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朱杰站起身来,说道:“第一,我们要给这支军队注入一个灵魂,使他们永远都忠于自己的灵魂,这个灵魂就是为国而战,为家而战,为父母妻儿而战!第二,改革军制,筹建一支可以永葆军队军心、战心的雄师;第三,严明军纪,打造一支令行禁止的大军,所有的将士只认命令,不认将军的雄师,军队,乃是国家之公器,国家之重器,岂能操于一家一人之手?”
额……
众人全部都傻眼了,抚台大人的这些话,可是太令人震惊了,从古至今,军队都是忠于君王的,一旦那支军队不忠于君王,那这支军队的将领,绝对就会大祸临头了,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这样的命运,任何君王都不会忍受出现一个自己无法控制的将领,从白起到韩信,从狄青到岳飞,再到徐达,无不是受到了猜忌而最后要么郁郁而终,要么身首异处!
现在好了,大人竟然公然提出,这些军队要为国而战,为家而战,为父母妻儿而战,偏偏不是为君王而战,这是、这是大逆不道啊!
“大人,您这、这样的话如何能够说得出口?一旦传出去,那就要大祸临头了啊!”
一旁的徐一帆登时就急眼了,现在朝中大人的敌人可是太多了,一旦被人家给抓住把柄,绝对会往死里整的,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够传出去的!
朱杰摇摇头,答道:“一帆,你们现在还不懂,当然也不是全然不懂,而是不敢去想!孟子曾经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开封府的黄宗羲先生也曾言天下为主,君为客。然则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你们有功夫,也要学习一下梨洲先生的学问,那才是真才实学,比之那些腐儒强上何止百倍?愚忠思想非但是会害死人,还会害了全天下的老百姓的……”
徐一帆与李定国沉思不语,两个人不是秦牧风等人,一介武夫,他们两个都是文武全才的人物,胸中有丘壑,心头有是非,自然也就有明断是非的标准。
朱杰接着说道:“从今天起,大军重新整顿,编为五镇,第一镇,中军步骑,从后军步兵大营调拨三千兵力,前锋营调拨两千骑兵,共计一万人;第二镇,前锋左翼大营,再加上闯军降军步兵,兵力一万人;第三镇,前锋右翼大营,加上李定国所部献军步兵,兵力一万人;第四镇,李定国所部骑兵,加上后军步兵大营兵力三千人,秦军所部两千人;第五镇,左翼步兵大营,加上闯营骑兵降军,兵力一万人;五镇兵力,共计五万人,第一镇由徐一帆统率,第二镇由高杰统率,第三镇由李定国统率,第四镇有秦牧风统率,第五镇交由萧挺统率,你们五个人,除了高杰大哥之外,我都会为你们奏请皇上,请封总兵的!杨承祖、舒信琛、查栓、邱清泉、还有贺一龙将军,我会为你们请封副总兵,进入各镇协助几位总兵统辖各部!”
一口气请封五位总兵,五位副总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每个总兵麾下兵力仅仅有一万人,但是这些都是能征善战之士,不是卫所的老爷兵,再加上留在通州的右翼步兵大营,朱杰手中掌握的权力将会远超朝中任何一位巡抚或者督师了。
也只有朱杰有这样的胆子,为这么多将领请封总兵,别人如果这么做,只怕不要说皇上即便是御史言官,都会用弹劾的奏章给砸个半死!
“各部立即调整,给你们七天的时间,各部必须调整到位,第一镇、第三镇,整顿完毕之后,立即向着南阳推进,拿下那样,随即兵进湖广!”
朱杰沉声道。
李定国连忙躬身道:“大人,其实也用不了这样兴师动众,湖广三府的献军兵力都是末将的心腹,只须末将派出心腹,致书各府守将,他们自然会率部投降朝廷,然后与我们前后夹击,湖广北部四府,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旦夕可下!”
朱杰脸色一凝,低声问道:“定国兄,此话当真?”
李定国点点头,郑重道:“大人,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做到!如今湖广三府依旧还有献军不下两万兵力,我们出动一镇兵力,向着襄阳推进,如今襄阳四府闯军留下的不过都是老弱病残,大军压境之下,用不了几天时间,就会望风而降!”
朱杰大喜过望,叫道:“好,定国兄,此一战,就由你负责,率领第三镇兵力出战,杨承祖,这一战,你可要好好的辅佐李总兵,一旦拿下湖广,咱们可就是彻底大功告成了!”
七天的整顿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李自成兵败身亡的消息传遍河南与湖广了,南阳的闯军哪里还敢与明军对抗,得到李自成败亡的消息,南阳府驻军瞬间崩溃,直接从南阳逃到了襄***本不敢停留,至于湖广四府的闯军,如今更是群龙无首,特别是连李定国都已经投降了朝廷,那就等于湖广四府如今很可能就已经处于明军与湖广三府献军的夹击之中了,毕竟那些兵力可都是李定国的嫡系兵力,李定国投降了,这些兵力岂能不跟着李定国?
留在湖广北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想要活命,要么投降,要么就只能重新找一个靠山了,哪里来的靠山?西进,从襄阳、郧阳一路向西,进入四川,投靠张献忠,现在农民军之中,罗汝才被火拼掉,李自成败亡,也只剩下张献忠独擎大旗了!
留守襄阳等四府的顾君恩率领着留守的两万兵力直接放