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是东坛山上的那群骑兵啊!”
正白旗精锐倒是没有什么,正白旗自成军以来,身经百战,除了正黄旗精锐之外,从来不服任何一个对手,即便是天威军的骑兵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南京右镇的精骑,但是,绿营兵就不一样了,清源镇一战与东坛山一战,绿营兵已经被南京右镇的精骑给打怕了,太凶悍了,比之正白旗的精骑都不遑多让啊!
如今面临着前后夹击,前面有密集的火枪,后面有精骑冲杀,想不死都难了,人家骑兵一拍屁股跑了,可是,咱们两条腿的能够跑得过四条腿的?
绿营兵彻底慌了,相对的,明军步兵气势高涨,战力完全爆发了出来!
鳌拜脸无惧色,冷喝道:“来得好,今日就跟你们决一死战,省了事了!扎哈苏,率领两千精骑应战,挡住明军的骑兵,我先把眼前的秦牧风的步兵给收拾了再说!”
扎哈苏答应一声,率领着正白旗的精锐掉头向着南京右镇精锐赢了上来!
不过,扎哈苏忘记了,人家南京右镇的精骑照样有火枪啊,远远的距离还有两三百步呢,火枪就已经响彻天空了,四百骑兵全力出手,仅仅有两波射击,就将眼前的正白旗精锐给打懵了,正面冲锋,直面子弹!
枪声响起,一个个骑兵翻身落吗,紧接着被后面的骑兵给踩成了肉泥,如今的正白旗精锐速度已经放开,队形密集,即便是想要停止冲锋,分散开来,都不可能,只能前赴后继的迎接死神的到来。
这个倒不是清军真的悍不畏死了,而是因为清军传统的战术所形成的强大惯性,原本与大明历年的交手中,满洲精骑遇到的明军弓箭与火器都的射程都难以超过八十步,即便是鸟铳,也不过一百二三十步的射程,满洲精骑强行发起冲锋,百步的距离,瞬间就冲过去了,而且,弓箭与三眼神铳的威力毕竟要小上很多,即便是受伤,也不会太重,只要冲到了明军的面前,满洲精骑的强悍战斗力就会体现出来,明军面对强大的骑兵突击,一触即溃!
数十年来,向来如此,清军除了关宁铁骑之外,几乎就再也没有遭遇到明军像样的战斗力,所以,对明军长期的认知,使得满洲精骑的战术也都有些僵化了,那就是密集冲锋,立即速度,强行突破,对付原来的明军,那是没有问题。
但是这一套拿来对付装备了燧发火枪的天威军或者南京右镇,那绝对是不行的,燧发火枪最远的射程达到四百步,有效杀伤射程都有两百步以上,而且都是定装的子弹,填装便利,射速快捷,比之原来的明军凶猛了不知道多少!
四百火枪兵,杀伤力,未免太大了一点,就这两三百步的距离,使得火枪兵竟然利用火枪将这满洲精骑的中军给打出了一片真空,空无一人的区域,强大的恐惧从满洲精骑的心中突兀的升起,即便是扎哈苏都不免心惊胆战!
“散开!散开!”
扎哈苏知道,再不散开,继续让火枪兵如此放肆的射击,那多少精骑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损耗啊,伤亡太大了!
只是,满洲精骑向着两侧分散,向前的力量分散开来,南京右镇的精骑却是没有分开,分开的只是前方的火枪兵,火枪兵左右一分,却是将后面的箭头给让了出来,杀!
赵信与赵白石率领着精骑旋风一样,向着前方冲了过去,依靠着强大的冲刺力量,将正在分散的正白旗精锐给直接冲成两半,南京右镇精骑直扑真定府城下!
鳌拜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正白旗精锐竟然如此轻松的被人家南京右镇的骑兵给冲破了,太突兀了,根本没有给鳌拜任何准备的时间,再想调动大军回身再战,已经是不可能了!
秦牧风的火枪兵、步兵、鳌拜正白旗精锐,张四方的绿营兵,赵信的南京右镇精骑,后面还有鳌拜的正白旗精锐,数支力量已经完全纠缠在了一起,陷入了惨烈的厮杀,这个时候,已经无法保持稳定的阵型了。
即便是久经大敌的正白旗精锐,现在也是被冲击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完全没有了章法。
这个时候明军的优势体现了出来,火枪兵奉行的就是不接触战术,我只在远处打你,不让你近身打我,远远的,满洲精骑都感觉背后有一支火枪在瞄准自己,还如何战斗?而且最要命的是,虽然正白旗精锐比之眼前明军步兵要强大的多,甚至比南京右镇的精骑都要强悍半分,但是,一旦乱了章法,满洲精骑就完全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个人顾个人,虽然勇悍,但是无法形成强大的合力。
但是南京右镇的骑兵却是经过了严格的协同训练,哪怕是两三个人在一起,凭借着配合,同样可以对七八个满洲精骑造成巨大的威胁,如今的正白旗精锐知道,自己终于碰到了钉子了,而且是锋利的钉子!
“扎哈苏,你个混蛋!老子不是让你挡住这只精骑吗?”
好不容易鳌拜与扎哈苏冲到了一起,鳌拜怒吼斥道,“怎么这么快就让人家突破了你们的防御,这、这仗还怎么打!”
扎哈苏同样是苦涩不已,急声道:“章京大人,这、这奴才也没有办法啊,他们的火枪太猛了,我们密集冲锋,死伤惨重,分散冲锋,又架不住他们后面精骑的突击,这不,借着火枪兵相助,他们轻易就撕开了我们的中军防御,将我们打了一个对穿……”
鳌拜真的是急眼了,现在的局势太不利了,必须要扭转局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