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风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要像一颗钉子一样钉在真定府,只要真定府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天,不管是北京城还是大名府,都别想得到一天的安宁,这就是一颗扎进眼里的刺啊!
步兵与火枪兵驻守真定,骑兵进入太行山,四处出击,两者遥相呼应,整个京畿腹地,如今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多尔衮从京城与保定府派出了上万步骑携带着火炮,直奔真定府,不过,两者相距两三百里,携带火炮,行进速度太慢,没有七八天的时间,是不可能抵达真定的;当然了出兵的还有大名府的多铎,多铎派出了自己的最得力的干将鳌拜,直奔真定府,同时顺德府一带的兵力已经出击了,现在的绿营兵,原来的顺德卫五千人带着火炮北上,企图与南下的清军夹击真定府,一南一北,派出的兵力,接近三万人,还有大量的火炮,多尔衮与多铎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真定府、秦牧风这个心头大患!
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真定府,所有人都开始担心了,两三万人啊,还有大量的火炮跟骑兵,如此雄厚的兵力,真的要是全力围攻真定府的话,真定府真的无法守住的!
倒是秦牧风逍遥得很,每天除了巡视城防,训练士兵之外,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管是南面的大军,还是北面的大军都是纸糊的似得。
“徐立,给周安送信,告诉他,骑兵立即南下,在大名府方向的骑兵赶到之前,给我将顺德府的绿营兵力击溃,他只有两天的时间,做不到的话,那就等着死吧!”
秦牧风回到了巡抚衙门向身边的都司徐立说道。
徐立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此时的周安同样没有闲着,率领着三千骑兵在太行山东路来回的游弋,情报不断地从各处传到他这里,未来真定就是一个修罗场啊,而自己跟督师大人就是这修罗场中一颗棋子,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能不能真的将京畿搅得天翻地覆,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与自己了。
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周安自己站在一块巨石之上,遥望着远方,自己的战马则是在身边不断的磨蹭着自己的裤腿,看来,是要采取一定的行动的时候了。
“周哥!周哥!”
一匹快马快速跑了过来,向着周安喊道。
周安眉头一扬,从巨石上跳了下来,叫道:“徐立兄弟,怎么了,大人有命令了?”
徐立带着缰绳,叫道:“周哥,传督师大人的将领,命令你率领精骑立即南下,突袭正在北上的顺德府步兵,寻找机会将其一举击溃!”
“嘿嘿,终于要打仗了啊,我早就等不及了!”
周安冷笑道:“好了,恢复督师大人,这一件事交给我了,保证一举击溃清营!”
徐立压低声音道:“周哥,这支步兵有不少火炮,而且后面鳌拜的骑兵正在快速逼近上来,大人说了,必须要在鳌拜的骑兵赶到之前,将他们的火炮给干掉!”
周安翻身上马,大笑道:“放心,没有任何问题!走了,传令,集结兵力,出发!”
周安盯住顺德府的兵力已经不是一天了,对他们的行踪一清二楚,向着南方跑了下来。
两者相距不过五六十里,仅仅半天的时间,周安就已经跑到了清源镇——顺德绿营兵就在这里。
“大人,就这么直接扑上去?”
一旁的游击将军贺青天问道。
周安败了贺青天一眼,答道:“糊涂,现在不比以前了,我们南京右镇在京畿腹地已经闹翻天了,顺德府的兵力岂能不加以防范?径直发动冲锋,那我们可能就要挨人家的炮轰了,传令骑兵一营,与骑兵二营从两侧快速迂回过去,从清军的背后发动进攻,我在这里率领骑兵三营,从正面在给他们迎头痛击,一举将这只清军给瓦解掉!”
贺青天连忙答应一声,两支骑兵向着两侧快速的突进,绕到了清军的背后,开始向着清军发动了突击!
这只顺德府的绿营兵不过刚刚整编完成的,集中了顺德府跟大名府两卫的明军,兵力不过五六千人,一群乌合之众,让他们前往真定府,只不过是未来攻城的炮灰而已,一旦在平原正面与精骑相遇,根本就不堪一击。
清军绿营兵一路前行,小心翼翼,知道明军的精骑厉害,连满洲八旗都不是对手,绿营兵统领张四方岂能不多加小心,一个不慎,被人家精骑给打了伏击,那可是要倒霉的,自己可不认为手下的这些步兵比满洲精骑还厉害,甚至炮车上的火炮都全部去了遮盖,以便于一旦遭遇伏击,就可以直接发动进攻。
不过,张四方仅仅注意到了前方可能的骑兵突击,却是没有想到,明军的精骑竟然迂回到了自己的背后,从背后下了杀手!
张四方的步兵刚刚离开了清源镇,向着前方走出来了不过五里路程,背后就想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张四方心头一跳,回身观看,只见两支骑兵差不多有两千人从东南与西南两个方向向着自己的步兵冲了过来,距离已经不过两里路程了,两里路程,对于正在冲锋中的骑兵来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啊!
张四方吓得亡魂大冒,什么时候明军的精骑竟然又跑到自己的身后去了,要命啊!
“敌袭,敌袭!传令,大军准备迎战,准备应战!火炮,将所有的火炮调转炮口,准备发射!”
张四方惊慌失措的怒吼着,可是这个时候再要调转炮头,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