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晓没说话，只是催促，“你还不去换衣服梳头，再慢老夫就收回收你做临时徒弟的事情了。”
朱无无聊的摆弄几只没有翅膀的蝴蝶，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他做这件事的时候门外连一个人都没有，朱无的性格过于病态，没有人能够明白内心，所以总是有很多下人被他折磨致死，很少有人能活着伺候他到三个月的。不过这点魏无言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继续在人贩市场给他买各种各样的人伺候他。
“为师进来了。”魏无言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朱无也不睬他，继续玩着他的蝴蝶，恶狠狠的把蝴蝶翅膀撕扯下来，看着单翅它们在桌子上痛苦的爬行。
“我从人口市场买了一个书童！”
“我又不是秀才，要什么书童。”
“我一直在想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奴才，所以就换了一种。”
“你丢那吧，等会去看！”
魏无言看着无聊朱无，“你要是实在闲的无聊，就去帮为师做一件事情。”
“锦衣卫都已经完玩一半了，你还有什么事情。”
“最近江湖上，不太平，有一个人我很介意！”
“除了皇甫遥还有人让你介意？”
“单天冥！”
“要我去做什么，杀了他？”
“你如果能倒是可以杀了他，不过你连少林寺的了缘都没干掉，单天冥还是算了？别去找死！”
朱无站了起来，盯着魏无言看了很久，“我去杀了了缘给你看看！”
魏无言没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开了。
屋子里剩下了那个新买来的书童和朱无两个人。等朱无撕扯了所有蝴蝶的翅膀，他才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书童。
“做奴才的奴才可真的是可怜。”朱无轻抚那个少年的脸庞，看着他清秀的脸庞幽幽地说道，“喂，你想死吗？”他刚想掏出匕首杀了这个少年，魏无言又折返了回来。
“有件事情，我想你得清楚，公主殿下和皇上陛下要去少林寺上香祈福。你做护卫公公，你应该明白安乐公主的心上人，可是了缘。”
“我可记得你从来不给我安排这种要差事。”
“我都是奴才，你自然也是奴才，你可别忘了咱们都是阉人。”
朱无握紧了双手，愤怒的青筋在额头跳动。
“不会很辛苦的，你只需要坐着马车跟随就好了！”
朱无冷哼一声，然后丢下书童和魏无言就进了里屋。
半夜的时候，朱无突然被十年前的场景惊醒了，醒来看到那个书童蜷曲在角落里，呼呼的睡着了。
似乎感觉到眼前有个黑影，秀一怔怔的喊了一声“公子！”
朱无蹲下来摇了摇头，“你知道无根门的规矩吗？”
秀一点点头。
“你走吧，离开这里，拿着我令牌！”朱无甩了令牌然后又转身回去睡了。
“公子为什么不杀我了？”
朱无回过身看了一眼秀一，“无根门是没有男人的，得了主人满意的奴才，就要接受主人赐予宫刑，这期间又三个月观察期，很遗憾我觉得这样活着还不如杀了好，所以我就吧所有奴才都杀了。”
秀一跪了下来朝着不再理睬他的朱无磕了几个头，然后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就匆匆的离开了。
外面脚步声渐渐地远离，朱无点上灯，静静地看着那些因为绝望而死去的单翼蝴蝶。一个人拖着脑袋，慢慢的进入了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