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整个张家都沸腾了。

陈玉兰那边更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面无血色:“阿娘?!你这话是啥意思?!”

“啥意思,你还有脸问!”

金氏避开自己大儿媳那如同受伤困兽般的目光,色厉内荏道:“你怀了十二个月生的孩子……十二个月!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本来看在来富的面上,我是不想捅破这窗户纸的!可耐不住你给脸不要脸啊!你问我啥意思,好!我现在不妨坦白的告诉你——来富死了三年,你赖在我家死活不肯改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贞洁呢!谁知道竟是弄个野种,妄想霸占我家来富那十亩田!真以为我们张家个个都是傻的么!呸!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

额,老巫婆说啥?小牛是在娘胎里呆了十二个月出生的?那岂不是怪胎……哦,不不不,那岂不是和哪吒三太子一个道上混的?!哎哟!小牛!没想到你是这样神奇的男孩纸!

谷雨亢奋地开了下脑洞,忽然回过神来:妹的!现在可不是神游的好时机!那老巫婆是想拿小牛异常的出生来黑包子阿娘的贞洁呢!

在古代,女人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金氏这样污蔑陈玉兰的清白,跟直接逼她去死有没啥两样?!

果然,陈玉兰无端被金氏扣了这么个巨大的屎盆子,真是急得两眼一抹黑,冤屈得几乎要背过一口气去,幸好秦氏在后面扶住了她,包子阿娘勉强站立住,许久之后才呜呜地哭出声来:“我没有……我没有……你咋能这么说……”

“阿娘,阿娘!别哭了!”这关键时刻,你一哭可不就脓包了!

谷雨伸出一个小手拍了拍陈玉兰的身子,见自家包子阿娘被冤的两眼泪汪汪,一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而那金氏和吴菊花等人在对面却是更加猖狂嘚瑟!

小混混越看越恼,只觉得心头烦躁极了,一把无名火烧得就要旺上天去。

妹妹的,豁出去了!

“阿婆,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凭啥说小牛不是我爹的孩子?你有证据吗?!”只见小混混两手叉腰,一马当先,小小的身子忽的一下挡在陈玉兰和小牛前头,对着金氏连珠炮似的发动了一波质问攻击。

稚嫩的怒吼声回荡在张家上空,整个院子咻的一下就静了下来,张家众人一时间惊得全都合不拢下巴:天哪天哪!大房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对金氏这么说话!这是要造反啊!

“你……你个小短命鬼!你冲谁大呼小叫呢?!”金氏在张家这么多年,儿子媳妇们哪个不是被她治得服服帖帖?没想到今天敢跟她当面和叫板的,竟是一向不入她眼的大房孙女张谷雨!

金氏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挑战,勃然大怒道:“你小孩子懂个屁!滚!滚一边去!”

“呵,瞧这大嫂这孩子教的,这么丁点大都敢顶撞她阿婆了,长大后还得了!”吴菊花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大有火上浇油的意图。

陈玉兰和三婶秦氏吓得赶紧把谷雨往她们身后扯,谷雨正火着,哪里肯撤?

她卯足了劲,哧溜一下从包子阿娘手中挣脱,气势汹汹地跳到金氏跟前,继续不依不饶喊道:“阿婆!你这说话可真跟放屁似的哈!明明只说十天内收完稻子,那晚大伙可都在场……我阿娘收完了,你现在又说收完不算,要继续种回才算!呵呵,我小孩子屁也不懂,也知道你是在耍赖!你这人说话不靠谱,所以啊,你刚才冤枉我阿娘的那些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你说啥?!”

金氏被戳中了要害,登时恼羞成怒,一张长脸顿时阴沉得可怕,看着谷雨的眼神里几乎要射出两把刀子来!

这要是换别的小孩,说不定早就被金氏的凶相给吓尿了,可谷雨是一般小孩么,人家好歹是堂堂扛把子出身!什么战斗场面没见过~

金氏这样踩包子阿娘,她已经忍很久了,此时气得全然忘记了自己寄居在七岁小女娃身体里的悲催事实,恨不得马上撩起袖子狠狠地和金氏掐一顿才痛快呢!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你给我闭嘴!!!”

闭嘴?!闭你个大头鬼啊闭!

你特么都把我包子阿娘撕到这份上了,让我闭嘴我就闭嘴?神经病!我不要面子的啊?!

谷雨昂起小脑袋,那是打算一寸都不想退让:“行行行!想让我闭嘴可以,先把证据拿出来瞧瞧!……哼,若是没有证据,你这随意污蔑我阿娘的清白究竟算是什么意思?!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你!你个短命鬼!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金氏被谷雨噎得回不过嘴,简直暴跳如雷,她抓起手边的一柄半人高的扫把,发了疯似的就冲下堂屋要去揍谷雨:“小畜生!你给我站住!”

站住就要挨揍了,谷雨可没那么傻,等金氏快要挨近的时候,她脚底抹油,哧溜一下就溜得老远。

金氏使出浑身的劲儿扑了个空,一时间收不回力,竟然活生生地在大伙儿面前摔了个狗吃shi!

“啊!!!——”

只听一声惨叫过后,金氏便像个老王八一般,扑腾着四肢灰溜溜地趴在了地上。

从张牙舞爪到一脸狼狈,前后不过几秒,谷雨小嘴一咧,做了个鬼脸乐呵道:“呵呵,真是恶有恶报!”

“你个短命的畜生!!!你再说一遍试试?!”

金氏被彻底激怒了,连滚带爬的就要上前弄死谷雨,吓得三叔和秦氏赶紧上去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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