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本以为包子阿娘出去支点钱马上就能回来的,没想到她这一走,竟然直接几个时辰都没影儿了。

转眼的功夫就到了正午,周围街坊们陆陆续续开伙做饭,一时间,各家米面菜蔬的香味如同约好了似的,一齐往小牛和谷雨的鼻子里钻。

“阿姐,饿。”

小牛可怜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因为喉咙肿的厉害,他早饭一粒米都没吃进肚子。

“乖乖地坐着,阿姐去给你找吃的。”

一阵小旋风似的跑到后面的小炉灶上揭开锅盖,谷雨见锅里头还剩两个早上吃剩的窝窝头,她把两个窝窝头拿了出来,一个叼在嘴里,一个捏在手上,又手忙脚乱地弄了一碗热水端进屋里去。

“来,小牛,你先将就着吃点,等会阿娘回来,咱们再让她做好吃的!”

“恩。”

小牛喉咙疼不好咽东西,谷雨灵机一动,就把窝窝头一点一点掰碎了放在热水里搅拌成成了一碗暗黄色的窝窝头汤……汤的卖相很差,味道也怪怪的,不过小牛是真饿坏了,竟然皱着眉头全部喝了下去。

吃完简陋的午饭,小牛就靠在谷雨腿边上,有些怏怏的。

谷雨一边轻轻摸着小牛的脑袋一边在心里想着:包子阿娘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是在外面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她想出去找包子阿娘,可是又不放心把小牛一个人放在屋里。谷雨心中纠结了一会儿,等她再度把手覆上小牛脑袋的时候,忽然感觉手底下传来的温度变得有些烫手起来。

糟糕,小牛开始发低烧了!

要是再这样在家里干坐着,恐怕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得赶紧去把包子阿娘找回来才是正道!

谷雨打定主意要出门,她怕小牛跟自己出去吹了风,便从木箱子翻了一件陈玉兰的外衣先把小牛包了个严实,然后才弯腰背背起和自己差不多重的小牛,一步三摇地往门外走去。

这个点村里人都去吃饭了,谷雨背着小牛在路上走了一会,也不知包子阿娘说的刘猎户家往哪走。

她像个无头苍蝇般在路上转了几圈,幸好碰上要去溪边捕鱼的霍飞和一群熊孩子们。

“刘猎户家就在青山脚下小溪下游,嘿嘿,咱们正好可以一道过去~哎呀!老大!你怎么能亲自背着小牛呢!这种事交给小的们不就行了!”

霍飞在谷雨面前那是一脸的谄媚,转头却立马变脸,凶巴巴地对其中两个熊孩子呼喝道:“……小山小海!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来一个帮忙背着老大的弟弟呀!”

小山小海忙不迭地把小牛接了过去。

背上少了小牛的重量,谷雨松了一口气,她伸出一个小手拍了拍木乃伊兔的胳膊,对于他这种时时刻刻为老大着想的积极进步的态度表示了高度赞扬。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说着话就来到了刘猎户家,却见刘家院门紧闭,谷雨喊了几声也没见人在里头答应。

“老大!看样子刘猎户家没人啊!你不是说他们家要找你阿娘买粮食么,会不会人现在就在田里啊?”

谷雨觉得霍飞说得有些道理,又领着一群熊孩子们兴冲冲去了稻田,没想到田里也不见一个人,倒是见到她家那六亩的稻谷已经被收割了三亩多……

她有些疑惑,心想这包子阿娘不至于傻憨到这个地步吧,她儿子都还病着呢!不是说好了先去刘猎户家支点钱去给小牛看病的?难道她因为预支了钱太不好意思,就先收割一些给刘猎户家送过去?

可是刘猎户家没人,田里也找不到包子阿娘,她究竟去哪儿了呢?

霍飞见谷雨皱着两个小粗眉闷闷不乐,便和熊孩子们邀请她一起来捉鱼。

小牛病着,包子阿娘人又找不到……小混混没有心情玩乐,她和小山小海两兄弟道了谢,便把小牛从他们手里接了过来。

伸手摸了下小牛的额头,似乎比出门之前更烫了!看着缩在自己怀里越来越有气无力的小牛,谷雨放在他额头上小手不由微微颤抖了下,她忽然有些害怕起来:看小牛现在的情况,再这样拖着,他能撑到去镇上的医馆么?

“小牛,小牛……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由于背对着小溪,熊孩子们并没有注意到谷雨变得有些惨白的脸色。

在他们的简单而欢乐的小脑袋里,恐怕此刻唯一的关注点都在那溪水里有多少鱼虾上了。

霍飞更是沉迷于捕鱼不能自拔,这会儿在树荫下像个猴子似的跳来蹦去,支使众手下到溪水边上拔水草布网。

被他选中拔水草的那两个熊孩子看了一眼水岸边茂盛的水草,却是谁都不愿第一个下去,站在岸边上满脸嫌弃地互相推来推去。

“怎么又是我先去?那臭草太恶心了,拔了后没几天又长回来了!上回就是我先拔的,这回到你了!”

“不要!这草比死鱼还臭!我不要!你不去,我也不去……”

谷雨无意间听到这两小屁孩的对话,福至心灵,脑子里忽然想起一种草药来:比死鱼还臭,难道他们说的是鱼腥草?!

她赶紧带着小牛跑过去探头一看,觉得那水草有些眼熟,她有些不敢相信,索性把小牛扔给两个小屁孩看着,自己噔噔噔冲到岸边蹲下查看——卧槽!没想到还真是鱼腥草!

她记得在现代的时候,警察叔叔在辰哥的花园里种了许多草药。

其中有一种搓碎后散发出鱼腥气的草药就是鱼腥草,因为味道不好,特别不受她待见,几乎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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