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黄天乱世>第六十八回 弓杯蛇影2

虽说袁术并未明示,然云涯儿自知此时若去无异自找不快,只得将寻找楚阙之事寄托于龚都身上,而等袁术淡忘拜访司马德操之事再作辞去。

每至一处,皆有其他门客前来拜访,亦有袁术麾下之官,而其中最令云涯儿不适之人自然当属那尖嘴猴腮之杨弘。而其不止对袁术谄媚,见得云涯儿倒也并不提起往日过节,反恭敬有加,问话之时也似虚心请教。不过此人不比袁术,几年未见竟仍对太平要术念念不忘,旁敲侧击,自只告知宝书已不知去向,敷衍其去。为此还有些后怕,担忧袁术也为宝书而来。

耽搁几日,料想龚都应当早已到达寿春,己却仍在汝南尽与些阿玉奉承之辈周旋,心中越发焦虑。于此之时,袁术却又亲自前来,还未入门便已先听其呼,“元富贤弟!今日有一要客前来拜访,此人忠勇不凡、屡获奇功,乃国之栋梁。如此难得之机,想必贤弟早翘首以盼,快速速随我一同见之!”

然经前番所遇,只觉那些拜访袁术之人,即便不喜溜须拍马,也绝非刚正不阿,而得袁术这般夸赞,更是不愿信之。复观袁术这般自信,亲自来招麾下能人志士,想必多半是欲在来人跟前显其威名,即便对方不愿臣服,自也不敢对其不敬。思来此事于袁术而言事关重大,云涯儿亦不敢怠慢,匆忙整好仪容,寒暄几句便随其去。

会客之地乃为袁术别院,此自无奇,却一反常态并不在那筵席之上,而乃其院中。入内之时,亭台道旁已站满正议论天下大事之人,只是粗略一听,所议大抵皆为何人又建奇功、何地百姓安居乐业,仿佛另一世界,听得云涯儿心中是五味杂陈。

待到众人察觉袁术入内,一字排开按序问候完毕,袁术便面挂喜色微抬其掌,“诸位莫要太过拘礼,今日要客又非为我,此礼应当留给上宾才是,只是不知那孙文台先到未有?”并四处张望。

“孙某在此!”这边袁术将将问罢,一人便从角落不起眼处拱手而出,同时仅此一瞬立收不悦改笑迎之。

听得袁术呼其名时,尚还不觉,这般见得此人浓眉大眼、目光锐利,气度不凡,云涯儿终是想起自己曾在寿春郊外见过其人,不过对方似只望袁术且目不斜视,也不知是否认出己来。再观其侧只有一二随从,倒并无孙策身影。

而这边袁术见得于此,赶忙前迎,照例又再嘘寒问暖一番,孙坚倒真承袁术之言不再多礼,而直拱手高举说之,“孙某虽从北方讨贼归来谋得议郎一职,然过数月仍无建树,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挥洒。不知中郎将可否为我举荐一二,令我再有报效朝廷之时?”其意明显,不难领会,只是当于众人之面,就连云涯儿也觉似有不妥。

不过观之袁术面色平静,倒对此毫不在意,而仍抱期许,伸颈相望,“诶~此等小事自不在话下,只是不知文台远道而来,可否带有……”说至一半又不明说,只挑眉挤眼暗示。

如此举动,再而结合袁术脾性,明眼之人自然一眼便能揣摩出其意。大概乃因相交不深,孙坚思索一阵才终恍然大悟,立即转身于随从手中接过一包呈来,“此吴中特产,乃孙某一片心意,不知是否能合中郎将口味?”

“能合!能合!我袁公路从不拒人美意,文台能有此心,我自欣喜不及,又怎会嫌弃。”答之,袁术喜出望外,立遣人将之收起,而再邀众人入厅赴宴。见得如此,孙坚亦露喜色,一同并入。

众人这才将将就坐,袁术便立即举掌高呼,“今日乃我与文台结交之日,自应令其乘兴而来再乘兴而归,你等切莫提那扫兴之事,也莫以公事扰我,只管纵情享乐便可,若有人违背,则当即轰出!”如此伎俩并不陌生,多半为防醉酒之时妄作承诺,似也并无他意。

其后席间倒真无人再提天下之事,只剩哪家又添新子这等琐事,明连云涯却自个个兴致高涨,唯孙坚与其随从握杯不乐。

酒过三巡,袁术稍显倦意,而问在座各人是否尽兴,孙坚以为宴毕,立匆匆辞去,几人脚步急促,似有不满。不过袁术倒并不在意,也未因要客离去就此作罢,反而一时兴起,差人再将孙坚所赠之物呈来。

待袁术端详几番,终肯亲解那包,欲与众人品鉴。结果发现其中只些糕点熟食,一通翻来,即便被其抓烂,似也并未找得其所期许之物。其颜顿显不悦,几欲发作,然观四座皆在,只得再强作笑颜,假言赞之,“此些糕点皆为上品,我甚为喜爱!可惜今日似饮酒过量,稍有不适,还请诸位自便,容我先去!”话音一落,人即离了厅外,却并未带走案上之物,众人自然早已心知肚明,却仍装无事继续祝酒。

难得袁术已去,云涯儿自也不愿再呆,亦趁众人未有察觉之时,悄悄退出。正寻大门时,只听一屋内里传来袁术之声,“岂有此理!我看这厮分明是为挑衅而来,当我袁公路是那乡野村夫,未有吃过这些陈谷杂粮……”似正置孙坚之气。不过转念一想,此与己又何干,知晓太多反而不利,于是又趁无人察觉赶忙溜出门外。

哪想孙坚并未真正离去,此刻正与其部众立于门外等候,观其面色焦急,猜得多半乃仍担忧袁术食言。此忧虽是忧对,然其欲拦袁术之举无异火上浇油,又岂能解决?本此浑水云涯儿未曾想淌,偏偏自己乃为孙坚之后首位离院之人,自免不了那遭其上前询问。

“借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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