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宁出了大事情了!
确切的说不是济宁出了大事情,而是整个鲁南出了大事情!
因为原本平静的山东,因为一个人的暴走,彻底乱套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率兵出征的秦牧风!
秦牧风奉了朱杰的旨意,仅仅率领着南京第二镇北上山东,企图凭借着手中的兵力,一举将整个山东给夺回来,斩杀方大猷与刘泽清,以震慑天下没有忠贞二字的奸臣贼子。
第二镇一万五千兵力,再加上一千人的火枪营,这就是秦牧风的所有兵力,一万六千人,就敢北上进攻山东,也只有秦牧风方才有这样的胆魄!
秦牧风原本打算率领大军沿着大运河,向着前方推进,一举将兵力推进到徐州,与在大名府乃至河南境内的天威军遥相呼应。
不过,秦牧风的大军刚刚过了淮安府,距离山东还有数百里的距离的时候,秦牧风就接到了朝廷的战报!
秦牧风正率领着大军前行,后方一匹快马冲到了秦牧风的身边!
“秦督师,秦督师,中原战报!”
秦牧风心头一跳,勒住了战马,来人正是高杰情报部的侍卫钟涛,这是高杰麾下的一个亲军头目,都司。
“钟涛?什么战报?”
秦牧风喝道。
钟涛跳下马来,将一份战报递到了秦牧风的手里,急声道:“启禀大人,就在您离开南京不就,山东的刘泽清与方大猷叛降满洲,刘泽清率领山东镇主力在与天威军协防东昌府的时候,突然叛变,导致整个东昌府一夜之间易主,天威军第二镇猝不及防,伤亡过半,经过一场浴血奋战,方才从敌军的包围之中杀了出来,总兵查栓大人力战不支,身负重伤,昏迷两日方才苏醒过来……”
钟涛还要接着往下说,秦牧风眼睛已经瞪圆了,狠狠的一鞭子抽了下来,怒吼道:“放屁!放屁!天威军第二镇?那是老子一手带出来的精锐,战力天下无双,哪怕是一帆的第一镇都不敢直缨其锋,怎么可能会败?更何况还有老查统兵?你、你说什么?连老查都身负重伤?更不可能了,那个小子打起仗来,比老子还精明,怎么可能会战败重伤?”
一鞭子抽在钟涛的身上,连钟涛身上的甲叶子都给抽飞了两片,马鞭应声而断,钟涛被直接抽的趴在了地上,一阵龇牙咧嘴!
疼,钻心彻骨的疼痛啊!这下秦牧风可是下了死手了!
“大人,大人容禀啊,这是真的,这是真的啊,是徐一帆大人的亲笔奏章,已经奏报到御前了,这封战报是我们高大人亲自誊录给您的……”
秦牧风眼睛扫过战报,果然,是高杰的笔迹,一封战报写的张牙舞爪,撇划之间,如同长戈大戟,煞是威风,不过,秦牧风哪有时间欣赏,仅仅看了两眼,就已经暴跳如雷了,直接一把将战报撕成两半!
“啊……”
秦牧风怒发如狂,目眦俱裂,查栓是他最铁的死党,两个人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同生共死,被打的重伤昏迷,天威军第二镇更是自己的嫡系亲军,全部都是自己的心腹,是自己的心血所在,一战之下,伤亡过半,秦牧风从来没有如此暴怒过!
“方大猷、刘泽清!老子跟你们没完!讲你们碎尸万段都是轻的,老子连你们的祖坟都他妈的要刨了!来人,来人!”
秦牧风的咆哮声,将周围的将领们全部都给吸引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平日里,秦牧风大大咧咧的,在下属面前可是从来没有如此暴怒过,就是死了亲爹也不过如此吧?
“秦督师!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副总兵董溪连忙赶了过来,急声问道。
“董溪,传令,三军全速前进,直逼山东,老子要为天威军第二镇死难的弟兄,为老查报仇雪恨!”
秦牧风已经要疯狂了,厉声怒吼道。
董溪吓了一跳,愕然道:“督师大人,到底怎么了?全速前进,现在距离山东边境,都还有至少五百里呢,到济宁还有六百里呢,这个时候,我们就全速行军,等到了济宁的时候,众将士可就都要跑废了!还怎么打仗?”
“你狗曰的没听见吗?我们天威军第二镇都在东昌府被叛军偷袭,伤亡过半,连老查都差点战死在沙场上!那可是老子的第二镇!老子跟刘泽清不共戴天!传令,全军全速行军!”
秦牧风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噩耗直接刺激的秦牧风失去了理智!
“督师大人,督师大人,冷静啊,冷静啊!您忘了皇上在临行前对你的告诫了吗?”
董溪拽住秦牧风的胳膊,急声喝道。
朱杰知道秦牧风脾气暴躁,容易失去理智,特意安排了心思缜密的董溪在身边相助,不过,想要将已经犯了牛脾气的秦牧风给劝住,太难了,不要说董溪,整个大明朝,除了朱杰之外,只怕徐一帆都压制不住这个犯了浑的家伙。
不过,秦牧风毕竟是秦牧风,犯浑鬼犯浑,但是打仗就是打仗,容不得有半点含糊!
秦牧风尚且保留着一丝清明,知道如何行止。
“董溪,立即传令,集结南京右镇所有骑兵以及火枪兵,全部集结,跟随老子立即突击,步兵营救全部交在你的手里了,尾随骑兵,攻陷一个城池,那就安顿一个城池,不用步兵,老子只需要三千骑兵,就可以荡平山东全境!”
秦牧风咬牙喝道。
三千骑兵!
董溪吓得从战马上掉下来,这个督师大人又开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