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蒙面壮汉把琴约带到了一个酒坊后院,那里有人正等着他们。
“饶姑娘,人带来了。”一个汉子禀道。在他面前的正是饶萃,饶萃身边还有几个蒙面人,这些人都是她派来的。当她安排潜伏在拂风阁外的耳目发现琴约去了香茗茶楼后,便回将军府禀告了她知晓,她让饶夫人暗中派了人手趁人不备劫走了琴约。
饶萃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琴约,冷笑一声,对蒙面人下命令:“把她押到酒缸里醒醒神。”
两名汉子依命架着琴约往酒缸走去。
这时,原本负责保护琴约的护卫也赶来了,一个飞腿踢到了其中一名汉子,又一拳揍倒了另一名,琴约没了依靠,倒在了地上。
很快饶萃身边的其他蒙面人也反应过来,与那护卫撕打起来。饶萃恶狠狠地走向琴约,将她拖到酒缸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酒缸里按。琴约正处于昏迷中,毫无反抗意识,整个头都直直地浸入了酒水中。
饶萃并不想直接溺死琴约,她要激醒她,然而让她清醒地感受到折磨。因此,把琴约按入酒中片刻又将她拉出来,接着又按下去。反复几次,琴约呛了几口酒水,醒转过来。
前些天连日大雨,天气转凉,这酒水也是冰凉的,琴约的上衣也都浸湿了,贴在身上,冻着她不禁打着哆嗦。她仿佛听到打斗声,循声一看,拂风阁的一个护卫双拳难敌四手,被几个蒙面人打倒在地,重伤不起。地上也躺着几个被他制伏的人。
“哼,自己都小命不保了,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饶萃鄙夷地看着琴约道。
琴约虽被强行刺激醒了,但依然浑身无力,半睁着双眼看着面前扶着她的人,缓缓道:“原来是你!你又来招惹我?”
饶萃闻言大笑几声,道:“是招惹你又如何?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
“风辞不会放过你的!”琴约冷冷地看着她,奋力说道。
琴约真是想发怒都发不起来了,真是不知该说饶萃什么好。明明喜欢风辞却一心去做让风辞憎恶的事,自己之前已提醒过她,她却充耳不闻,那就等着看吧,看看她这样做风辞还会不会对她有半分好感。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饶萃对琴约眼里的冷漠和不屑很不满,“都死到临头了还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样子,明明就是个小贱婢。”愤怒地骂了一句,接着又将琴约推给了一个壮汉,大声道:“快,把她按到酒缸里,没我的命令,不许松手。”
那壮汉依命将琴约的头用力地往酒缸里压,琴约拼命地挣扎,酒水中不断地往上冒着泡。
饶萃双臂交叉在前,冷眼旁观。正在心里暗暗算着琴约死没死,忽然一道劲风挂过,只见那个按着琴约的壮汉猛地往后仰倒在地,双目圆瞪,没了气息。
众人皆惊愕不已。一道身影飞闪到酒缸前,将琴约捞起。
“咳咳……”琴约奋力地咳嗽着,呛得满面通红,好一会儿,她才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抱着她的人,轻声道,“你、你来了。”
活着的几个蒙面人见有人来救琴约,赶忙围上来要与来人厮杀。
饶萃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风辞真的来救琴约了,他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离香茗茶楼并不近,他怎么这么快便找来了?
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风辞发现是她派人来害琴约的,故而趁几个蒙面人正与风辞交战时,一屁股跌坐在地,装作受了惊吓似的,浑身颤抖着,还不时地呜咽一声,一边还偷瞄风辞几眼。
不一会,风辞便将几个蒙面汉子打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饶萃愣了,没料到风辞身手如此之好,她娘亲叫来的可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啊。风辞确实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他何时变得武艺过人了?她对风辞的仰慕不禁又多了几分。
然而风辞却丝毫不在乎饶萃是否仰慕自己,只是无比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道:“这些人是你派来的?”这声音阴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是……不是我,我也是被他们掳来的。”饶萃矢口否认道。这情况,她打死也不能承认是自己有意要弄死琴约。
风辞两眼微眯,嗤之以鼻:“是吗?那你为何毫发无损?”
“我也吓坏了……可能是,是他们要一个一个折磨吧。折磨完她就轮到我了,幸好你及时赶到了,不然我和她都得死了。呜呜呜……”饶萃以袖掩面,娇滴滴地啜泣道。
风辞见她那副矫揉造作,颠倒黑白的丑恶嘴脸,着实厌恶得很,没心情也没功夫听她辩解,一手抱着琴约,另一手解开几个蒙面人的衣服,查看了一番给饶萃扔下一句警告:“再敢对约儿下手,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琴约回了拂风阁。
饶萃一惊,呆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区区的贱婢对他就这么重要吗?难道他真的喜欢她?凭什么?我哪点不比那贱婢好?他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却把一个丑八怪一个低贱的奴婢当个心头宝?我不甘心!
饶萃紧要着压根,捏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地上。少时,她愤愤的目光投向远处:看着吧,我会有办法得到你的,风辞!咱们走着瞧。
风辞将琴约带回府中,习惯性地将她抱到了自己房中,便命骙业去传太医。负责给风家看病的谯太医,人比较可靠,风辞也不担心他会将琴约的事情泄露出去。
谯太医看过之后,开好了方子,对风辞道:“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