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真定城墙塌了!”
宋佳行厉声喝道:“赵信,韩刚,立即传令,全军集结,准备出击,一定要将北城的清军击退!”
赵信与韩刚也跑了上来,真定府城头的尘土遮天蔽日,连战火都给遮盖了,单单是看这动静,坍塌的就不是一点半点啊,都能够赶上地龙翻身了!
“集结,集结,出击!”
赵信与韩刚厉声怒吼着,天威军第二镇与南京右镇的精骑,加在一起两千多人,向着真定府城下冲去!
确实,真定府城墙坍塌了,经过了半个月时间的大战,遭受到了上万发炮弹的蹂*躏,真定府城墙早已经是不堪重负了,今天又经历了一天的大战,终于,城墙坍塌了,北城城墙的西边位置,足足有六七丈宽窄的城墙大片的坍塌下来,连同正在死守城头的军民一同坠落尘埃,近百人直接买入了残砖烂瓦之中!
不远处的贺青天与周安都看的惊呆了,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城墙竟然会一下子崩塌掉这么多,甚至清军的骑兵都可以直接向着城头发动突击了!
“火枪手,火枪手,立即布防,将缺口给我死死的堵住,绝对不能够让鞑子的骑兵冲上来!”
贺青天厉声吼道,后面的火枪兵再次扑了上来,一个个依靠着城墙附近的建筑站好了阵型,准备了防御,左右两侧军民则是快速的向着缺口方向跑了过来,绝对不能给清军太长时间,看到城墙坍塌,用不了几分钟,清军就会再次扑上来的!
果不其然,不远处的阿巴泰与鳌拜都已经兴奋的跳了起来,城墙塌了,城墙塌了!
“鳌拜,立即出动正白旗精锐,全力突击,一定要占领住城墙的破口,传令,三军出击,今日就是拿下真定府之时!”
阿巴泰口中发出了怒吼,鳌拜大手一挥,正白旗汹汹而出,直奔城下!
巡抚衙门,秦牧风正在半卧在床上修养伤势,虽然除了胳膊脱臼之外,没有其他外伤,但是那一口血吐得,却是表明了秦牧风的脏腑受到了震动,这是内伤,大意不得,哪怕是秦牧风想要出战,都被周安与贺青天等人给死死的拦了下来,为了能够让秦牧风安心养伤,连周安这个伤员都亲自出战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大的声音传入了巡抚雁门,秦牧风感觉到屋中的桌椅都开始颤动!
不好!
秦牧风经验丰富,单单是这么大的动静,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城墙出事了,北城的城墙崩塌了,绝对是!
“来人,来人!”
秦牧风鱼跃而起,从床上跳了下来,大步窜出屋子,来到了院落里,一个士兵急匆匆的冲了过来,叫道:“大人,督师大人,你怎么跑出来了?”
“废话!你难道没有听到动静吗?城墙塌了,绝对是城墙塌了!传令,将我们所有能动的全部派往北城助战,一定要守住北城!”
秦牧风怒目圆睁,厉声喝道,“还不快去传令,给我牵马,把我的亮银枪给我拿来!”
秦牧风上马提枪,直奔北城而去!
城中的百姓们也开始惊惶失措起来,城墙塌了,那真定府城破可就在眼前了!
“周安,到底怎么回事?城墙怎么塌了这么多?”
秦牧风一路疾驰来到了北城,一眼看到了正在指挥作战的周安与贺青天,厉声喝问道。
周安抹了一把汗,急声道:“大人,这特么的谁也想不到啊,一颗炮弹落下来,竟然将城墙这么一大片都给震塌,这可如何是好,您看鞑子的骑兵要上来了!”
不远处,鳌拜已经率领着正白旗精锐发动了突击,两三千精骑一拥而上,直奔城墙的破口而来!
看看骑兵已经冲击到了距离城墙不足三百步的位置的时候,城中的火枪兵开始了又一轮的排射!
子弹扑面而来,企图压制住正白旗精锐的突击,不过这一次,火枪的作用就没有原来那么明显了,毕竟,城墙坍塌,士气此消彼长,两三千精骑一同突击,完全是放手一搏的架势,就是要一举冲上城头,仅仅两三百步的距离,现在北城仅仅四百火枪兵,哪怕是全部压上来,也不够使了。
在付出了两三百骑兵的伤亡代价之后,正白旗终于冲到了缺口之下,开始跃马向着城头冲来!
“该死的!”
秦牧风提枪就向前冲,贺青天一把拽住战马的缰绳,厉声喝道:“大人,你如今伤势未复,绝对不能上前,我们哪怕是全部战死在这里,也绝对会守住城头的!”
“你给我滚开!”
拦住正白旗?
秦牧风不是瞧不起贺青天等人,而是现在城中军民没有了城墙作为屏障,与正白旗精锐硬碰硬,那绝对是要吃大亏的,更何况,现在自己都已经能够看到鳌拜了,单单是一个鳌拜,眼前,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自己不上,那眼前的这些弟兄们可就真的全要葬身于此了!
秦牧风一催马,将贺青天甩在了一边,大枪一抖,冲向了前方的满洲骑兵!
“杀!”
冲击而来的一个骑兵被秦牧风一枪刺穿喉咙,凌空挑落,身后,一支骑兵出现在了,正是放弃了火枪的南京右镇的精骑,不过一百多人,不过,此时放弃了火枪,面对着满洲精骑,更能发挥他们的战力,毕竟,近身搏战,火枪就没有什么用场了!
即便是秦牧风有伤在身,依旧是悍勇难当,单人独枪,屹立城前,如同一堵墙一般,挡住了清军的疯狂攻势,知道鳌拜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