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爬去,是父王和兄长,他们和刚才的自己一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等待着面前随时会刺来的利刃。

血,血可以救他们,清河朝他们爬过去,“你们等等我,等等阿梓,阿梓来救你们了!等我,等我!”清河里他们越近了,清河的血果然驱散了他们身边的白雾,他们上身似乎可以动弹了,只是脚还和地连在一起,“等等我,我来了!这一次等等我!”

“清…河…”,谁?谁在喊清河?清河顺着声音朝右边看过去,是江起云,他亦是同样的情况,救他,过去救他,清河朝江起云那边过去,才两步远,清河突然想起,父兄!父兄也在等自己,再扭回头时,果然白雾更甚已不见父兄身影。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自己身下几近流干的血,清河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既希望自己死去又渴望活着的矛盾,她从来都是干脆果断的,可是面对现在这样两难的境地,怎么选?

清河蜷在地上抽泣许久毅然的朝江起云爬了过去。救下动弹不得的江起云,将他抱在怀里,清河感到从没有过的悲伤,仿佛跟在自己身后二十几年的东西突然就不见了,清河知道是自己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她勉强坐起身紧紧地与江起云抱在一起,放声大哭,却不知该喊谁的名字,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江起云!江起云!江起云!”

“江起云!江起云!江起云!”听见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清河口中不住的喊自己的名字,江起云大喜,清河醒了,他坐直身子轻握住清河臂膀回应道:“我在,我在,清河,醒醒。”

清河于白雾中猛地睁开眼,就看见坐在一旁的江起云,挣扎着做起身,抓住江起云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大夫来!”江起云见清河醒转,心中仍放心不下,总要叫大夫过来看过才好。谁知却被清河拉住,清河从后面紧紧抱住江起云,江起云的背能感觉到清河的脸颊还有一些濡湿,她哭了?良久,身后响起清河的声音,“江起云,我做梦了!”

江起云知道清河是极为要强的人,她在背后便是不愿让自己看见她的眼泪,到底是什么叫清河脆弱成这个样子,心内不忍,江起云却用力握住清河搁在他身前的双手,嘴上还装作轻松,“梦见什么了?”

江起云能感觉到身后女子的抽泣,“我选了你,我把父兄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没了…我对不起他们…”

江起云的脊背变得僵硬,他太明白这句话对清河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动摇了甚至是放弃了这五年以来的坚持,因为一个梦,更是因为,他!

江起云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只想转过身抱住那个原本柔弱,在父兄羽翼下无忧无虑而不是终日不展笑颜胆战心惊的女子。可他不能,他只能这么坐着,任由清河抱着他。

江起云扭头看着已经在自己背上睡去的清河,轻轻抱住她搁在床上,见她的手还在紧紧的拽着自己,心中既暖又觉得酸涩的发涨。放心吧,凡是你缺的,我全都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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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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