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婚姻大事啊!昨日我才说过要和你成亲,你这么快就忘了?”风辞道,“约儿,我知道你之前不想成亲是顾虑自己的奴籍身份,现在你和我一样是官籍了,还要犹豫吗?”
他牢牢握着她的双手,深情灼灼地看着她,言辞恳切而坚决,看似在询问她,实则不容她不答应。这次即便她不答应,也要娶她过门,他暗下决心。
琴约自然能感受到他眼底的情意和言语里的诚恳,心里淌过阵阵的甜蜜与暖意。能与心爱之人相守白头是她此生所愿,如今内心的桎梏消除了,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好,听你的。”
风辞大喜,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在她唇上吻了一口,道:“约儿,我好开心。”
琴约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亲密的举动,这可是在正堂里,旁边还有家仆和侍女呢。她慌忙四顾,还好他们都低着头,但愿没看见吧。不过她仍是红透了脸,稍稍推了推风辞,小声道:“你先放开我,旁边好多人呢。”
风辞一听,立即对旁人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唯。”家仆和侍女纷纷应声退出正堂。
“你这样不是欲盖弥彰吗?”琴约见有的侍女往外走时还偷偷瞄他们一眼,心里顿时又一阵羞窘。
“怕什么?他们迟早会习惯的。”风辞不以为然道。
琴约暗自纳闷:习惯?习惯什么?难不成他以后还要经常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自己?想想她脸红脖子热,还是赶紧避开这个话题吧。、
于是,她正色问道:“你一直想着成亲,那成亲的所有事宜你都做好准备了吗?你父母都不在了,打算让谁去我跟我娘提亲呢?”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就让叶姨娘去,她是我很尊敬的长辈。该有的三书六礼一样不会少。”风辞道。
“可是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我娘现在住在羽霓村,离镐安那么远,会不会太奔波辛苦?”琴约道。
风辞道:“我想派人去把伯母接到镐安来,你觉得如何?”
“好是好,不过那样会不会多了一份危险?”琴约担忧道。
“危险哪里都有。”风辞道,“我将你藏着掖着,那帮人不也从没放过你?所以,不如光明正大地让你们住在都城,到时就让伯母住进陛下赏赐的宅子里,我会派府兵去严加保护你们。”
琴约想想也是,太后等人早已知晓她的存在,藏已是藏不住了,不如正面应对。
“也好。我都快一年没见到我娘了,好想她。”琴约不知不觉心头一酸,虽然给母亲写过家书,但毕竟无法见字如面。
风辞轻抚着她的肩背,安慰道:“别难过,很快就能见到了。”
“嗯。”琴约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一件事,“等我娘来了,我应该搬过去和她一起住,在你迎亲之前,我是要住在娘家的。”
她脸上的欣喜之色那么显而易见,风辞不觉惆怅了起来,幽幽道:“跟我分开,就那么高兴?”
琴约见他一脸愁苦的表情,忽然感觉自己是否无意间伤到他了?不由地心软道:“不是啊,我只是想陪陪我娘嘛。反正离得不远,也分开不了多久,我们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长呢,你就别计较啦。”
琴约的声音本来就清甜好听,这会儿柔柔的带着轻哄的意味,直听得风辞心里一阵愉悦,所有小情绪都消失无踪了。但他依然垂眉似带点委屈地看着她,道:“可你刚才那样还是让我心酸,我要补偿。”
“啊?你要什么……”
话犹未了,琴约的樱桃红唇已被风辞双唇裹住,深深尝了一下,然后放开。她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补偿是什么,就听到他低沉地说道:“嗯,还不够……”
接着,他又俯下头去,两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唇与唇交缠,犹如含着最美味的糖果,不忍即刻咬碎,只想反反复复细细品味其中的美好。
皇宫内宣德殿,崇玄玘正在批阅奏折。门外传来高声通报:“太后娘娘驾到!”
崇玄玘放下奏折上前行礼,太后屏退左右,严肃道:“皇儿,哀家听闻你将风辞身边那个侍女纳入了官籍,还给了她不少赏赐,是吗?”
“母后,她救了儿臣一命,那是她该得的。”崇玄玘道。
“她救了你?”太后惊道,“你出巡时真的遇到刺客了?”她前两日听饶储提起过,但也只是怀疑,毕竟崇玄玘安然无恙回来了,可现在看来,确有其事。
崇玄玘点点头。
太后没料到她一心想除掉的人竟然阴差阳错地救了她儿子一命,真是莫大的讽刺。然而她心里并无半分感激,想起当年之事,只要琴约活着,就始终是个隐患。
此刻她面上掩饰得很好,只担忧地问道:“那有没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没有,那些人身上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凭武功和行刺手法判断,应该是江湖中人。”崇玄玘道。
太后埋怨起来:“你说你出巡怎么不多派些人护驾?安排人接待,见好行宫不就稳妥了吗?偏偏要微服乔装做什么?你若是出了事,叫哀家怎么办啊?”
崇玄玘道:“儿臣是去巡查又不是去巡游,那样大张旗鼓地去,还能查出什么?地方官早就瞒天过海了。”
太后长叹一口气道:“你乃九五之尊,怎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你不是不知道背后有人觊觎这你这个位置。崇玄峻就是最大的威胁。哀家敢断定,这次行刺你的人,定是他指派的!”
“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