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片刻时间,满达海率领着数千步骑根本就无法冲击到山口,就被明军凶猛的火枪给打了回来,没有办法,如果骑兵能够全速冲锋,也许早就出去了,依仗着速度,全力突击,火枪兵想要将三四千骑兵阻击在山口之中,可没有那么容易。
可是,偏偏秦牧风都已经将可能出现的情形都给预料到了,这可不是天威军第一次打这样的伏击了,远的不说,单单说近的,徐一帆在郑县一带伏击济尔哈朗,也是同样的战术,依靠火力,据险而守,凭借着犀利的火器,使得骑兵根本无处逃遁!
就是这片刻时间,满达海的步骑伤亡已经达到了数百人,这还仅仅是山口前的,后面被烟熏火燎死伤的还不算在其中。
冲不出去,根本冲不出去!
“掉头,他妈的,立即掉头,向着后方冲击,冲出去!”
前面既然冲不出去,满达海也只有寄希望于从后面冲出去了,一队队的骑兵再次掉头,向着后面的山口冲了过来。
整个马岭岗不过五里的路程,对于骑兵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即便是对于步兵来说,全速冲击,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可是,现在全军乱作一团,哪里还能够跑得起来,骑兵与步兵相互冲撞,反而拖累了大军逃命的速度。
好不容易,满达海率领着前军突击了过来,前面又是巨石滚木拦路,同样是密集的火枪!
满达海叫苦不迭,特么的,这明军到底集结了多少火枪兵啊,这下子可是要了老命了!双方相距一两百步的距离,满洲步骑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稍稍近前一些,子弹就迎面而来!
“来人,传令,步兵即刻清楚前面的路障,快,把巨石跟木头全部清到路边,骑兵全力放箭,姥姥的,老子跟他们拼了,放箭,放箭!”
满达海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的骑兵都是满洲精骑啊,最擅长的是骑射,这个时候,放着弓箭不用,难道留着下崽儿吗?
三四百步兵这个时候全部被赶到了最前面,清除官道上的石头与圆木,这可是一个苦差事,而且是要命的苦差事,站在最前面,自然是最危险的,人家明军的火枪可是没有长着眼睛,专打骑兵,不打步兵,都是那个倒霉,哪个中弹啊,投降过来的山海关步兵这次倒了血霉了,被满洲精骑拿着马刀架在脖子上,驱赶着清楚官道上的路障,后面的满洲精骑则是不断地向着山口外面进行着射击,一支支羽箭直奔山口的明军。
虽然烟雾弥漫,影响了视线,但是一两千精骑一同放箭,对明军施加的压力还是不小,毕竟这一侧山口的南京右镇精骑仅仅不过三百人,面对着一两千满洲精锐射出来的箭支,不得不进行规避,阻击的效果,自然是要差上,而且步兵们不断地清除着路障,没有了路障的阻挡,满洲精骑一旦突围而出,击败南京右镇精锐,想要将人家给留下,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负责在后面堵截的周安急的直跺脚,这要是让满洲精骑给冲出来,可是要命的很,毕竟山谷中的满洲步骑兵力还不在少数呢就!
“射击,全力射击,用最快的速度,将子弹全部给老子打出去!”
周安怒吼着,不过,周安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三百人,三百枝火枪,自然是威力不凡,但是,一旦路障清除,奔腾起来的满洲骑兵,想要突破南京右镇三百人的防线,还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两三百步兵,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将眼前的路障几乎全部都给清楚了,虽然山海关步兵伤亡惨重,但是,终究是打通了路障,骑兵终于可是奔腾起来了!
只是,还没有等到满洲的骑兵发动突击呢,后面,马蹄声音已经急促的响了起来,紧随着马蹄声而来,就是密集的枪声!
满达海向着后面逃窜,前方谷口的南京右镇精骑自然是不会傻傻的等着了,五百精骑从后面冲了上来,手中的火枪不断地进行着攒射!
后面的满洲骑兵倒霉了,背对着追兵,一波子弹打过来,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成了枪下亡魂。
满达海心头大急,怒吼着,指挥着麾下的骑兵拼命向前突击,再也顾不得伤亡,当然,这个时候的骑兵不用满达海下令的,亡命狂奔,冲出去就是海阔天空了,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眼看着满洲精骑即将冲出山口,周安登时急了,一把抄起长枪,厉声吼道:“南京精骑,应战,冲锋!”
既然火枪顶不住了,那就肉搏!
三百骑兵,排成了三个纵队,向着混乱的满洲骑兵发动了冲锋,此时的满洲骑兵惊慌失措,如同一团乱麻一般,混乱不堪,哪里还能够挡得住养精蓄锐两天时间的南京右镇精骑,满洲骑兵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这个时候满达海哪里还顾得上应战?只要能够逃命,管他呢,跑啊!
两千骑兵疯狂的逃命,不过,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两千余人的满洲骑兵,被八百南京右镇精骑压着打,实在是稀罕事了。
满达海边战边逃,八百精骑则是紧追不舍,一路追出来了十余里的距离,满达海依旧无法将眼前的南京右镇精骑给甩开,秦牧风亲自率领着精骑如同闪电一般,不断地屠杀着满洲精骑的溃兵!
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秦牧风心头也有些焦急,必须将这只满洲骑兵给彻底打残了才行,不然的话,一旦他们经过整顿,恢复过来,依旧会成为天威军、南京三镇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