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碰到孟语的腿的时候,孟语因为疼痛抽搐了一下。
它突然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的,往旁边弹开了两步,并且呲着牙对着孟语他腿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孟语,瞪眼看着那小东西,长嘴尖牙,四肢带爪,一条小尾巴塌拉着还不停晃动,这分明是一条狗崽子。
不对,这不是狗,是一只小狼崽子。孟语心里一阵苦闷,走了狼爸爸,来了狼崽子,这回是天要绝我。
小狼崽看见孟语的腿没有动了,就好奇的凑到前面仔细的瞅瞅,又用鼻子嗅了嗅味道。
孟语从山崖上滚落下来,一闪破的破开的开,裤腿上已经划拉出很大的一道口子,碎石棱角,树枝刮破的伤口糊着已经干了的血迹和泥污。
小狼崽的嘴凑到了跟前,开始舔了起来,越舔越有滋味的样子。
孟语后头干涩,两唇龟裂,此时此刻也是困苦不堪,还被一个小狼崽给盯上了,他从手边的地上拿起一块石子,朝着狼崽子扔过去,正打在狼崽的头上。
小狼崽一疼,往后窜了两步出去,又回过头来观察,孟语拿起第二块石头想要继续砸,可是此时又没有了力气,他已经支撑不起半抬起来的上半身,两手一软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语觉得脸上传来一股热热的感觉,还带着一些湿润,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可把他下了跳,他本能的一闪头,想要呼喝,可是嗓子里竟然只能发出一些沙哑的声音。
小狼崽刚才正在舔孟语的脸颊,看孟语醒了,它呜呜哼唧了两声,然后就在孟语旁边趴了下来。
孟语无奈的看着它,它也时不时瞅孟语两眼。
这时候孟语的鼻子里似乎闻见了什么气息,这气息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和普志存在那座一瞬间就荡然无存了的旗城,这股气味似乎是烧焦了的炼尸的气味。
孟语侧过头来,看到像狼崽子的两只前爪里抱着一物,那竟然是烤焦了的人手,而起似乎在被烤焦之前已经开始腐烂了。
想到这狼崽子还舔过自己的脸颊,孟语肚腹之中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
只是因为肚中并没有食物,只是干呕了起来。
小狼崽听见孟语的异常,它抬头起来看,看了一会它站起身叼着那手臂跑到了孟语头旁,然后把那只手就放在孟语旁边。
孟语此时越发觉得恶心,呕得就更厉害了。
小狼崽似乎有些着急,它用前爪按住手臂,然后用嘴从那手臂上撕扯下来一块肉来,并且叼到了孟语嘴边。
要是不知道这东西是啥的时候,没准孟语闻见这肉香味还会吃上两口,可是面对小狼崽的殷勤,他越发的觉得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吧。
他把头侧了过去,没想到小狼崽叼着那块肉转到另一边,还是把肉往孟语口边递。
一阵饥饿感从空虚的心腹中向脑海里蔓延,如果不吃东西,就会死。这是孟语的第一个想法,可是这是人肉,修道,修的事什么呢,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吃下人肉,然后苟延残喘?
这对本是修士的孟语来说是极大的讽刺,可是不吃就要死,因为他现在根本没有办法移动身体,更谈不上去找吃的。
他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伸出手从狼崽嘴里接过了那块人肉。
当肉块从手边递到嘴边的时候,他尽量不去想这是什么肉,只当是活命的东西,当吃药吧。
小狼崽似乎很高兴,它在旁边拼命摇动着尾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孟语。
孟语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他张开口把肉块塞进了嘴里,开始咀嚼起来,没想到的是这肉的味道就像是烤猪肉一样的,似乎比猪肉的口感还要好一些。
在姥姥的洞府里,绿绸和篮织恭敬在站在卧榻前方。
“姥姥,不知您招呼我们来,有什么事情?”绿绸问到。
榻上的姥姥,颤巍巍的咳嗽了两声,“绿绸,篮织,你们在白先生收下也有三年的时间了,我吩咐你们的事,你们都做的怎么样了。”
“回姥姥话,白先生做事非常小心谨慎,篮织和我现在只是,,,”绿绸欲言又止。
姥姥刚才微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看着绿绸,“绿绸,我可没什么耐心,要是你说的话不能令我满意,呵呵呵。”
她突然开始阴森森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虽然有气无力,可是听在篮织和绿绸的耳朵里就显得格外的恐怖,她们还记得,姥姥上次这样笑的时候是黄袂姐和于胜子被发现想要私奔的那天,她们也还记得黄袂姐和于胜子的下场。
篮织和绿绸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姥姥,属下办事不利,不过,,,不过我们已经知道了白先生藏匿那个药方的地方了,只要再给我们点时间,就可以把药方偷出来。。”
姥姥这时候喘息有点急促,她伸手按住自己胸口抚摸起来,旁边的侍女急忙从一个小瓶里倒出两颗小药丸,然后端来茶水喂姥姥服下。
等姥姥渐渐喘息平稳以后,绿绸接着说,“那个白先生,把重要的药方都藏在。。。”
石室门口的红绫看到里面的文伯琴已经晕了过去,她拿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文伯琴整个人已经瘫软的挂在了木桩上面,红绫伸手托住文伯琴的下巴,把他的头抬了起来。
此时文伯琴气若游丝,几乎就是差一点点就要一命呜呼了的样子,红绫捏开他的嘴,从腰间取出一枚药丸塞到他的口里,药丸入口即化。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