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此,冯骁立刻出了门,只留他们一家人在房间,他依靠在门上,摆弄手中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火。

不多时的功夫,就听到书房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不消多说,他也知道意味什么。

看来,白修然是不会算了的,但是他具体会如何,又不好判断了。

不过可以肯定,只要他的小未婚妻在,这事儿一定会速战速决,谁让那是一个小炮仗呢!

而此时小炮仗正不断为陈曼瑜擦泪,她眼眶红了,小小声哄着陈曼瑜,低声:“小姨别哭啊,为这样的坏人哭不值得。你不想嫁,谁也别想逼你,咱们不嫁给他,好不好?若是他不同意解除婚约,我们就搞死他!”

其实白绮罗心中知晓,以章局长的身份来说,撕破脸也未必能伤他分毫。最简单快捷的法子就是章局长立刻去死。

“不哭不哭呵,绝对不让你嫁给他那个混蛋!”白绮罗红着眼眶还能气哄哄的骂人呢,“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

“可是我们已经去注册登记过了,我们是合法的夫妻,警察总署的人也都知道的,我们只是差一个正式的婚礼了。”陈曼瑜掩面哭。

白绮罗坚定:“那就离婚,又算不得什么!离婚啊!”

白修然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正在等陈曼瑜的决定。

“谁说我要离婚?”陈曼瑜突然抬头,她坚定:“离婚是不可能的!”

白绮罗:“咩?”

“我的人生,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白绮罗:“咩咩?”

陈曼瑜此时也不哭了,她擦掉自己的眼泪,说:“老章为了表示自己对我的真心和诚意,已经先与我注册登记结婚了。我当他怎么那么好心,原来是摆了连环计给我图钱呢!”

说到这里,咬牙切齿:“可怜我竟是真的感动了!真是愚蠢!”

她抹了一把泪,说:“反正我都死了四个丈夫了,也不差第五个了。姐夫,我知道你有法子,你帮我搞死姓章的。就是结婚当天,我要他在那天死!他死了,我把姓章的所有财产给我外甥女儿添嫁妆。你看,这生意做得做不得?”

白修然儒雅润和的笑了出来,他颔首:“做得,很合适。”

不过很快继续:“不过,岳父临终之时,我答应他要帮衬你,自然不会赚你这个钱。阿罗的嫁妆,是白家。你若愿意给,是你的事儿,但是我不会跟你做什么生意。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布局了。你不心疼就好。”

陈曼瑜反问:“我都死了四个丈夫了,还差第五个?”

一时间,房间竟然安静下来。

白绮罗回想一下,点头:“是吼,反正也不差那么一个半个的,为这生气与伤心都不值得呀。”

她拍拍小姨的肩膀,浅浅笑露出小梨涡儿:“小姨今晚跟我一起住,我们晚上说悄悄话可好?我给你讲留学的趣事。那些旁的事儿,我爸一定可以搞定。”

陈曼瑜点头:“好!今晚咱们一起!”

白绮罗笑眯眯:“还有哦,表姐也来北平了,就在楼上呢!走,我带你上去。”

她很快的拉着陈曼瑜出了书房,一出门就看到冯骁还在玩儿打火机,她对他瞪眼凶了一下,随后拉着陈曼瑜一同上楼:“走走,我们上去。”

冯骁:“阿罗!”

白绮罗凶巴巴问:“干嘛!”

冯骁:“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

白绮罗眉梢儿挑的高高的,呵呵:“谁知道你是不是没安好心,我才不要理你。”

冯骁意味深长的笑,说:“我保证你不后悔!”

“冯王八蛋,你又在我家勾搭我闺女,你当我是死的是吧?看我不砸断你的狗腿!”白修然暴躁的怒骂声从书房响起。

白绮罗:“………………”

她爸这是图什么啊?

自己看中的女婿,又这么看不上,啧啧!

大抵,更年期了!

冯骁无声对她说了一句话,随后立刻:“岳父大人啊,天色已晚,小婿先滚了哈!”

言罢,嗖嗖窜出了门,宛如逃命……

“他跟你说什么来着?”陈曼瑜笑问。

白绮罗眼神闪了闪,笑:“我不告诉您!”

他的口型是:……等我电话,分享秘密。

秘密?

什么秘密?

好奇ing。

客船到港,轰鸣声震耳欲聋。

码头人来人往,接人的,卸货的,黄包车夫,一拥而上,立时将码头挤得越发的不成样子。

一个白胖子冲锋陷阵挤在最前,“让一让,让一让……”

他跳来跳去,张望从船上下来的客人,第一波下来的客人大多是头等舱,他翘首以望,等了许久,眼看普通舱的客人已经开始下船。心中越发的急切,手上擦汗的手帕也已经全然浸湿。

他想了一下,又稀里糊涂的挤了出去,小跑儿来到码头边,这里停了一辆最新款的福特轿车,车体铮亮,明晃晃的反光。

他轻轻的敲了敲车窗,车窗很快的摇下,一阵香气袭来,车中女子三十有余,姿容美艳,柳叶眉修的一丝不苟,鼻梁高挺,红唇润美,无一处不精致。

若说电影明星,也是不如一分的。

自然不如,这位正是北平城有名的贵妇,陈曼瑜女士。

胖子低眉顺眼禀道:“陈小姐,头等舱已经下过了。还未曾见到白小姐,会不会、会不会白小姐根本没在这趟船上?”

陈曼瑜点燃一支烟,眉眼微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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