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凉意飞舞,秋至冬未临。校园错落的两棵大树在这季度中显得更加萧条,硕大。
校园里除了遥不可及离她们一万八千里的几个班上体育课之外,便是空无一人,周围绕寂静无声的很。
安陌上发呆,望着灰白的天空,不说话,任时间停留,不去想,不去动,春华秋实,似水流年与吾无关,纵情想做秋季里一枚枯竭的叶,傲立于秋土里便好。
天空没有一丝云,阳光也被遮得死死得,灰白的天仿佛怕了光的炳出而坏了深秋的风景。
谢风和梁晨非则没有闲情意到跟安陌上一样抬头望着苍白毫无悬念,毫无颜色的天空,她们俩嘴里堵着零食也没见说话,三个人就露天席地的坐在椅子上。
看了半晌的天空,安陌上思想放空,叹了一口气,双眸涣散,由言而发诗情:“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谢风停了嘴,迷一样看着安陌上,说:“大诗人,别在伤感情了,你话剧怎么办?”
梁晨非同样停了嘴:“对啊,你脚都不方便了,还演什么话剧啊。”
安陌上敛眸,看着那两个,无奈解释:“还能怎么办,不演了呗。”
谢风瘪嘴,可惜道:“啊……之前那么努力的排演,背台词,就这么作费了,好可惜啊。”
梁晨非同样的口吻:“是啊,好不容易抓住了演猎人的精髓,好可惜啊,还有啊……我跟小酒窝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接触了,嘤嘤嘤……。”
安陌上笑道:“你们觉得可惜,要不,我不演了,你们帮我演了呗。”
谢风:“不要,这本来就是你的话剧,你不演了,谁来演白兔,我吗,那不行,晨非吗?她也不行,好吧。”
梁晨非:“唉~没了小白兔,还演个毛啊,不演了!”
安陌上摊摊手,了然般地说:“所以啊,你们都不演了,这话剧也没存在的意义了是吧。”
梁晨非抓起一包零食,在手里忙活,嘴说着:“不演话剧,那你要表演什么?”
“钢琴呗!”
安陌上其实是这么想的,不但是她把脚给扭了,关键大灰狼谁都演她都不舒服,李楠木和姜维不行,路浅华他嘛,与他对词不知道为什么,比跟姜维对词还要羞。所以与其要动用那么多人还不如发挥自己所长弹手钢琴就行了。
···
安陌上抢过梁晨非手里的零食,献眉态地向梁晨非抛个眉眼:“唉,非非,通知李楠木就交给你了,你得把握机会,顺便找话题拉他逛街什么的,争取把他拿下。”
梁晨非一脸花痴相,双眼发光向往憧憬:“好哒,看我不将他拿下,我一定要把他折服在我的石榴裙下,哈哈哈。”
谢风一旁侧是无眼看的表情。
话毕,梁晨非突然用审视的眼神盯着安陌上,她虽不知盯她所为何事,但被盯着,心里一阵慌,开口:“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梁晨非越发把她盯紧,嘿嘿两声,发笑,下一刻审问般地说:“说,你跟路大神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安陌上听到那三个字,呼吸停了几秒,看了谢风一眼,而谢风则一脸无所谓,看好戏的样子,完全没看出来自己男神和别人有染的神情,但安陌上也怕谢风她装得好,只敢回答:“什么发展什么程度,我跟他同学好吧。”
梁晨非一个白眼,吐槽道:“少来,我跟谢风今天早上都看到了,你们俩可是从同一辆车里出来的,而且他还那么温柔体贴的扶着你,你当我眼瞎啊!”
梁晨非把手放在安陌上肩上,摇她:“哎呀!咱们那么熟了,没必要瞒着我们吧。”她伸手又推了谢风一把说:“是吧,谢风。”
安陌上羞愧难当的看了谢风一眼,谢风则笑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是呀,说说嘛!”
安陌上错愕万分,这还是她认识的谢风吗?
如今谈起路浅华,竟能安定如初,安静如鸡,毫无她男神被沾被抢的怒气和冲动?路浅华那天在图书馆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竟让她现在这般自持?从她的视角看过去,路浅华对谢风来说为:路人的样子?跟以前追着路浅华嗷嗷嗷叫的那个花痴少女判若两人啊?
到底是什么刺激了她啊?
安陌上毫不确实地看了看谢风,谢风一脸坦然:“陌陌,别看我啦!你猜的没错,我放弃了,所以啊,路大神的事,在我面前大胆说,我无所谓的。”
安陌上一脸“我猜到什么了啊”的疑惑感,但又很快就想到,谢风能这么自然地说,应该对路浅华多多少少已经淡定了很多。
安陌上看着那俩个饥渴万分的八卦少女,叹了一口气,满足她们解释道:“路浅华他爸跟我爸是大学同学,我们很早其实就认识的,啊……刚才是在路上碰见路浅华的,然后看他走得辛苦,就顺便送他一程…嗯…就是这样。”
总不能告诉她们,他俩住在一起了吧。
梁晨非点点头,嗯两声,又与谢风对视,回头笑着对安陌上说:“原来这样呀,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搞不好同居了呢!”
安陌上心脏漏了几拍,支支吾吾,大声说道:“瞎说……是同学,同学好吧!”
谢风嘿嘿笑:“我看他扶你的时候,温柔要命啊。”
安陌上黑脸一过:“真的瞎……。”
谢风笑嘻嘻地:“嗯,我是瞎,只是有的人也瞎呀!”
安陌上被说的心中一紧,胡乱扒两口辣条塞嘴里,跟着“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