揶揄的笑,终于在奎子他们走出去十几米,在年轻翼人快憋不住的时候中年翼人收住笑容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