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祭酒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场地。
东余书院的球头瞬间想到,入朝为官少不得要与这位顾人打交道……,气势上就弱了三分。
可一想到顾祭酒刚才所说的话,瞬间又有了勇气。
“顾大人就算要包庇自个学生,也要想个正当的理由吧?”
这历代也没有做官的女子,国子监有女生员?
堂堂顾大人,在他手下出去的监生不知凡几,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这两位姑娘乃是我国子监的旁听学子。”
两个女子!
那位球头吃了一惊,传纸条之人只告知他那球头是个女子,没想到还有另一女子混迹其中。
“旁听?顾大人,你说是就是吗?再说了从来没听说过学子还有旁听这一说。”
蛮清欢勾勾嘴角。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位仁兄,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才是。”
言下之意,你丫孤陋寡闻。
“你!”
那球头气得脸色发白。
“还比不比了?”
少女足尖一点球在脚底下,沿着腿转了一圈。
“若是尔等直接认输,我也不反对。”
顾祭酒承认了她们的身份,其他人再旁气不服,又有什么用?
今天蛮清欢还要激他一激。
“莫不是怕输给我们两个女子?”
东余书院的球头脸黑的能够滴下墨来。
阴冷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
“比,怎么不比!”
球场上又重新动了起来。
邵雪的眼中满是惊羡,哪一天自己要是有蛮清欢一半的厉害,她就心满意足了。
沈雅珊却恨得咬紧了后槽牙,蛮清欢这个贱人还真是好命的很。
晋沛时拍着桌子,“妙,真妙,我这姨子还真是令人意外!”
沈言不怀好意的勾勾唇角,“这一点你应该早有体会吧?”
晋沛时忽然想起蛮清欢甩着鞭子,追着自个满大街跑的情景。
大叫,“你这人真无趣,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接着又道,“不过你的脑筋转得也快,能想出如此损招。”
直接叫国子监祭酒承认,蛮清欢是国子监的旁听学生。
毫无意外,国子监成为今年蹴鞠赛,最大的黑马杀出重围斩获冠军。
不过对着那块田黄石,众人又犯愁了。
田黄石只有一块,人却有那么多,给谁好呢?
最后球头提议送给蛮清欢。
既然自个这边不好分,还不如大方一些。
蛮清欢却是拒绝了。
“这是国子监所有队员,所有监生的荣誉,我怎么能收了这田黄石,以我看不如把它雕成摆件,放在国子监中供诸生瞻仰,至于谢礼嘛……”
少女笑了笑,“不如一起上醉仙楼搓上一顿。”
这个提议得到了众人的附和,当即梳洗一番,结伴去了醉仙楼。
在跑马场门口,又遇见了马芝华口中“无关紧要”的少年。
瞧见马芝华与一大帮少年从里头走出来,欲言又止。
马芝华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即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芝华!”少年踌躇了一阵,还是喊住马芝华。
马芝华却当做没听见,脚步都没停顿一下。
少年很是受伤,眸中闪过一丝涩意。
等众人走远了,竟跟了上去。
前面的那一群人走进了醉仙楼,他也抬脚跟了进去。
上二楼,来到一间包厢。
不声不响的走进去,正好马芝华旁边没人,他就大大刺刺的坐下来。
“你跟我出来。”
马芝华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放下竹箸。
少年听话的站起来,跟她去了隔壁空着的包间。
“我们两家已经退婚了,你还想怎么样?”
正如她对蛮清欢所说,已是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少年眼眸微红,“我不同意!”
马芝华觉得这家伙真是幼稚,婚都退了多长时间了,现在还说什么同意不同意有毛用?
再说这话也不该对她说,是他家找上门来退的婚,这话该回去对他父母说才是。
马芝华顺手拿起桌上闲置的竹箸,用力折成了两段。
“这箸断了就是断了,你可明白?”
从前马芝华对他印象还不错,不仅长有学识,脾性也很温和。
与这样的人一起生活,哪怕没有那么轻松,想来也不会太辛苦。
直到退婚,她才发现,这人哪温和的太过了,简直就是没主见。
“断了可以重新削一双!”
少年很是固执。
马芝华无奈,“即便如此,也不再是原来那双了。”
“即便不是原来那双,一样是竹箸。”
少年很是固执。
见他如此,马芝华决定实话实说,原来还打算给他留点脸面。
“你觉得这种事是我能决定的吗?你该缠着的人不是我。”
少年眼眸一亮,“我去找伯父。”
“慢着!”
马芝华叫住少年,“你找我父亲做什么?然不成让我父亲上门求你们?我马芝华哪怕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舔着脸……”
她气得胸膛起伏。
“我到是要问问你,当初既然上门退亲,过后又如此的惺惺作态,到底为哪般?”
“你说什么?”
少年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撞在了八仙桌角。
疼的他脸色一白。
“再,再说一遍?!”
她竟然说自家主动上门退亲?为何与他知晓的版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