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大人,要不,这一次,就由我率领精骑前往河间府吧,太危险了……”
很快,近四千精骑全部被集结了起来,周安低声请命道。
“你?你知道危险,那就应该知道这场战斗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了得,你毛还嫩呢,老老实实的待在老子身边,跟着老子好好地学着!”
秦牧风不屑道。
“遵令!”
周安知道,只要秦牧风下定了决心,哪怕是皇上亲临,都未必能够压服的了他,只能尽可能的保护大人了。
“那,大人,我们这一仗,到底要怎么打?”
周安问道。
“哼哼,原本东昌府沦陷,大名府的清军粮草都是沿着大运河向着大名府运输,现在东昌府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掌握之中,漕运不通,清军就只能走旱路了,从河间府与真定府调拨粮草,押运到大名府,十万大军,加上战马,每天的消耗都大得吓人,只怕要两三千石的粮草,我们只要掐断了他们的粮道,用不了多长时间,没有后面粮草的供应,清军不战自乱!”
秦牧风冷声道,“首先,我们从河间府入手,传令下去,黄昏时分,大军离开东昌府,派出斥候,将沿途的那些眼线、钉子,全部给我拔了!向北百里,从卫河大桥渡过去,进入直隶境内,清河是他们的必经之路!我们就在清河县下手,将他们的粮草全部给截了!”
秦牧风向来是雷厉风行,率领着三千多精骑就这样借着夜色的掩护,冲出了东昌府直奔清河,从东昌府到清河县,也不过是百里路程,一个晚上,精骑就可以轻松跑到清河县,等到抵达清河的时候,还不到五更天,如今正是初春时节,天色亮的晚。
“大人,这、这清河县一望无际都是平原啊,连个山丘都没有,咱们连个隐身的地方都没有,三千多骑兵,一旦泄露了行藏,还怎么伏击满洲鞑子的运粮队伍?”
周安有些发愁,谁知道押运粮草的清军什么时候过来,如果等上十来天,那就一切皆休了……
“着什么急?十万大军,消耗那么多,后方基本上需要七天就要运送一次粮草,保障军前的需用,也就是说,我们最多也就登上七天,况且我们在大名府的斥候,发过来情报,就在大前天,刚刚有一批粮草运送到了大名府,也就是说,最多四天时间,清军的粮草就会抵达这里!”
秦牧风冷笑道:“周安,交给你一件事情,趁着夜色,即刻向着清河县县城发动突袭,给你一个时辰,将整个清河县城控制住,天亮的时候,派出骑兵控制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入,我们只需要坚持四天时间,就绝对可以等到清军!”
一个小县城而已,如何会放在南京右镇精骑的眼里?这座县城也不是什么重镇,当地至多不过一个汛的兵力,两三百人而已,再加上衙门的衙役,都超不过三百人,如今正是黎明前夕,正是县城防御最为薄弱的时候,只需要一个突击,就能够拿下城门,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就足够了!
“大人放心,这么一座小小的县城,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过四五万人,城墙都没有咱们战马高,给我半个时辰就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赵信!”
一旁的游击将军赵信连忙走了过来,“督师大人,参将大人!”
周安沉声道:“率领你手下的四百弟兄,将前面的清河县城给我端了,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拿下南城城城门!”
“杜成、周海、陆涛,你们三个各自率领麾下的精骑,给你们两炷香的时间,各自拿下东西北三个城门,即刻行动!违忤军令,斩!”
周安喝道,一口气派出了四个骑兵营,向着清河县城扑了过来。
此时,清河县城正处于一片宁寂之中,城头之上,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在巡哨,毕竟这里是大后方了,距离东昌府都有百里之遥,而明军如今再跟大名府的清军对峙,哪里能够跑到清河县来?谁会看上清河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县城?
既然绝对安全,自然是这些军兵们就懒得巡哨了,只顾得躺在城墙里面对着一堆篝火呼呼大睡。
赵信带着精骑一路来到了距离城门不足一里的距离,突然,赵信断喝道:“传令,突击!拿下城门!”
三百精骑突然放开了速度,不到一里的距离,对于精骑来说,也就是眨眼的时间,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城门前,城里的清军从睡梦之中瞬间惊醒过来,骑兵,哪里来的骑兵?
一个个军兵一骨碌身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城外望去,只见城外一支骑兵已经到了眼前,相距不过十余丈的距离了!
“敌袭!敌袭——”
一个军兵开口喝道,话音未落,羽箭已经是扑面而至,正中咽喉,军兵翻身栽下了城头,其余几个军兵同样是被羽箭射下来!
“喝啊!”
冲在最前面的赵信带着十余名精锐,同时来到了城下,将手中的大枪向着地面狠狠的一戳,借着大枪的力量,身体腾空而起,径直跃上了城墙,这里的城墙,也就一丈高,这些精锐坐在战马之上,借助着长枪的力量向上纵跃,都可以直接跳过去!
十几个人进入了城内,听到动静的清军方才向着城门方向赶了过来,不过为时已晚,十几名精锐已经来到了城门下,将城门用力推开,三百精骑长驱直入,冲了进来!
整个南城所有的军兵加在一起,也不过四五十人而已,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骑兵汹汹而入,早已经吓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