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峻嘴上说着不帮,心里却期盼着夏璎能跟他说几句好话来讨好,他也好顺坡下驴,不再跟她计较先前的事,谁知夏璎听到他拒绝,脸上却是无波无澜,一点也没有要继续求他的意思。

只见夏璎单手撑在腮边,目光虚虚地落在面前的信上,竟似是完全忽略了面前站着的人。她兀自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大哥在户部当差,想来找人对他来说会更容易一些。待他回府,我倒不如去求大哥帮忙好了。”

“等等,”一听夏璎要去找大哥,蒋峻急了,“这点小事干嘛去麻烦大哥,让外人知道了,还真以为我是个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给你找不到。”

他朝夏璎一伸手,绷着脸硬声道:“把地址和名字给我,我去给你找。大哥那么忙,哪有空帮你找人!”

夏璎激将法成功,抬眸看他,见他冷眉冷眼的竟耍起了小孩子脾气,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

她柔柔一笑,提笔将地址和名字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他,“这个人两年前离开京城,从此便不知踪迹。凤公子也是经过多番打听,才有了一些眉目。早些年他与我父亲有些过节,世子若是真找到了他,且先不要惊动他,免得他听到我的名字再次消失,反而误了凤公子的一片好心。接下来的事,我自会亲自去做。”

蒋峻将写着地址的纸张接过去,粗粗看了一眼,坚定道:“你放心,三天之内,我一定把人给你找到。”

说完,他转身疾步往外走,待走到门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遂快速折返回来,勾着脑袋看夏璎,“你不会是又像上次一样,给我挖了个坑吧?”

夏璎忍不住轻笑出声,双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弯起眉眼逗他,“是啊。我可是精心准备了个大坑呢,世子敢跳吗?”

她笑起来真好看,像那突然绽放的芍药,花瓣上还带着风的俏皮。蒋峻被她笑得面色一红,立刻抬头挺胸,“爷有什么不敢的!”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夏璎眸中的笑意渐收。她微微皱起眉,陷入了沉思,水葱般的手指在那信封上无意识地来回摩挲着。

接下来该怎么走,还是要考虑清楚才是。

***

双庆班离开了京城,凤公子也跟着走了,可是关于蒋峻的传闻却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消散。

大家虽不敢明着说,可明朝暗讽的话却没少。

蒋老夫人自那日受了打击后便卧床不起,这日刚有了些起色,便命人将夏璎唤到了跟前。

“夏璎,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峻儿成亲这么久,究竟有没有……”说道羞耻处,蒋老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顿了一会儿,才忍者不适问出口,“有没有……,圆房?”

卧床这几日,蒋老夫人一心只想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儿子究竟是先天就有了这毛病,还是后来才养成的。

他不想纳妾,是他怕委屈了夏璎,还是他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

一想到后者的可能性,蒋老夫人就后背一阵发凉。与其那样,倒不如让他跟夏璎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哪怕是一直没有孩子,她也愿意接受。

夏璎跪在地上,脸上变得涨红,任由蒋老夫人怎么问,她都始终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话呀!峻儿究竟有没有碰过你?”蒋老夫人着急道。

默了一会儿,夏璎才终于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没有。”

虽然对这样的答案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夏璎亲口说出,蒋老夫人还是有些受不住。她身子一晃,抚着额头跌坐在了椅子上。

良久,她才低声斥道:“峻儿这种情况,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个做儿媳的,就是这样欺瞒公婆的吗?”

“娘,”夏璎眼圈红了红,声音里带着委屈,“这种事情,您让儿媳如何开口?即使儿媳真的说了,娘又怎么可能信我?”

蒋老夫人一噎,肩膀松了松,身上的气势也跟着颓了下去。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又怎么可能相信这是真的。

蒋老夫人眼神变得浑浊,抚着额头无奈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峻儿有这种毛病的?”

“儿媳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夏璎抽噎了一下,“那晚夫君带那凤公子回东苑,两人把酒言欢了很长时间,动作甚是亲近暧昧,儿媳想到外面关于那凤公子的一些传言,才觉得事有蹊跷。没想到,当夜就发生了那件事。”有泪顺着眼眶缓缓淌下,夏璎将谎话编造的得心应手。

刚从外面赶回来的蒋峻莫名其妙地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揉揉鼻尖,他打帘进了偏厅,一进去,蒋峻便看到了跪在地上哭红了眼眶的夏璎,“娘,您这才刚好怎么又生气了?”

他走过去将夏璎扶起来,护在身后,呲牙朝蒋老夫人笑道:“娘要是想撒气,尽管打儿子一顿好了。只要您不心疼,往死里打都行。”

蒋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无力地抬起头看他。

她在这愁云惨淡,儿子却是一副没心没肺满不在乎的样子,蒋老夫人心中不免更是郁闷,“才消停了几天,你这风尘仆仆的,又是去哪儿鬼混了?是不是要气死娘,你才甘心?”

蒋峻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娘,我怎么敢气您呢。我这不是在府里闷得慌,所以才出去走走嘛。”

“我问你,你把那个凤公子藏哪儿去了?”想到儿子的将来,蒋老夫人已感到有些绝望。

蒋峻挺直腰板,叉腰扬声道:“我已经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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