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伯琴起来准备去道闻院理事堂领下月钱,金元宗比较好的地方是,筑基期以上弟子每月都有额度不等的月钱可以领,或是晶石或是材料。
“嘿,又有喜鹊叫唤,难道又有什么好事了!”文伯琴听见枝头喜鹊叫,心中愉悦。
楚禁在院中扫地,听见师父这么说,他也嘿嘿的笑。
“楚禁,你笑什么?”
“回师父话,确实有好事。”
“哦哦,什么好事,说给为师听听。”
“不能说,等会大师兄会跟师父说的。”
“哦,哈哈,好吧,为师去理事堂领月钱,你们几个别偷懒啊。”
这清季晚上就没睡着,一只在琢磨怎么跟师父开口,天刚刚亮他就起来穿戴齐整,听见师父出房了正要出来,就听到师父说要去领月钱,就想等师父回来以后再说吧。
趁现在时间,先去小雾镇上买点东西给师父吧,清季心里这么想,于是他拿了晶石袋子,出门叫上了清风一起下山去了。
清灵也是一夜没睡,内心忐忑的期待着美好的未来,天亮后她梳洗打扮了一番,就坐在房中等消息。左等不到,右等不到,有些心急就出来看看,清露正在和清秋讲解闭息法的要领,清灵就问,“清露,有没有看见大师兄和师父啊。”
“师姐早,师父去领月钱了,大师兄和清风师兄下山去了,说是去买些东西。”
“哦。”清灵点点头,又闷闷的回到房里继续等。
清季和清风一路来到小雾镇,走街串巷,采买些灵茶,灵酒,丝帛锦缎。东西买好,两人正准备起身回山,就听见街头有嘈杂声传来,接着就是哭喊惨叫。
清季两人忙出来看,就见到一老一小跪在地上,前面一个身材瘦小的公子哥模样的男子正在咒骂,那公子哥身后两个保镖模样的汉子正瞪眼看着那一老一小。
“感偷小爷的钱袋,你俩是活腻歪了,今天如果不给小爷磕一百个响头,小爷就拔了你们的皮。”
“公子啊,那钱袋是老汉的孙女路上捡到的,不是偷的。”老头跪在地上哀求。
“呀呵,还跟小爷顶嘴,孙三去给我扇他十个嘴巴子。”
那公子哥身后的大汉走出一人,揪住老头的衣领就是一通咣咣咣,连抽十个大嘴巴子,打得老头脸也肿了,牙也掉了,倒在路边半死不活的喘着粗气。
“也不打听下我们家公子是谁,今天是你俩贼祖孙运气好,我们家公子开心,否则送你俩去见阎罗王。”
周围瞧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有人问,“这是谁家公子啊。”有知道的说,“你还不知道啊,这是小霸王刘糜,蒲城公的二公子。”
“我说老不死的,让你磕头你还谁在地上作甚,快起来磕头。”
那大汉揪着老头肩膀就要把老头按下去磕头,只是突然觉得手一酸,脚一麻自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几位也太过分了点吧。”清风站在老头前面,冷冷的说到。
“你是哪根葱,敢来管本小爷的事!”刘糜高声叫嚷着。
“别管我是谁,今天你要是给他俩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还则罢了,不然我就拧下你的头当球踢。”
“口气好大,李四给我上,把这小子给我弄死。”
“公子快走吧,他是修道者。”李四是有点见识的人,看出清风是修道者不好招惹。
这刘糜仗着自己老子高官势大,从小就蛮横无礼,“我爹是蒲城公刘敏,你敢对我无礼,就是对我爹无礼。”
清风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过去快如闪电就是两个耳光,扇得这刘糜眼冒金星,刘糜伸手一摸鼻子,“血,出血了。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没等他说完,叫李四的保镖抓起他就跑,一路受到了百姓的夹到欢送。
清风扶起老头,拿出一枚药丸,“老伯这枚药丸吃下,伤很快就会好的。我和我师兄还有事在身,告辞了。”
清风说完转身就走,后面老头直呼,“谢谢恩人,谢救命之恩。”
清风此时心里很是喜悦,修道为长生,可是若不仗义除恶惩奸,只顾自己之利,这道还是道吗。
清季和清风出了镇子,一路谈笑。
“清风师弟,我从前读过些书,见义不为非勇也,师弟此番举动为兄佩服。”
“师兄过奖了,我只是见不得恶霸欺人,我也曾经经历过受欺负的日子,有了机缘才踏上了修道的路。”
“不管怎样,我辈修道之人,需除魔卫道,正天地之义,守大道之真。”
“是啊,天地正义,是诸元之本,邪魔不可胜者,本也,真也。”清风背诵起《含元点通》上的句子来。
两师兄弟相顾一笑,挽手前行。
再走一个时辰就能回到山门,清季心情是极好的,他今天要和师父说他与师妹的事,师父多半也不会阻挠。这么想着脚下也就轻快了许多,清风也差不多,做了桩畅快的好事,也是身轻如燕。
突然间,清季耳根听到嗖的一声,“不好,师弟闪开。”清季张开手拦在清风身前,就感到手臂一麻,再看时候是一只断箭射入臂中。
“何人在此埋伏,有胆做,没胆现身吗!”清季忍着疼痛大喝。
四下没有回应,突然就看到树林里有两个黑影,向着林子深处跑去,清风纵身要去追赶,被清季拦住。“师弟别追,当心有诈,我们先回山再说。”
“那师兄的伤?”
“不碍事,此处离山门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