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别叫我风郎”风遨怒喝道。
慕蝉被他这一声大吼震得浑身一抖,她从未曾想过这个一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也会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时候。
风遨双手紧扣着她的肩头,两眼死死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早就看上风辞了你跟我来都城是不是为了他”
“我不是,我和他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怎么会为了他我是想跟着你”慕蝉心里害怕,不敢再惹怒他,满脸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
“还不说实话你以为我不知道我真身打扮和风辞几乎一模一样吗”风遨十指用力一掐,疼得慕蝉直掉眼泪,但他却毫不怜惜,继续道,“跟了我半年,从未给我送过东西,唯一一次送我衣服,为我穿衣打扮,竟是要我装成别的男人的样子,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不承认,你真当我风遨是傻子吗”
慕蝉泣涕涟涟,尽管心虚得很,却尽力作出委屈无辜状,希望风遨能心软“不是,我送你衣服只想跟你一起登高而已,我不知道会和风和别人的衣服一样。真的不知道。”
风遨只觉怒气冲顶,他一把揪住慕蝉的衣领,将她甩到床榻上,喘了几口粗气,狠狠问道“你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各种理由拒绝让我梳拢你,是不是想留着清白身子伺候风辞是不是啊”
他所言句句刺中要害,慕蝉无可辩驳,只能不住地抽泣。
“呵呵”风遨冷笑道,“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想我风遨流连花丛,fēng_liú一世,好不容易真心真意待一个女人,倒头来却被女人利用愚弄”
他怒不可遏,“嘶啦”一声扯破了慕蝉的丝绸衣衫,又去扒她的襦裙。
“不要别这样风二公子,求你别这样”慕蝉被风遨那因盛怒而涨红的双目想得发颤,连声求饶。
以前在画屏坊的时候,她就见过坊中的姐妹有被粗鲁暴虐的客人生生伤得大出血的,那场面她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不由地害怕风遨也会那般对她。只因此时此刻,风遨仿佛变了个一般,对她毫无半怜惜。
“我看我就是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你不过就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一个贱货,给钱就能让人睡的娼妇”风遨骂道,“你以为你那清白有多重要就你这出身,求着他风辞他也不会看你一眼我风遨宝贝似的把你捧在手心里你不知好歹,那好,我以后也不必再费心思了。”
说罢挥动双臂粗暴地一拉一扯,就把慕蝉剥得干干净净。慕蝉哭着拼力反抗,奈何他高大的身躯如磐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哪里挪动得了半分。他紧扣她的双手,固定住她的头,俯身在她两颊狠吻着,又咬住她的檀唇肆意横行,须臾又在她的玉颈雪胸上野蛮地噬咬。
慕蝉渐渐地也不再反抗了,木然地望着床帐顶端任由他肆意妄为。
不多时,她便感受到了下身传来锥心般的疼痛,她尖叫出声,随即又咬牙忍着,眼角有一滴泪缓缓滑落。
她心里阵阵凄凉,慢慢地凄凉变为恨意,无边地妒恨浸染了她的内心。
凭什么凭什么风遨说她的清白不值钱就因为她出身勾栏之中可那个奴婢身份又比她好到哪里去风辞却要那般护着疼着她一直是男人心中的花魁娘子,从苇州到都城从没变过,那么多男人都想一睹她芳容,与她享一夜之欢,可为何风辞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不甘心。
风遨一都不怜香惜玉,只图着他自己爽,在她体内恣意冲撞。
许久,云收雨散,风遨倒在她一旁,心里的怒气也随之得到了发泄,嗤笑一声,问道“还想着风辞”
慕蝉闭口不言,只淡淡地凝视着床幔。
“别做梦了,趁早清醒,以后好好伺候本公子。”风遨冷声道。随即起身穿上衣服,径自离开了房间。
慕蝉这才微微转动了双眸,微微动了动嘴角。她努力为风辞保守的贞洁就这样被别人夺了去,着实不甘。不过没关系,谁叫她本就是风尘女子呢她给不了风辞清白之身,但她懂风情识风月,这些都是那个奴婢比不了的。她相信男人嘛,哪有什么一心一意从一而终的,等时日久了腻了家里的,自然会去外面寻欢。她这么倾城绝色,不怕没机会让风辞沉入她的温柔乡。
一瞬间,慕蝉眸中又泛起炯炯亮光,起身梳洗打扮。
风辞自梁国公府偏厅出来之后,一路上神情都异常阴沉,琴约并不知道当时他与风玠说了什么,只是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风辞吐出两个清冷的字“没事。”
琴约仔细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言不由衷,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心情不好,但她也知晓他若不肯说任你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便不再多言,两人一直相对无言,到了拂风阁。
一到大门处,风辞便对门卫道“今后凡是梁国公府的邀约一律绝,不必通禀。”
门卫虽有些疑惑,但都齐声应诺。
琴约正要询问,风辞先开口道“以后除了叶姨母子,那边的人你统统不用理会。”
“哦。”琴约了头。虽然不知何故,但她明白风辞这样吩咐肯定事出有因,那她听话就好。
其实也没有太多缘故,只是风辞不容再听到那些所谓的兄弟手足再妄议他的决断,再侮辱他心爱之人。以后除了去祖祠祭拜父母之外,他不会再踏入那个地方半步。他从小便记仇任性,若不是想到父亲临终前对着他忏悔,若不是念及母亲生前对父亲的爱,对他这个风家嫡子身份的重视,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