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仙侠修真>除魔问道>第二十九章 师徒情份

顾君威与闻空对掌,心中骇然,这些年闻空少与人较量,对于他的武学修为,知之甚少,刚才短暂的交锋,让他明白,既使合三位堂主之力也无法抵挡“长生经”的冲击,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只听闻空又道:“师妹不必言语相激,也大可放心,在我看来,他们三人都是千叶门的弟子,我不会因为尘烟、明月是我的弟子而对他们徇私偏袒,我身为掌门,该罚该杀自会公平处置,还你们仙鹤堂一个公道。”

说完,不等其他人说话,一声怒喝,问道:“尘烟,我再问你一遍,韩子远可是你失手所杀?”尘烟心头一震,颤声道:“回师父,是弟子所为。”闻空又道:“江明月,我也问你,你可承认是你所为?”江明月听到闻空如此声色俱厉地喝问,不由得失去了撒谎的勇气,微微迟疑,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闻空又厉声道:“江明月,是与不是,从实招来。”江明月一向对闻空既尊敬又惧怕,见他这般辞严厉色,不敢再撒谎,当即拜倒在地,说道:“弟子知错,韩师兄不是弟子所杀,但此事因我而起,不能全怪尘烟一人。”

闻空对他的话听而不闻,正色道:“尘烟失手杀人,死罪可免,罚你逐出师门,江明月与同门私相斗殴,以致酿成大错,也不能轻饶,罚你守墓三年,在‘仙居冢’思过,不得掌门人命令,不可擅离。”

江明月与尘烟二人听到这话,泪流不止,江明月泣声道:“此事因弟子一人而起,请师父将所有罪责归明月一人所有,明月无怨无悔,不要将尘烟逐出师门。”

闻空厉色道:“胡闹,杀人之罪岂是可以任人顶替的,你有你该受的责罚,再多说一句,我将你也逐出门墙。”

江明月望着闻空慈和面容下隐隐透着的严厉与强硬,不敢再出言顶撞,回头向殿中一众等人扫视过去,有人暗暗得意,有人深感痛惜,却始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们说一句话,慢慢地目光又回到尘烟身上,只见他也眼泪横流地看着自己,眼神之中流露的绝望瞬间穿透了江明月的心。

江明月只感觉万念俱灰,忽得大叫一声,扑在地上痛哭起来,尘烟也跟着他一起抱头痛哭,两人在这寂静无声的大殿内这般悲壮地嚎哭,众人听了也不由得有些耸然动容。

闻空的一些弟子平日与他二人相处十分要好,见到这副情景,也是伤痛婉惜,可是慑于闻空的威严与平日的规距,都不敢上前出言抚慰。

忽见闻空一掌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喀喇一声,扶手断为几截,掉在地上,他起身喝道:“起来!这般哭泣像什么样子,难道你们做为掌门首席弟子,连仙鹤堂的一个丫环都不如?犯了错就该受到责罚,一味的怕死求饶,又有什么脸面立于天地之间,今日罚你们,是让你们知道对自己做的事要有所承担,这样既使被逐出门墙,以后也有悔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一点敢做敢当的勇气都没有,哪里还像个掌门弟子!”

这番话让江明月与尘烟更是无地自容,两人性子本来都有些倔强,听了这些话,都激起内心的倔强劲,尘烟当即擦掉眼泪,道:“师父教导得是,弟子愿领责罚。”说完,又伏地拜倒,江明月知道事情难以挽回,虽然痛心疾首,后悔万分,却也难以扭转局势,也只能跟着说道:“弟子也愿领责罚。”

闻空道:“这才有点掌门弟子的样子。”说完之后,又转头向韩深问道:“韩师弟,你以为这样处置他二人如何?”

韩深面向江明月二人,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掌门师兄有意偏袒自己的弟子,我能有何话说!”言下之意,自是对闻空的处置不满意。

闻空听了这话,面色一沉,道:“我对尘烟已做出本门最严厉的处罚,师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非要我杀了他抵命不可!”韩深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韩深与韩夫人都是久历江湖之人,自然知道将一个人逐出门墙是什么样的处置,那就意味此人一生都要因此背负污点,他也再难已在任何门派得到录用,一个江湖之人,最重名声,他背上此污点,就等于将他摒弃在江湖之外,这与杀了他,其实没太大的区别,韩深之所以要表示不满,只是确信闻空有偏袒之嫌,所以难免要发些牢骚。

闻空见他不说话,又向曾蒲通问道:“曾师弟,你认为这样的处置是否有欠公允?”

曾蒲通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并不像韩深直来直去,其实这件事跟他青牛堂没有半点的关系,他之所以参与公审,一来是韩深请他助阵,二来是千叶门出了这种杀人斗殴的事,他做为一堂堂主,也没有理由置身事外,但他在来之前就已想好要持身中立的态度,既不得罪掌门,也不与白云、仙鹤结怨,他想闻空师兄做为一派掌门,虽然表面上看去一副面容慈和、闲云野鹤的样子,实则老成稳重,深不可测,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弟子,而与白云、仙鹤公然抗衡,否则他就不会执掌千叶门这么多年而相安无事了。

同时也明白,他之所以询问自己,也是看重自己的处境,希望替他说一句公道话,鉴于韩子远有错在先,这样处置确实不轻不重,最合时宜,自己若是再有异议,难免会让他认为自己是靠向了白云堂,因此便微微一笑,说道:“掌门师兄做事公私分明,将尘烟逐出山门,以后他在江湖上怕是也难以立足,从此自生自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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