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急令?
这个时候干啥的急令?这不要命吗?正要围歼这股精骑呢!
可是,多罗郡王有令,那就必须撤退,满洲八旗能够纵横天下,与其严峻的军纪也有着极大的关系,阿巴泰是三军主帅,严令撤回真定府,想不撤退都不行!
岳乐与鳌拜满心的不解,只得愤愤的收兵返回真定府。
“父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鳌拜将军正要围剿这股明军精骑呢,您怎么突然下令后撤?白白的错过了大好机会啊!”
岳乐懊恼道。
阿巴泰脸色凝重,沉声道:“难道我还不清楚,今日错过了机会,日后再围歼这股精锐就更加难了么?只是,事情有变,容不得我们继续围剿这支骑兵了……”
鳌拜愕然道:“王爷,出了什么事情?”
阿巴泰沉声道:“本王刚刚接到德州传来的紧急求援,盘踞在东昌府的明军南京右镇突然北上,强攻德州,德州仅仅有一千多人的绿营兵,根本就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必须要驰援德州,一旦德州沦陷,那就直接威胁京城的安危了!”
岳乐与鳌拜大吃一惊,明军进攻德州?德州可是直隶与山东边界的重镇,一旦丢了,那就可以长驱直入,兵锋直指京城了!
“那、那我们立即驰援德州?”
阿巴泰苦笑道:“驰援是必须的,岳乐率领镶黄旗五千精锐即刻出击,直奔德州,两百多里的路程,全力行军,一天一夜,差不多也够了,一定要将进犯德州的明军击溃,保护德州的安全,只有歼灭了进犯德州的明军,我们才能够安心进攻真定府,不然的话,他们随时都会西进驰援真定府!”
岳乐不敢怠慢,连夜召集了镶黄旗精骑,向着东北方向疾驰而去!
且说贺青天,一路冲进了真定府,来见秦牧风,如今战事一停,秦牧风半卧在床榻之上,正在生闷气,特么的,这个亏吃的太爆了,根本就想不到,堂堂的鳌拜竟然会混在乱军之中对自己下手,在秦牧风看来,向他们这样的高手,必然会自重身份,即便是要战,也是堂堂正正的战斗,没想到,鳌拜竟然真的暗地里下黑手,如果换成旁人,绝对已经死在了鳌拜的手里了,现在自己身负重伤,想要守住真定府,那就更加困难了。
“督师大人,督师大人!”
贺青天风风火火的闯入了进来,急声叫道:“您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还死不了!”
秦牧风闷声说道,旋即反应过来,“贺青天?你什么时候入得真定府?我们的精骑呢?”
秦牧风心头大震,连忙喝道。
贺青天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大人没事,那就一切都好说啊。
贺青天连忙答道:“大人,我们昨天与赵信就在附近的山上藏身,看到清军日夜攻城放心不下,派人前来打探军情,方才得知大人您负伤了,看真定府情势危急,方才率领精骑突袭清军背后,解了真定府之围,现在赵信已经率领着精骑再度退回到山中了,只有我率领着四百火枪兵冲入了城中,守护您的安全!”
旋即贺青天扭过头来,向着陆涛怒吼道:“陆涛,你给混账东西,你是怎么保护大人的?你全须全羽的没事,却是让大人身负重伤,难道你不知道大人肩头的责任吗?”
陆涛脸色通红,嗫嚅道:“青天大哥,这、这,当时真定府四面皆敌,我正指挥着弟兄们苦战呢,谁成想那个该死的鳌拜竟然混在人群之中,突然向着大人发起突袭啊,待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好了,这件事情不要责怪陆涛,怪不得他,如果不是他那一枪,也许老子这条小命就交待了……”
秦牧风苦笑道,却是凶险的很啊,再慢上一点,鳌拜的鬼头刀剁下来,自己只怕真的就活不成了。
“那、那除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还不发号炮?如果不是我跟赵信直接发动突袭,昨夜这真定府只怕都要守不住了!大人,你要是身遭不测,我们这些人哪里还有脸去见皇上?”
贺青天极度不满,太凶险了,幸亏赵信下定决心,不在等候号炮,直接发动了突击,不然的话,现在北城绝对是要沦陷的了,没有秦牧风坐镇,单单凭着陆涛,绝对挡不住城下的清军的。
陆涛苦笑道:“青天大哥,当时督师大人重伤昏迷,我急于四处布防,哪里还有机会去命人发号炮?事态严峻到了极点,根本就将这件事情给扔到脑后了……”
“你急什么?即便是你跟赵信不突袭清军背后,我们也能够撑下来,北城情势紧急,其他方向,我们还有着兵力,随时可以支援北城,还没有凶险到那个地步!”
秦牧风喝道,“倒是你们,没有军令,就敢擅自出兵,我问你们,精骑伤亡如何?那可是我们在真定府最后的本钱!”
贺青天心头一颤,连忙答道:“大人,虽然有些伤亡,但是还在控制范围之内,毕竟我们是暗地里偷袭,根本就没有给清军合围的机会,就开始主力后撤,我们的伤亡并不太大……”
“哼哼,希望如此,如果三千精骑伤亡过重的话,你跟赵信就等着军法的重惩吧!”
一旁的陆涛劝道:“好了,大人,您就别发狠了,这一次实在是太凶险了,南京右镇垮了,咱们可以重建,但是您要是垮了,南京右镇还存在吗?即便是到了皇上那里,不要说一个南京右镇,两个南京右镇,他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秦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