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精骑的战力却是犀利无比,两千多人的火枪营占据住两翼的位置,向着骑兵进行着不断地射击,但是终究是没有和火炮结合起来,同时没有骑兵的响应,单单凭借两千多火枪营抗拒近万人的骑兵,那是不可能完成的,毕竟他们使用的不是冲锋枪,而是燧发火枪。
如今的满洲精骑已经将最强悍的战斗状态拿了出来了,无法击败眼前的明军,那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谁还不拼命?单单凭借火枪兵想要将疯狂的满洲精骑压制下去,还真的是够不容易的。
满洲精骑费劲了千辛万苦,终于冲到了明军的近前,但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两翼的南京后镇与凤阳镇的步兵虽然不是什么百战精锐,却也不是没有任何经验的菜鸟,相反都是老兵了,只是有些胆气不足而已。
此时到了拼命的时候,步兵精锐的潜力再次被激发起来,在火枪的掩护之下,经过了整整两三个时辰的激战,终于将满洲精骑给击退,仅仅两天的时间,孙传庭麾下三大军镇伤亡就直接达到了上万人,大多都是南京后镇与凤阳镇的步兵,疯狂起来的满洲精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孙传庭脸色凝重无比,近万人的伤亡啊,这还是在炮兵与火枪兵的掩护之下,如果没有炮兵与火枪兵的助阵,只怕自己这三大军镇合在一起,也未必就是人家两三万满洲精骑的对手啊,这战力实在是太强悍了,好在,自己顶住了,连续顶住了两次满洲鞑子发动的全面进攻,接下来,满洲鞑子的进攻,就不会还如此强悍了。
孙传庭想的不错,明军伤亡惨重,满洲精骑何尝不是这样?火炮营与火枪营的杀伤力太强悍了,特别是火枪营,更是厉害无比,三个火枪营,两千多人,拼命的阻击,而且还有三四万步骑先后参战,满洲精骑伤亡同样是高达数千人,等到济尔哈朗击败了孙传庭,不要说掉过头来对抗天威军第四镇,哪怕是天威军第四镇再上来一个火枪营,就能够将济尔哈朗剩下的残兵给全部端了。
当然这只是理想状态下的结果,双方大战,比拼的是忍耐与意志,谁的意志强大,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谁就是胜者,一旦意志崩溃,那就是树倒猢狲散,哪怕是三万五万的兵力,照样不堪一击。
不管是孙传庭,还是济尔哈朗,现在等待的就是对方意志崩溃的那一刻,要么骑兵被火器给打得崩溃掉,要么步兵被精骑的冲击打得崩溃掉,双方战事的胶着,使得将领们都已经紧张不安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济尔哈朗依旧是占据着进攻的局面,企图以疯狂的进攻态势,撕裂孙传庭构筑的防线,不过,任你千军万马,我自岿然不动,南京前镇在前,骑兵与火枪兵护住两翼,死守自己的门户,绝不贸然出击,反正是我们不怕拖延时间,害怕的是济尔哈朗。
确实是如此,如今的济尔哈朗真的有些撑不住了,四天的进攻,满洲精骑伤亡惨重,这样进攻下去伤亡太大了,看上去,孙传庭的大军,起码在坚持个三五天,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自己还能够持续进攻三五天吗?
只怕自己的精骑有这个战力与意志,但是南面的天威军第四镇也绝对不会给自己这么长的时间了。
确实是如此,天威军第四镇绝对不会给满洲精骑这么长的时间,刚刚到了第五天的时间,一股骑兵就从南面飞速的跑了过来,烟尘四起,正是祖大寿率领的残兵败将!
“下官参见庄亲王,孟津渡口下官没有守住,绿营兵全部崩溃,下官无能,请庄亲王治罪!”
祖大寿垂头丧气,脸上还带着伤,怕是被弓箭给划了一道口子,身边的祖宽、石廷柱等人一个个跪倒在地,向着济尔哈朗请罪。
济尔哈朗脸色铁青,恶狠狠地说道:“祖大寿,你当初是怎么向着本王保证的?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起码可以坚守一个半月,最少坚持一个月时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呢,才仅仅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的时间啊!你就从孟津一口气败到了沁州,绿营兵伤亡殆尽,连满洲精骑都被天威军给打散架子了!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祖大寿跪伏在地,屁都不敢放一个,委实是自己输得太惨了,太惨了,即便是当初与皇太极屡次交战,与满洲的各大名将交战,也从来没有输得这么惨过!
一旁的石廷柱涩声道:“王爷,这件事情真的不是祖大人作战不力啊,实在是天威军发动的突袭太突然了,徐一帆为了帮助李定国成功渡过黄河,一口气从彰德府一线调集了近万精骑啊,而且其中还有着两三千的火枪兵,战力强悍至极,一上来就将我们的骑兵给压制住了,紧接着又以小股的骑兵突袭我们的炮兵阵地,弓箭营与炮兵营在天威军精骑的打击之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天威军第四镇趁机发动渡河,一口气从南岸冲过来了上百艘大船,数千兵力登陆南岸,我们根本无从抵御,无从抵御啊……”
“王爷,败了就是败了,下官不敢狡辩,只是这场仗只怕早已经是明廷算计好的啊,以孙传庭围攻太原为诱饵将我们的主力精骑调走,然后几乎同一时间,天威军精骑从东面向着西面突击,为天威军第四镇渡河创造时机,如果不是他们早已经计划好的,他们不可能将时间算的如此精确,他们的目标不是太原府,而是我们整个西路军啊,如果仅仅是第四镇进攻渡河,下官绝对能够抵御的住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